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子道:“這人太怪,‘南霸天’女兒的病,‘廣東’兩代名醫的羅孝文都不願治,他居然毛遂自薦,願意去治,他已經聽羅孝文說‘南霸天’是個什麼樣的人物了。”
精壯中年人道:“沒聽他說嗎!醫者治病救人,是天職、‘南霸天’是‘南霸天’,他女兒是他女兒,咱們不能說羅孝文不對,可也不能說他不對。”
結實小夥子哼哼一笑:“外來人,讓他領教領教‘南霸天’吧!那幾個沒能請得羅孝文去,卻把他這麼一個帶了回去,這病還不知道看成看不成暱?就算看得成,要是跟以往那些個一樣,也治不了,他的災禍恐怕就在了。”
這似乎是提醒了精壯中年人,只聽他道:“往後的任務就是省城我等這些人的了,我得走了!”
也是說走就走,帶起一陣風,脫弩之矢似地騰射而去。
結實小夥子也走了,也去勢如飛,轉眼間暮色裡什麼也看不見了,這個地方就像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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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四 章 苗疆蠶蠱
快到了,關山月才知道是往省城來了。
天已經黑了老半天了,省城是個重要的地方,“兩廣”總督衙門,“廣東”巡撫衙門都在這兒,加以又臨著“南海”所以城門已經關上了。
不要緊,“南霸天”的人能叫開城門,八人八騎沒有阻攔,沒有盤查就昂首挺胸地進了城。
足證“南霸天”在官府方面也吃得開。
天黑了半天了,城門都關了,大街上還是燈火通明,行人來往,省城就是省城。
關山月知道省城的繁華熱鬧了,也想起了結實小夥子說的了。
走了兩條大街,拐進了條巷子,說是巷子,卻像一條小街,只是沒街那麼熱鬧,也不見行人,相當僻靜。
巷子裡一座大宅院,宏偉門頭高圍牆,門口還拼著兩盞大燈,照著門前幾丈內跟白晝似地,在大燈上各一個頭大的“羅”字。敢情也姓羅。
八人八騎就在這座太宅院前停下,剛下馬,側門就開了,一個白白胖胖的中年人帶兩個僕人開門,一見面就埋怨:“怎麼這麼晚?老爺已經發脾氣了!”
帶頭那黑衣漢子聽得臉色變了,要說話。
白胖中年人看了關山月一眼:“什麼都不要說了,快跟我見老爺去吧!”
敢情他把關山月當成請來的名醫羅孝文了。
話落,他帶著兩個僕人轉身走了。
帶頭那黑衣漢子讓人接過他跟關山月的馬匹,帶著關山月跟去了。
好大的一個院子,兩邊屋裡燈亮著,院子裡有人走動,人還不少,都是像黑衣漢子一樣的人。
過了這個院子,進了後頭一個院子,不一樣了,到處是大樹,枝葉茂密,房舍一間間,畫廊一條條,房舍飛簷狼牙,畫廊曲折縵回,或燈光下,或暗影裡,有人,五步一個,十步一個,人也跟前院的不一樣,雖也個個黑衣,但看得出,都是不俗的好手,這就是護院之流,不是打手惡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