去。
這四具殭屍並未真的屍變殭屍,只是以茅山術鎮住了他們的屍氣,加以馭使而已,所以威力並不大。那黑東西伸手將其中一具殭屍奮力推倒在地,殭屍倒地後便不再動彈,只是保持著雙臂前伸的動作。吳志遠看到倒地的殭屍雙手十指全部焦黑,而他的雙手剛才是插在那黑東西的脖子上的。
“小心點,那東西有毒!”吳志遠提醒身旁的月影撫仙。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月影撫仙看都不看吳志遠一眼,冷冷的回答。
眼見那東西將面前的第二具殭屍推倒,吳志遠開始回憶茅山筆記中是否還有其他的剋制辦法,就在這時,那戶人家的院門開啟了一道縫,一個男人衝了出來,手裡端著一盆血。
“黑狗血!”那男人看到了這一幕,嚇得不敢近前,遠遠地將那盆黑狗血放在地上,轉頭就跑了回去,關上了院門。
吳志遠毫不遲疑,一個箭步衝了過去,端起那盆黑狗血就潑向了那黑魆魆的東西。
不偏不倚,恰好潑在了那東西的頭上,連身旁的三具殭屍也未能倖免。
頓時,那東西發出一聲慘叫,全身不斷冒出白煙,緊接著,他臉上、身上的黑肉如融化了一般變成黑色的黏液,順著身體不斷流下來,只轉瞬間便化成了一灘黑水和一副骨架。
那三具殭屍也倒在了地上,沒了反應。
漸漸的,不斷有村民走出院門站在遠處觀望,顯然他們從一開始就發現了這具黑屍,只是為了自保,只能躲在家裡。
那端黑狗血的男人算是膽子比較大的,他見黑屍和殭屍倒地之後再沒動靜,便壯著膽子來到那幾具屍體旁,一陣唏噓後,向吳志遠感激道:“大兄弟,幸虧你回來,你真是我們村子的大恩人。”
吳志遠盯著那灘黑水和骨架,腦子裡卻在想著另外一件事情,根本沒有聽到那男人的話。
“大……大兄弟,這……這些屍體該怎麼辦?”男人見吳志遠許久不語,上前拉了拉他的衣袖問。
“找些桃木和柳枝來,就地火化。”吳志遠回過神來說道,據師公在茅山筆記中記載,以桃木和柳枝火化可以消除屍毒,防止殭屍再生。
那男人喊來幾個膽大的青壯年,很快搬來一堆桃樹枝和柳樹枝,大都是村民家中囤積起來留著冬天生火取暖用的,所以十分乾燥。
吳志遠想起自己兩手空空,連基本的防身之物都沒有,而茅山派最常用的法寶便是桃木劍,便走到那堆桃木旁,挑選了一根最直的桃木,從村民那裡借來刀子,削成了一把簡陋的桃木劍,雖然並不精緻,但劍身劍柄一樣不缺,揮舞之時感覺特別順手。
“你這是削的木劍?”那男人看著吳志遠手中的木劍,好奇地問道。
“把桃木和柳枝堆在屍體上,點火吧。”吳志遠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出言吩咐道。
眾人一聽急忙將桃木柳枝扔到那一堆屍體上,並以乾草做火種,引燃了那一堆樹枝,頓時,“噼啪”之聲不絕於耳,火勢很旺,屍體在大火中焚燒,卻聞不到任何燒屍的味道,這也是桃木和柳枝焚燒屍體的特點之一。
“把你師公的顧客燒了,你拿什麼去益都縣交差?”月影撫仙側頭看向吳志遠,火光輝映下,她肌膚粉嫩,嬌媚動人。
“這四具屍體不能留了,他們都沾染了那黑屍的屍毒,留著也是禍害。”吳志遠回答,“車到山前必有路,到了益都縣再說吧。”
等到火完全熄滅後,吳志遠又命眾人用土將灰燼掩埋,一切處理完畢後,他又向村民借了火把。
“大兄弟,你這三番五次的救了我們村子,真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眾人紛紛表示感激。
白天時那抱著嬰兒的中年婦女問道:“還不知道恩公你怎麼稱呼?”
吳志遠看著這群樸實的村民,對他們的感激之情非常慚愧,他回想起師公說過以後不能以茅山弟子自居,便靈機一動,隱去了自己的真名,笑答道:“我叫吳茅山。”
“小兄弟啊,我們全村人都會記住你的。”一位老者出言感激道。
吳志遠面露羞澀,一番推辭後便與眾村民告別,與月影撫仙向東南方向行去。
“你很陶醉於這種被人崇拜的感覺?”月影撫仙跟在吳志遠的身後問。
“我如果喜歡被人崇拜,就不會不透露自己的真實姓名了。”吳志遠回答著,腳步未停。
“你要去哪兒?”月影撫仙轉移了話題,這表示她開始理解了吳志遠的話。
“你跟我來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