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轉元氣向山上直奔而去。一路上翠竹婆娑,崮石參天,溪水潺潺,景色極為優美,吳志遠來不及觀賞,一心想著儘快找到月影撫仙,求他解了身上的屍蠱之毒。
到了山頂,吳志遠穿過一片竹林甬路,便看到了叢麻禪院的正門所在,門口是一片寬闊的場地,場地之南有大片的綠竹秀林,生機勃勃。
吳志遠走上前去,抬頭看見正門上方的牌匾上寫著“叢麻院”三個鎏金大字,字型同山下涼亭石碑上的字型如出一轍,都是隸書。隸書字型雖然不如楷書、草書等字型美觀蒼勁,但卻無端流露出一種靜謐之美,跟這禪院的風格極為相符。
吳志遠從正門而入,此時時間尚早,來求拜的香客還比較稀少,吳志遠環顧左右,沒見有人過來詢問接待,便徑直向大殿走去。現在應該是寺院早誦的時間,住持極有可能就在大殿,那月影撫仙就是這叢麻禪院的住持也說不定,即使不是,向住持詢問總是沒錯的。
吳志遠剛踏上臺階,看見兩個人從大殿裡走了出來,兩人深情安然,邊走邊討論著佛學禪道。
吳志遠凝睛一看,頓時吃了一驚,旋即驚訝變為憤怒。
眼前二人,一位身著白色僧衣,無疑是禪院的僧人,另一位全身一襲紅色布裙,在這佛門聖地裡顯得極為扎眼,吳志遠只看了一眼,就認出此人正是昨晚在客棧外大街上殺死更夫的那個紅衣女子。
吳志遠急運丹田元氣,灌注掌心,上前疾踏兩步,猛地向紅衣女子打出一掌。
紅衣女子與那僧人正專心討論,並未注意到吳志遠的出現,更沒想到他會從臺階下偷襲。吳志遠暗自欣喜,心想這一掌你是吃定了,今天必定要把這個兇手抓到警察局,繩之於法。
眼見掌風距離紅衣女子不到三寸,吳志遠的手腕猛地被那僧人一把抓住,頓時僵在原地,動彈不得。
吳志遠吃了一驚,吃驚的原因不是被那僧人抓住,而是他根本就沒看到那僧人有任何動作,但手腕卻在眨眼間被對方控制。
是對方太快了,還是自己的心神有些恍惚?吳志遠疑惑不解,心下暗叫不妙,自己沒有擒到這兇手,反而被制住,想起紅衣女子刺向心髒的那把尖刀,吳志遠的背後不禁冒出了一陣冷汗。
“阿彌陀佛,佛門聖地,施主卻殺機凌然,豈知事事皆空,恩恩怨怨亦是浮雲,這位施主你還有什麼放不下的呢?”那僧人表情和藹的看著吳志遠說。
與此同時,紅衣女子也直視著他,雪白的臉龐冷若冰霜。
“大師,你聽我說,這個妖女是個殺人兇手,你放開我,我要抓她回警察局!”吳志遠急切的看著白衣僧人,他認為這僧人之所以阻止他,肯定是被紅衣女子迷惑,不知真相。
“善哉善哉,我放開你,你不要再動手。”那僧人不等吳志遠答應,就直接放開了他的手腕。
吳志遠後退幾步,心想這僧人的元氣修為絕對不是自己所能比擬的,有他在紅衣女子身邊,出手也是白費。於是氣沉丹田,不再動武,轉而採取說服策略,如果能讓這僧人看清紅衣女子的真面目,要抓到她就不勞自己動手了。
“大師,這個妖女是個殺人兇手,我親眼所見,昨天晚上她在縣城大街上殺死了一位更夫。”吳志遠義憤填膺,手指著紅衣女子怒道,“妖女,雖然當時是在晚上,但是月光明亮,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認得你!”
紅衣女子冷視了吳志遠一眼,一臉孤傲的神情,櫻唇緊閉,彷彿根本沒把吳志遠放在眼裡。
吳志遠看著紅衣女子高傲的樣子,頓時怒不可遏,元氣運轉,猛地又是一掌朝她打去。
這一掌毫無意外的又被那白衣僧人抓住,更令人不可思議的是,吳志遠這次還是沒有看到僧人有任何動作,但手腕脈門卻被他瞬間控制住了。
在吳志遠看來,這個動作好像沒有任何的前奏,只是一個單獨的即成的動作,好像他的手已經等在了那裡,只等吳志遠的手腕進入他的五指之中。
“施主,不得放肆!凡是我寺賓客,我寺都有保證其周全的責任,這位月影施主尚未離開本寺,所以小僧有權保證她的安全。恕小僧不能輕信你片面之詞!”白衣僧人一臉嚴肅的正色說道,同時放開了吳志遠的手腕。
“什麼?月影施主?”吳志遠沒有聽清那僧人的話,但他話中的“月影施主”這四個字卻聽得極為分明,心下不禁一震。
“你,你就是月影撫仙?”吳志遠瞪大了眼睛,話音也有些顫抖。
第四十三章 得道高僧
紅衣女子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