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不過這個“財”字。
站得遠遠的,真機靈!
可是,到底還是來了,究竟算不算機靈?
一點都不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誰是頭一個說這話的人?誰這麼懂鳥,這麼懂人?
四個人落在了院子裡,陶麗晶頭一句話是驚叫:“我們家老爺他怎麼……他這是怎麼死的?”
不錯,還能認得出是她家老爺,她丈夫!
多少年的夫妻了嘛!
關山月說了話:“他用淬毒暗器傷人,卻自食惡果。”
陶麗晶沒再說她家老爺是一般老人,不可能用暗器傷人,這時候再說這話,那就太假了。她道:“姜捕頭你是什麼時候趕到的!怎麼讓他傷了我們家老爺?”
當然,這是怪姓姜的捕頭。
姓姜的捕頭還是沒說話,他還是不知道說什麼好。
關山月又說了話:“這不是很好麼?省得你四個動手了。”
陶麗晶叫了起來:“姜捕頭你聽聽,他殺了我們家老爺還敢對我說這種話,這種無法無天的強盜,該千刀萬剮,挫骨揚灰,你還不快把他押回府衙去!”
姓姜的捕頭還是沒說話,他還是不知道該怎麼說。
關山月三度說了話:“對,我已經幫你四人殺了王伯華了,再趕快押走我,好讓你四人進後院去搜刮財物。” “陶麗晶一付悲怒模樣,還跺了腳:“姜捕頭,你就任他在這兒……”
姓姜的捕頭終於說了話,他說的卻是:“姓關的,你還等什麼?”
而且話聲低低的,還很急躁。
關山月也說了話,話聲可不低:“我什麼都沒有拿!”
話落,閃身撲過去。
人動,同時也擊出軟劍,只見一道寒光,劍花朵朵,電射“一狐三狼”,卻看不見人。
陶麗晶大駭,驚叫:“姜捕頭,你怎麼……”
話是說到這兒,看見關山月了,他在原站立處提著軟劍,一臉冷肅,就好像沒動過。
陶麗晶跟另三個,每個人眉心多了個酒杯口大小的血洞,還沒看見流血,人就一個接著一個的倒了下去。
姓姜的捕頭幾個也從沒見過這個,又嚇傻了。
關山月四度說了話:“捕頭,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了,我沒見過你們幾位,你們幾位也沒見過我,否則,幾位應該知道後果。”一頓,又道:“姑娘,咱們可以走了。”
他收起軟劍,邁步外行。
高梅急忙跟上。
姓姜的捕頭這才定過了神,急忙收起了他的刀。
出了“南昌王”府,天大概快要亮了,天亮前的這段時刻,夜色最濃,還好門口有兩盞大燈照耀著,遠一點,那燈光照不到的地方,黑得幾乎伸手難見五指。
關山月深深吸了一口氣,又長長呼了一口氣,第二個仇人伏誅,棄宗忘祖,賣身投靠之徒,也又少了一個。他一直都很沉重的心情,也又減輕了一分。
十年前,大雪紛飛的那個日子,“遼東”“千山”下那個家裡的那一幕慘狀,還有虎妞的生死安危,十年來一直在他的腦海裡,他的眼前浮現,一直是他心裡的最痛,使得他每每忍不住呻吟出聲,每每從睡夢中驚醒。
如今,沉重的心情雖然減輕了一分,但心裡的痛仍然在痛,因為仇人已經伏誅了兩個,虎妞的生死安危仍然不明,甚至當年是那幾個之中的哪一個帶走了虎妞都不知道,都還沒能問出來。
兩個仇人,兩個棄宗忘祖,賣身投靠之徒,都是碰上的,都不是他找到的,說是天意,是對王伯華說的,難道真是天意?
只是,不是天意又是什麼?難道只是巧?
不管是什麼,因果迴圈,報應不爽是錯不了的:否則何來因果迴圈,報應不爽之說?
就算是天意,也不能永遠靠天意,否則不用到處找了,等著碰上就行了。
再說,要真是天意,天意既讓他兩次碰上仇人,為什麼不讓他問出虎妞的生死安危,問出虎妞是那幾個裡的哪一個帶走了?
難道這也是天意?
長長的吁了一口氣之後,他從高梅手裡接過了他那內裝巨闕劍的長長革囊。
高梅很不安的說了話:“關大哥,你讓我看的我看見了,你讓我聽的我也聽見了,我誤會了你……”
關山月截了她的話:“沒什麼,姑娘知道了就好。”
其實,他是不必讓高梅知道的,不過是在那種情形下碰見,認識也沒有幾天,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