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知道。
兩杯香茗已經準備好了,關山月謝了一聲,與羅強賓主落座,坐了一下,喝了一杯茶之後,羅強陪著關山月出書房往後頭小樓去。
到了羅小姐所住小樓,兩名青衣婢女已在樓外恭迎,然後一名跟隨在後,一名先上樓去通報。
羅強陪著關山月上了小樓,羅夫人甘鳳英已在小客廳裡等候。
關山月抱拳欠身:“夫人。”
甘鳳英忙答禮:“先生受冤屈了。”
關山月道:“謝謝羅老爺跟夫人相救,也謝謝羅老爺跟夫人讓我來府上打擾。”
甘鳳英:“先生若是要謝我夫婦,救小女之恩,我夫婦又該怎麼謝先生?先生更不該說打擾,盡這一點心意,實不足表達我夫婦對先生感激之萬一。”
關山月要再說。
羅強道:“先生不要再說了,小女一定急著要見先生,咱們是去吧!”
這還是不讓關山月再各氣,這恐怕也是實惰。
話聲方落,那名青衣婢女自裡間掀簾而出,盈盈施禮,道:“稟老爺、夫人,小姐請先生相見。”
羅強道:“看,是不是?”
甘鳳英含笑招手讓客:“先生快請吧!”
這也是催關山月快進去與愛女相見。
關山月欠身答應,沒再客氣,邁步先行。在羅強、甘鳳英陪同下進了裡間,一是裡間,關山月就看見了,羅小姐已經坐起來了,氣色也好多了,只是還嫌瘦弱,不能下地。
他看見羅小姐了,羅小姐當然也看見他了,一雙明眸緊盯著他,眨也不眨。
關山月神色泰然,倒不覺得什麼。
甘鳳英卻上前說了話:“孩子,這位就是救了你的關先生。”
羅小姐一雙明眸仍然緊盯關山月不放,微點頭:“我知道,關先生,我叫羅碧珠。”
關山月道:“羅小姐。”
羅小姐羅碧珠道:“大恩不敢言謝。”
關山月道:“小姐言之太重,學醫本是為治病救人,這是一個學醫的人的天職,談不上什麼恩。”
羅碧珠道:“在我來說,卻是拾回了一條命。”
關山月道:“那是小姐命不該絕,有道是‘藥醫不死病,佛渡有緣人。’否則,就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小姐。”
羅碧珠道:“先生這麼說,可是多少名醫都救不了我。”
關山月道:“那是因為小姐不是病,是遭人下了蠱·”
羅碧珠道:“可是先生救了我,不是嗎?重生再造,難道我不該感激?”
敢情她是非感激不可。
關山月不願再多說什麼,他知道,就是再多說什麼也沒有用,他道:“不管怎麼說、小姐這感激二字,我實在不敢當。”
羅碧珠還要再說。
外頭響起了另一個青衣婢女的話聲:“稟老爺,去‘巡撫衙門’的護院回來了,有事稟報。”
這是要見羅強。
羅強跟關山月打了個招呼,出去了。
關山月也想藉這個機會告辭出去,本來嘛!已經見過了,閨閣所在,不宜久待,跟羅小姐不熟,也沒什麼話好說,更何況羅小姐身子還虛弱,不宜太累!只是,他還沒開□,羅碧珠已經說了話:“聽家父、家母說才知道,先生受了冤屈。”
關山月不能告辭了,只好說話了:“多虧夫人賜我‘西南’甘家信物,使得‘巡撫衙門’派人到府上來查證,羅老爺得知之後,親自到‘巡撫衙門’保我,不然我恐怕出不了‘巡撫衙門’的死牢了。這也是羅老爺跟夫人對我的救命之恩。”
甘鳳英:“說什麼我夫婦對先生的救命恩,羅家欠先生的大恩,我夫婦做的連現成的人情都談不上,先生必不甘受此冤屈,以先生的修為,我不相信區區‘巡撫衙門’的死牢困得住先生。”
羅碧珠氣色剛好一點的面頰上,泛現憤慨之色:“不管怎麼說,‘巡撫衙門’不只糊塗、顢頇,簡直拿百姓的命不當命,該死!”
甘鳳英:“也不能這麼說,‘巡撫衙門’在這件事是輕率、糊塗了些,但是這畢竟只是一、二人,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幫海盜為害有多大,兩廣官府特准格殺勿論,人人得而誅之,不管何許人,只一沾上海盜,自是寧可錯殺,絕不放過。”
聽這位羅夫人甘鳳英的話,就可知“羅家”在“廣東”是什麼樣的百姓,跟官府的關係又如何了。
本來就是,“羅家”在“廣東”若不是這種樣的百姓,跟官府要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