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巨蟒被你放了,你要這片蟒鱗有什麼用?”
吳志遠之所以聽從於一粟的話,不辭危險的去揭下巨蟒尾巴上的這片鱗片,是因為他以為於一粟要用這鱗片施法,但此時巨蟒已經被趕走,於一粟卻抓著蟒鱗不放,似乎另有目的。
於一粟聞言吃吃一笑,抬頭洋洋自得的看向吳志遠道:“這你就不懂了,虎骨龍鱗都是上等的泡酒之物,龍鱗自然就是指的蛇鱗啦,這條巨蟒眼看就要成精,用它的鱗片來泡酒,酒香濃郁陡增不說,更能舒筋健腰,強身健體,用處可大著了。”
吳志遠聞言頓時心頭火起,沒想到自己拼命揭下來的蟒鱗居然是被他用來作為泡酒的食材,但他忍了幾忍,終究還是強壓住了心頭的怒火,冷哼一聲,抬腳就朝樹林走去。
如今此處的五行幻影陣已經被破,所以吳志遠並不擔心會迷路。事實上這樹林並不算大,裡面的樹木也十分稀疏,走了不遠,吳志遠便隱約看到了官道上三輛馬車的影子。
吳志遠停下腳步,回頭看了看,發現於一粟沒有跟來。吳志遠並不感到奇怪,所以也沒有理會,繼續朝官道上馬車的方向走去。
很快三輛馬車近在眼前,吳志遠一眼便看到孫大麻子依舊坐在前面那輛馬車的車轅上,蠻牛急躁的在地上來回踱著步子,花姑和來娣則站在官道上向樹林裡打量,而中間那輛馬車下則蹲著一個人,吳志遠仔細一看,正是於一粟。
第三百五十六章 假於一粟
吳志遠從樹林裡邁步出來,眾人聞聲全都朝他看來,花姑連忙上前關切的問道:“小兄弟,你沒事吧?”
孫大麻子直接從車轅上跳了下來,幾步奔到吳志遠面前,一拍吳志遠的肩膀,笑道:“吳兄弟果然有本事,這狗屁陣法再厲害,還不是被你破了?”
吳志遠臉上擠出幾絲微笑,沒有回答花姑和孫大麻子的話,而是將目光投向中間那輛馬車下的於一粟,只見他此時也站起了身,卻只是站在原地,臉上做著奇怪的表情。
吳志遠定睛一看,於一粟正不斷的朝右邊努著嘴,好像是在示意他到一旁說話。
吳志遠朝於一粟微微點了點頭,轉而朝花姑問道:“菊兒有線索了嗎?”
花姑和孫大麻子均是慚愧而哀傷的搖了搖頭。
想起剛才在樹林中的那一連串的離奇而驚險的遭遇,吳志遠的心中頓時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莫非菊兒已經遭到了不測?此時無暇考慮太多,吳志遠見於一粟已經朝一旁的樹林邊走去,便直接跟了過去。
“師叔?”吳志遠沒有說過多的話語,只是試探性的稱呼了於一粟一聲。
於一粟有些激動地點著頭,拍著吳志遠的肩膀,臉顯自豪的說道:“志遠啊,你行,這種大陣你都能破得了,並且還毫髮無損的回來,比你師叔我當年強多了!看來我師父他真的沒看錯人!”
聽於一粟說出這般話,吳志遠不由得會心一笑,證明自己心中的猜測基本無誤了,但為了保證起見,他還是繼續試探性的說道:“師叔你就別謙虛了,你的功勞也不小。回頭泡上龍鱗,我好好跟你喝幾杯。”
於一粟聞言有些不解,似乎根本不明白吳志遠在說什麼,但他並未多問,而是羞愧的笑道:“你師叔我……你知道的,是有點貪財,也是有點好色,不過貪財也是為了好色,酒肉衣著那些食慾物慾的追求,你師叔我還真不怎麼在乎。”
吳志遠頓時釋然,只是點了點頭。於一粟的話很明白,即他承認自己貪戀女色,但並不好酒肉,也就是說,真正的於一粟絕不會為了用龍鱗泡酒來滿足自己的口舌之慾,而讓吳志遠去揭那巨蟒身上的鱗片,能做出這種事的人只有一個。
這個人就是吳志遠的師公——丐王穀神!
只有他嗜酒如命,酒葫蘆不離身,又對酒有那麼多講究。
其實在樹林中破陣之時,吳志遠就已經對那個於一粟的身份產生了懷疑,他的身手敏捷,道法高深,處變不驚,這些表現都與面前這個真正的於一粟大相徑庭,最重要的是樹林中的那個於一粟居然也有心魔,其心中所想幻化出了木屋裡坐在窗邊的女子。吳志遠當時只覺得那個女子十分面熟,但苦思冥想也沒想起曾在哪裡見過。及至後來破陣離開樹林之時,吳志遠的腦海中才閃過一個人的面容。
那個女子是孫仙姑!
吳志遠當初被吳氏先祖託夢,去登州府棲霞縣將董倩的屍骨送回家鄉時,曾遇到了一個神秘的占卜婆婆,那婆婆人稱“孫仙姑”,她曾給吳志遠指明瞭替董倩還魂的方向,後來機緣巧合下,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