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分,拉著劉念就往清影峰去了。
上清影峰之前,靳重焰和劉念都以為銀月宮的人就算來,必定也是畢恭畢敬,處處陪著小心的,誰知道兩人還沒到封頂,就聽到一個囂張的聲音說:“今日通天宮若是不給我們一個交代,就休怪我聯合太一宮,召集天下道修,要你們給我們一個公道了!”
靳重焰立刻停下了腳步。
依稀聽到何鶴林在低聲解釋,但那人不但毫不收斂,還變本加厲地說:“雪芙乃是我銀月宮最得意的弟子之一,你們這般苛待她,分明是看不起我們銀月宮。”
靳重焰想了想,從劉念腰上解下收魂囊,放了大弟子與先前那婦人出來,如此如此地安排了一番。
聽得婦人與大弟子連連搖頭。
靳重焰道:“難道你們不想查明事情的真相,早日剷除拜血教嗎?”
大弟子遲疑道:“可是……”
靳重焰道:“冒充凌霄派的人與她口中的那名弟子走得很近,說不定裡面有什麼不清不楚勾勾搭搭的瓜葛。我們若是不查清楚,日後必成大患。”
大弟子被說服了。
靳重焰這才滿意一笑,將他們放回收魂囊,然後拉著劉念急匆匆地衝上峰頂,大叫道:“師祖!凌霄派被銀月宮滅了!”
第69章 雙宮鬥,漁翁利(八)
清影峰巔,陽光普照。
靳重焰沐浴在金燦燦的陽光中,猶如上天派來的金童,威風凜凜地出現在了眾人視線之中。
大鬧通天宮的銀月宮人們正趾高氣揚,被他一句話嚇得半天回不過神來,眼睜睜地看著他帶著另一個青年旁若無人地來到木屋前。靳重焰泰然自若地衝木屋行禮:“師祖,我遲去一步,凌霄派的弟子都被銀月宮的人屠盡了!”
“你說什麼!”率先反應過來的是何鶴林,“此事非同小可,你可曾親眼看見?”
靳重焰道:“自然是親眼所見。”
“血口噴人!”銀月宮的人終於回過味來了,深知若是背下這個罪名,剛剛的威脅將盡數用在自己身上,成為天下道修的公敵!“卑鄙!無恥!實在沒想到通天宮竟然是此等卑鄙無恥的小人。不但扣押我銀月宮弟子不說,竟然還指使門下弟子汙衊我們。你,枉你們還自稱是道修第一大派,簡直無恥之尤!”
靳重焰等他說完,才慢吞吞地接下去道:“平生不做虧心事,夜半敲門心不驚。尊駕若不是做賊心虛,何以如此激動失態?”
“放肆!無知小兒,竟敢以這種口氣對我們的靈禽師叔說話!”銀月宮裡跳出一個小輩,指著靳重焰破口大罵起來。
靳重焰耐心地等他罵完,才道:“我是靳重焰。”
銀月宮眾人一怔。
怕他們不知自己的身份,靳重焰好心地解釋道:“道修第一大派的繼承人。不知道你說的靈禽師叔又是哪一位?”
靈禽上人臉色大變,親自罵道:“放肆!縱然你是通天宮的繼承人,但論資排輩,也是我的後輩,竟敢如此對我說話!”
靳重焰道:“縱然你是銀月宮的老弟子,但論資排輩,也是我師祖的後背,竟敢如此對師祖說話?”
靈禽上人被他氣得渾身發抖。
從頭到尾站在他身後靜默不言的女修士終於上前一步,冷冷地看著靳重焰道:“既然你說我銀月宮滅了凌霄派,可有證據?”
靳重焰道:“證據就是我親眼所見。”
“放屁!”靈禽上人按捺不住道,“難道我說我親眼看見你放屁你就真的放屁了嗎?”
靳重焰道:“俗人眼中的屁,臭不可聞,虛不可見,唯有道法高深如靈禽上人者才能看得見。我甘拜下風。既然上人說我放屁,就當我放了吧。”
靈禽上人被他堵得胸口疼,剛剛為他說話的小弟子見他一副氣喘不上來的樣子,忙過來為他揉胸。
銀環上人道:“既然少宮主看到了兇手,請問兇手是何人?”
靳重焰道:“就是貴宮派來冒充來凌霄派的宮師兄與裘師兄。”
靈禽上人猛然抬頭,瞳孔微不可見地縮了縮,又很快低下頭,假裝呼吸困難,豎耳聽著銀環上人的應對。
銀環上人道:“你的意思是說,你親眼看到凌霄派的人殺了凌霄派的人?”
靳重焰搖頭道:“是銀月宮的人殺了凌霄派的人!”
“胡說八道!”銀環上人道,“我執掌宮中弟子錄用多年,從未聽過什麼宮師兄裘師兄的!”
靳重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