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了過去。
開槍的人正是鐵猴子。
南天鷹腳步一停,身體頓了頓,他低下頭來,看了看胸口的血洞,那血洞中竟沒有一滴鮮血流出。
“砰”,又是一聲槍響,鐵猴子再次扣動扳機,子彈正中南天鷹的額頭眉心,因為距離太近,子彈依然穿過了頭顱。跟胸前的傷口一樣,眉心處的彈孔中仍沒有流出血跡。
南天鷹站在原地,臉上露出不屑而詭異的微笑。他環視著眾人,緩緩說道:“也好,你們一起上吧!”
兩槍都擊中要害,居然還能穩如泰山且說話自如,鐵猴子有點不信邪,暗罵了一聲,連續扣動扳機,又是“砰砰砰”幾聲槍響,兩槍擊中額頭,一槍打中心臟,可南天鷹只是隨勢晃了晃身體,除了胸口和額頭添了幾個血洞,這五槍對他來說便似是蚊子盯了一口一般,毫無痛覺。
“咔咔咔”,鐵猴子又要開槍,卻發出幾聲空響,槍已經沒子彈了。
“操他孃的,老子就不信你刀槍不入!”墳包上的宋殿雄破口大罵著跳了下來,掏出懷裡的匕首向南天鷹衝了過去。
“宋當家的!”吳志遠連忙就要阻攔,可為時已晚。那宋殿雄還沒有衝到南天鷹近前,就見南天鷹袍子一甩,宋殿雄發出一聲慘叫,緊接著身體在空中翻了幾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他手上的匕首不知為何跌落在了兩米之外。
速度太快了,所有人都沒有看清南天鷹是如何將宋殿雄踹翻在地,又是如何將他手中的匕首打落的。
鐵猴子見宋殿雄吃了虧,連忙衝過去要將宋殿雄扶起來。他的手還沒有碰到宋殿雄的胳膊,月影撫仙便阻止道:“不要碰他!”
鐵猴子不明所以的抬頭看著月影撫仙,就見月影撫仙快步走到宋殿雄身旁,抓過宋殿雄的手臂一看,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只見宋殿雄的手臂上有一道血紅的印記,就像是被皮鞭抽了一般,但這印記紅中發青,隱隱帶著一股腥臭氣味。
“月影姑娘,怎麼回事?”鐵猴子著急的問。
“南天鷹身上有九獄曲蟮,宋當家的中毒了。”月影撫仙無奈的說。
“如何解毒?”宋殿雄此時意識清醒,喘著氣問。
“毒性尚未擴散,要想活命的唯一辦法就是砍了這隻手臂。”不遠處的南天鷹接過話頭,語含得意的回答。
鐵猴子看了南天鷹一眼,轉而看向月影撫仙,懷疑的問道:“他說的……可是真的?”
“是!”月影撫仙點了點頭。
“操他孃的,老子跟你拼了!”宋殿雄惡狠狠的罵著,爬起身來要去跟南天鷹拼命。
“當家的!”鐵猴子死死的摁住宋殿雄,吼道,“不要過去送死!”
“廢了老子一隻胳膊,還不如死了痛快!”宋殿雄大聲嚷著,眼眶中卻已經溼潤,他一生刀頭舔血,沒想到如今會出師不利,遇到這種邪門的手段。
月影撫仙看了看宋殿雄的手臂,那青紅色已經開始緩緩向上蔓延,連忙催促道:“要救他性命,現在就要動手了!”
鐵猴子無助的將目光投向了吳志遠,吳志遠也無奈的搖了搖頭道:“茅山派不擅長解毒之法,月影都沒有辦法,就只能舍臂保命了。”
這時,一直站在不遠處的南天鷹開口道:“不要囉嗦了,砍不砍隨他就是。小畜生,咱們的賬該好好地算算了。”說著,陰鷙的目光看向了吳志遠。
第九百五十九章 袖底乾坤
吳志遠上下打量了南天鷹一眼,回想起了當初他被九獄曲蟮入體的情形,似有所悟的問:“上海離雲南路途遙遠,你隱匿在這裡,原來是想找我報仇。你又是如何猜到我會到上海來的?”
南天鷹陰冷道:“老夫大難不死,自然不會就此罷休。我無意中聽說那個跟你相好的姓盛的姑娘被人抓到了上海,所以料定你遲早會到這是非之地來,於是我就守株待兔。蒼天不負,終於還是讓我等到了這一天。”
吳志遠知道盛晚香是被杜月笙的人抓來的,所以沒再多問,只是想起那晚在茅山時,金珠尼的屍體被盜,想必也是南天鷹所為,也只有他能將金珠尼的屍體煉製成屍人,並在獨秀夜總會害人。
見吳志遠陷入沉思,南天鷹有些不耐煩了,輕揮衣袖道:“老夫一直想跟你一拼生死,以證明你當日在青島碼頭沒有誠心拜師是個錯誤的決定。今天正是個好機會,不知你意下如何?”說著,他眼珠轉動,看了看吳志遠身後的月影撫仙和李雪瑩。
李雪瑩“呸”了一口:“你是怕我們聯手你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