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是怎麼想的,都於我無防,鬥劍場中,我永遠是主宰。”
“第二場,諸葛眠風對軒轅望,開始!”
兩人觸劍行禮之後,賀秀騰用力揮手宣示開始,自己卻向後退了兩步。諸葛眠風與軒轅望沒有象宮貞時與柳孤寒那般相互瞪視尋找最好的出手時機,二人在開始的一剎那都移動了。所不同的是,諸葛眠風向前疾奔一步,而軒轅望是向後疾退了一步。
“呵!”長劍在諸葛眠風手中輕顫,象是伺機而動的毒蛇,諸葛眠風輕輕喝了聲,一步既出,第二步緊跟著又踏了出來,連著三步,便成了小跑。軒轅望與諸葛眠風動作一般,也連著退了三步,二人一進一退,始終保持著三丈的距離。
“膽小鬼,為什麼總退?”
看他們比斗的扶英人已經有性急的開始喝罵了,與柳孤寒滿身刺骨的殺氣不同,軒轅望長得平平氣勢平平甚至於連一舉一動都平平,在於這些見多識廣的扶英權貴看來,他根本就不象一個劍技高手,既是如此,他連著後退便是膽怯了。
崔遠鍾猛然向前邁了一步,用凌厲的目光掃了四周一遍,那些扶英權貴心中都不覺一動,崔遠鍾只是環視一圈,而那幾個性急大叫的卻似乎覺得崔遠鍾瞪了他們一眼,讓他們到嘴邊的喝罵被堵了回去。
“無知。”一直平靜地看著一切的武哲光心中哼了聲,這些外行看不出來,他卻看得明明白白,軒轅望每一步的距離頻率都與諸葛眠風一模一樣,若不是軒轅望的目光極敏銳判斷力極強,絕難做到這一點。這看是不足為奇,但
“不敢面對我嗎?”諸葛眠風改變了自己小跑的速度,忽快忽慢,想讓軒轅望無法跟準,但軒轅望腳步也忽疾忽緩,始終保持著與他三丈的距離,讓他無法近身施展自己的劍式。兩人繞著鬥場中央跑了數圈,諸葛眠風的劍上因為蓄力不得發而閃耀著紅光,發出噗噗的劍鳴聲。
“哼,原來如此。”諸葛眠風、崔遠鍾與武哲光同時明白了軒轅望的用意,軒轅望想用這拖延戰術來消耗諸葛眠風的精力,諸葛眠風臉上笑容漸漸收斂,劍上的光芒也逐漸黯淡了。
“他力不止此,現在就露出不支之色,定然是誘敵之計。”軒轅望一面疾退,一面思忖,“但他若是裝的,為何要裝得這樣明顯,這其中是否還別有蘊意?”
漸漸的,諸葛眠風的腳步都踉蹌起來,看來似乎體力不支無法再堅持這樣的疾跑。扶英皇儲翻了賀秀騰一眼,明明是鬥劍,如今卻變成了比試耐力跑了,這讓皇儲覺得有些無趣。
軒轅望越是思忖越覺對手這般故作姿態另有深意,腳步更不敢稍緩,諸葛眠風忽然大口喘息了幾下,腳步又加快了些,象極了在做最後的努力。軒轅望退得也更疾,正退間忽地覺得腳後一磕絆,他腦中靈光一閃,剎那間明白諸葛眠風的用意,但此刻為時已晚,他退得太疾,這重心一失身軀便踉蹌後退,再也無法保持從容。
諸葛眠風大笑一聲,疲態一掃而空,他方才固作姿態,目的便是將軒轅望的心思全引到自己身上來,實際上腳步踉蹌間將地上的氈毯勾起來,軒轅望雖然小心,卻也沒有料到他會如此,轉了一圈後不出他所料果然被隆起的氈毯絆倒。諸葛眠風在笑聲中,身體掠了起來,象一支離弦的箭一般直衝向軒轅望,軒轅望再也無法同速後退,只得向後一挫步,止住傾倒的身軀,長劍前指,迎向猛衝過來的諸葛眠風。
“他這般疾速前衝,無法騰空而起,那式飛龍在天也就不能施展出來,只要拼過這一劍,我仍有機會!”
見軒轅望再無可避只得迎上來,諸葛眠風目光中閃過一絲喜色,三丈距離對於二人來說不過是瞬息間的事情,諸葛眠風猛然彈腿,右腳在氈毯上重重一挫,沉悶的聲音還未傳開,他的身體已經借這一挫之力由前掠變成騰空了。而前迎的軒轅望,只有驚訝地瞪大雙眼,看著諸葛眠風收劍至腰間,飛龍在天,就在眼前了。
“為什麼!”
沒有料到諸葛眠風腿上的力量竟如此強健,不但傾刻間止住前掠,而且立刻轉飛騰空,軒轅望腦中驀然閃過那一日諸葛眠風施展這一式飛龍在天的威力來。這一劍劍罡四散,任何一個方向都是劍罡攻擊之所在,當諸葛眠風在空中旋轉起來時,他的劍是如何刺出發力的,根本無法看清,也就無從格擋。
幾乎同時,宮貞時的屍體也在軒轅望腦中閃過,敗就是死,軒轅望已然有了這樣的覺悟。雖然諸葛眠風也是神洲餘國人,但此刻無論出於何種考慮,他都必須將自己殺死才能向扶英皇儲交待。更何況,軒轅望本能地覺察到諸葛眠風對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