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不擅長算計,此時肩負靳重焰與自己的安危,不禁愁眉不展,讓塗、袁二人看了個一清二楚。
塗老弟說:“靳重焰我惹不得,這個道修娃娃倒也清秀可人,不若給了我,讓我好好疼惜一番,也算是我與他的緣法。”
袁盤望著劉念腰際那隻緊護著的手,坐看好戲:“塗老弟若是有本事,便可試試。”
“一個金丹期的娃娃……”塗老弟右腳虛抬,眼睛望著靳重焰。他抱著劉念,渾然一體,有眼睛的都知道兩人關係非同尋常,他不敢託大,先試探了一下。
果然,靳重焰立刻轉身,赤紅的眼睛正對著他,好似在“怒視”。
塗老弟哈哈笑道:“有意思。”說著,又換了方位。
靳重焰跟著轉身。
塗老弟不停地轉,靳重焰也跟著轉,劉念在他懷裡被轉得暈頭轉向,幾乎要吐了,卻一動不敢動。
還是塗老弟率先停下來,扶著額頭道:“年紀大了,到底不比小娃娃龍精虎猛。”
“你又要與哪個龍精虎猛!”一聲怒喝從門外響起,隨即是摩雲老祖一聲慘叫。袁盤推門而出,衝□□尺高的巨漢笑道:“老黃啊老黃,你可算來了。”
老黃不耐煩地看了他一眼,將腳從摩雲老祖的腳踝上挪開:“好好的院子,堆放這些雜物作甚,差點絆腳!”
塗老弟吃吃地笑:“你那象腿,誰絆得了?”
老黃一把將他拽到懷裡,手伸進褲子裡一通亂摸:“你說誰龍精虎猛?”
塗老弟被他摸得嬌喘連連,忍不住一口咬在他胳膊上:“臭不要臉!”
兩人扭打起來,過了會兒,又纏纏綿綿地抱在一起進了偏房。袁盤早進了堂屋閉目養神,靳重焰跟著他,抱著劉念坐在對面,剩下摩雲老祖一人在院子裡聽那嗯嗯啊啊的聲音。
到了半夜,老黃與塗老弟換了身衣裳出來了。
老黃總算正眼看人,打量了袁盤兩眼,才說:“你不是做道修去了嗎?怎的又不做了?”
袁盤睜開眼睛,笑道:“我幾時說我不做了?”
老黃鼻子動了動:“還是個道修,一股子泥土味。”
袁盤道:“我每日明月清風為伴,自然比不得你軟玉溫香在懷。”
老黃得意大笑。
袁盤說:“道修魔修都是修,只要修成大道,管它怎麼個修法!”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不過,道不同不相為謀。”塗老弟往老黃身上一靠,等老黃坐下,順勢坐在了他的大腿上,“要是袁院主一直做個道修,我們魔道六院可不敢相信你啦。”
袁盤笑道:“這些年我幫了你們多少忙,也不信我嗎?”
塗老弟道:“那是盼著您老人家早日回渾天院主持大局。拜血、驍戰、正陽三院鬧騰起來了,聽說厲向陽的魂魄已經聚齊,找到合適的軀殼就能奪舍重生。”
袁盤道:“你信他們胡說八道,厲向陽當初是不容於大道,當初的雷劫是衝著他命去的,他也知道,才將三魂七魄分封於三大異血神獸。三大異血神獸才現世一個烏羽……還不知道另兩個在哪裡呢。”
老黃道:“你說的可是黛甲金鱗?”
“你也聽過?”
“我不但聽過,還見過。”老黃頓了頓,眼睛突然瞄向聽得入神的劉念。
似是感覺到劉念的緊張,靳重焰將他往懷裡摟了摟。
老黃道:“這兩個小子又從哪裡冒出來的?”
不提袁盤,塗老弟就覺得無語:“他們從頭到尾就坐在這裡。”
老黃道:“我生平最討厭小白臉。”
袁盤聞絃音而知雅意,立刻說:“你們先去隔壁待著。”
靳重焰不動。
袁盤無法,只好帶他們去了隔壁,出來時刻意將門關上。
靳重焰要出去,被劉念拉住了。兩人在黑暗中面對面地站了會兒,靳重焰才離開門,慢慢地貼到牆邊。由於與堂屋相連的牆邊放著一張榻,他整個人是坐在榻上的,手還拉著劉念,使勁往懷裡帶。
劉念一上榻,人就不好了。想來老黃與塗老弟剛才就是在榻上行事。他看了眼靳重焰,見他始終無動於衷,不由嘆了口氣,將人縮成一團,窩進他的懷裡。
靳重焰連忙摟住他。
兩人靜下來,隔壁的聲音就斷斷續續地傳了過來。
老黃說:“我原在南海尋找碧掌海鶴,正好遇到當地的一個叫海仙派的道修門派被驍戰院收服。想那驍戰院自詡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