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都知道?”
諸明道:“不是都知道,知道十之七八。”
這就夠多了。
關山月為之一陣感動,也為之心頭震動。
怎麼不?他居然一點都沒覺察,還是不夠機警。
諸明又道:“像關爺一過‘長江’,漕幫就往京飛報,關爺一過‘黃河’,‘黃河十二水寨’也立即飛報上京。”
關山月道:“‘漕幫’有宮老的兄弟。”
諸明道:“正是!”
關山月道:“那位宮老幫了我不少忙,也給了我不少方便。”
諸明道:“自己人,見關爺如見爺,應該的。”
關山月道:“‘黃河十二水寨’又是……”
諸明道:“總瓢把子是郭老故人的子侄輩。”
看來水路就不知道了,可是,只要是英雄豪傑,又有哪一個能不敬重、不佩服“無玷玉龍”郭懷的?
關山月道:“怪不得我剛住進來兄弟就到了。”
可不,南方尚且各處每日飛報,一旦到了北方,那還用說?
諸明道:“關爺一近京畿,就有人沿途恭候了,諸明在後頭遠遠跟隨,一得報關爺在‘懷柔’住了客棧,馬上就趕到了。”
對師兄郭懷,關山月不能不佩服,道:“你們爺派兄弟來見我,是……”
諸明道:“給關爺送兩樣東西來。”
關山月道:“給我送兩樣東西來?”
諸明道:“是的,這是一件。”
雙手呈上了那個方方的小包袱。
小包袱所以方方的,是因為裡頭包了個方方的小盒子。
包袱裡的東西,還用盒子裝著,加上所用的包袱皮,是塊上好的綾緞,盒子裡的東西,其貴重可知。
應該是,這種特意派諸明一路跟到“懷柔”給送來,就可以知道了。
關山月沒接,道:“這是什麼?”
諸明道:“給關爺送來的盤纏,關爺一個人在外頭到處跑,總得花銷。”
師兄郭懷想得周到。
關山月又一陣感動,抬手擋住了包袱,道:“麻煩兄弟帶回去,代我謝謝你們爺。”
諸明忙道:“關爺……”
關山月道:“我還有,除了吃住,沒什麼花用,足夠了。”
諸明道:“關爺,這是兩位夫人的心意,爺給您的是另一樣。”
關山月微一怔:“兄弟怎麼說?是兩位夫人給的?”
諸明道:“是的,關爺,兩位夫人還讓諸明轉知關爺,請關爺無論如何得給她兩位這個面子。”
兩位嫂子所贈,還跟關山月要這個面子,這叫關山月怎麼承受得起?
師兄給的,可以不要,兩位嫂子所贈,不能拒絕。
關山月道:“我只有恭敬不如從命,兄弟回去,請代我謝謝兩位夫人。”
翻腕把方方的小包袱接了過去。
諸明恭應了一聲。
關山月開啟了小包袱,一個四角四方的檀木盒呈現眼前。
只看這檀木盒,就夠名貴的了。
開啟了檀木盒,金光上騰,白光耀眼,原來是半盒明珠,半盒金葉子。
關山月猛然激動,也深深感動:“太貴重,也太多了,這哪裡是盤纏?足夠一個八口之家過多少年了。’還真是!
諸明道:“兩位夫人說,出門在外,不比在家,窮家富路。”
關山月道:“兄弟,代我謝謝兩位夫人,我什麼都不多說了。”
諸明又恭應了一聲。
關山月蓋上檀木盒,也又包好,道:“你們爺又讓兄弟給我帶來了什麼?”
諸明道:“不能帶進來當面呈給您,交給櫃房了,自有夥計照顧。”
關山月道:“交給櫃房了?自有夥計照顧?”
諸明道:“一匹蒙古種健騎,給關爺代步。”
原來是匹馬。
關山月道:“用不著,我從南到北都是靠兩條褪。”
諸明道:“爺說‘蒙古’不比內地,不是草原,就是沙漠,沒健騎代步不行,而且,內地的馬匹派不上用場,非蒙古馬不可!”
“蒙古”?
關山月一怔:“你們爺怎麼知道我要上‘蒙古’去?”
諸明道:“爺來京之後打聽出來了,當初主持那趟差事的,是‘神力’老侯爺;老侯爺心裡難受,加上不滿兒子的作為,遠去了‘蒙古’‘科爾沁旗’,只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