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沒有錯,那我這算什麼庇護?”
關山月道:“這總是草民的事。”
呼王道:“不,閣下的事已經了了,從閣下離開了‘敖漢旗’,這就是‘蒙古’人的事了,也就是我的事了。”
關山月還待再說。
呼王抬手攔住:“不說這個了,喇嘛們掃人興,今天不能去打獵了,咱們乾點別的。”
關山月還是說了話:“今天既不能去打獵了,草民就要把要稟知王爺的事稟告王爺。”
呼王道:“要告訴我了?”
關山月道:“正是。”
呼王道:“非急著說麼?”
關山月道:“王爺,不能不說了。”
呼王遲疑了一下,點頭:“好,那就說,咱們坐下說。”
他抬手讓坐。
兩人坐定,呼王的臉色有點凝重,道:“說吧!閣下。”
呼王的臉色為什麼會凝重?
關山月沉默了一下之後才道:“草民要稟知王爺的,是草民的來意。”
呼王道:“那幾個喇嘛該死!”
怎麼突如其來這麼一句。
關山月一怔,道:“王爺?”
呼王道:“閣下不明白?”
關山月道:“草民不明白。”
他是真不明白。
呼王道:“我這麼說,閣下就明白了,我知道閣下的來意。”
呼王知道!
關山月心頭一震:“王爺知道草民的來意?”
呼王道:“十之八九,雖不中,恐怕也不會太遠。”
關山月道:“王爺是說,草民不必稟知王爺?”
呼王道:“我就怕挑明之後,你我是敵非友,閣下不說,我不問,能拖一天是一天,不是挺好?我還想盡辦法不讓閣下有工夫說,沒想到這幾個喇嘛壞了我的事,讓閣下告訴我來意的時候提早到來,所以我說他們該死!”
原來如此。
怪不得呼王他費心思,一再不給關山月說來意的工夫,甚至一再不讓關山月說來意。
惺惺相惜,呼王真想交關山月這個朋友。
關山月感動,為之激動,實話實說:“草民感激,深感榮寵,草民也是一樣,所以遲遲不提,如今是不能不說了,草民實在不得已。”
呼王目光一凝:“怎麼說?閣下也是一樣?”
關山月道:“從王爺把草民帶來王府,草民一直忍到如今。”
呼王道:“要是咱們去打獵了,閣下還不會說吧?”
關山月道:“這是實情,時候、場合,都不合適。”
呼王濃眉一揚,道:“那幾個喇嘛何止該死!”
關山月道:“王爺,草民總是要稟知王爺的。”
呼王道:“閣下,你我是友非敵,總是可以多些時候。”
關山月又一次感動,實在感動,一時沒有說話。
呼王威態斂去,道:“閣下不得已,我知道,不管怎麼說,我這番心意值了;閣下也讓我感動,我也謝謝閣下,也許這是天意,造物弄人。只是,要真是天意,天意也太殘酷了!”
還真是,讓這麼兩位人物,在轉眼問,由是友非敵,變成是敵非友。
由把臂言歡,很可能變成一場龍爭虎鬥。
關山月說了話:“王爺知道草民的來意是什麼?”
呼王道:“閣下意在‘科爾沁旗’某人。”
關山月道:“王爺是怎麼知道的?”
呼王道:“像閣下這種人物,管完了‘敖漢旗’的事不走,又遠來‘科爾沁旗’,必有所為。而‘科爾沁旗’目下值得閣下找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我,閣下已經先見著了我,相處了一段時候,閣下毫無動靜,那閣下就是意在另一位。”
關山月道:“王爺高明。”
承認了!
也是由衷之言。
呼王道:“我想不出閣下找另一位的理由,不過,閣下要是以前明遺民自居的匡復人士,那另當別論。”
關山月道:“五爺,草民是為私事,遠來‘科爾沁旗’找另一位。”
呼王道:“閣下是為私事?”
關山月道:“正是。”
呼王道::這麼說,閣下不是為了匡復?不是以前明遺民自居的匡復人士?”
關山月道:“王爺,凡我漢族世胄,無不是先明遺民,除了滿族,其他各族也該是;凡我先明遺民,也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