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平波:“他害我。”
何鶴林道:“你自甘墮落就罷了,還要牽連旁人?”
靳重焰嗤笑道:“魔化就是自甘墮落?那招來魔雲的平波又算什麼?”
這倒是令在場眾人極難回答的難題。原因無他,他們也覺得將變成魔修的平波留在通天宮十分不妥,只是這個決定是平雲下的,其他人也只能遵從。
何鶴林道:“休要顧左右而言他!我只說你,之前叫你去思過峰的時候還好好地,這才幾天的工夫,你怎會突然變成了魔修?”
靳重焰左邊的唇角微微揚起:“倒也不算突然。”他指著平波道,“若非平波師叔傳授我魔功,我也不可能這麼快入門。”
“胡說八道!”長川怒道,:“我們這幾日時時刻刻與他在一起,幾時見過他傳授你什麼魔功。即便你要血口噴人,也要找一個容易被嫁禍的,長波身邊有我們作證。”
靳重焰道:“呵呵,我親耳所聞,難道還會有假?”
長川道:“你親耳所聞難道還比不上我們這麼多人親眼所見?”
靳重焰道:“自從我成為通天宮少宮主之後,你們就看我不順眼,誰知道會不會沆瀣一氣!”
“放肆!”封辨達氣急了,“你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你看看你今時今日的所作所為,如何對得起九泉之下的父母。”
靳重焰不耐煩道:“你除了提我父母之外,還有什麼其他本事?”
“阿惜?”聞訊趕來的劉念一上山,就聽到靳重焰“舌戰群儒”,不覺有些茫然。眼前這個目無尊長剛愎自用的靳重焰,哪裡還是他一手帶大的靳重焰。
靳重焰聽到他的動靜,臉色一變,身影如鬼魅,忽地挪到平波面前,手中意劍暴漲三尺,朝平波當頭劈下。
長川、平蘭、何鶴林同時出手阻攔。
封辨達雖然對靳重焰失望之極,卻始終不願對他動手,因此默然地退後一步,封住了他的退路。長河還在狀況外,並沒有反應過來,平山站得最遠,就算現在衝上去,也要拍在長川等人的後面,徒增累贅,索性就在後面觀戰了。
三大高手從背後偷襲,形勢千鈞一髮!
劉念咬牙衝了上去,被封辨達輕鬆攔下。
“封師叔!”劉念喊聲中儼然帶了苦音。
被三人圍攻的靳重焰終於掉轉頭來,卻看也不看長川和何鶴林,徑自朝平蘭撲去。平蘭微微一怔,出手的漁網在空中頓了一下,呈現不進不退的膠著之狀,似乎對靳重焰手下留情。
靳重焰卻絲毫不理會他的苦心,手中意劍照樣一轉,挑起漁網,直刺平蘭面門,全然不顧已經送到背後的長川和何鶴林。
說時遲,那時快。
一個身影猛然擋住了長川與何鶴林的攻擊。
靳重焰的意劍刺到平蘭的面門,卻沒有刺入,而是輕輕地挑動了一下,一絲白色的靈霧從平蘭的百會穴中挑了出來,粘附在意劍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出聲的是封辨達,其他人也都呆若木雞地看著突然出現在靳重焰被後的人——在關鍵時刻幫靳重焰擋下長川與何鶴林合擊的竟然是平雲真人。
何鶴林道:“師父!靳重焰以下犯上,目無尊長,擅離思過峰,不從……”
“好了。”平雲真人擺手道,“我都知道。”
靳重焰咧嘴笑了笑,閉上眼睛,過了會兒,再睜開時,眼睛裡的赤紅已然消退。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再遲鈍的人也看出這裡頭的不對勁了。
平雲真人對靳重焰道:“還是你說吧。”
“是,師祖。”靳重焰行禮,舉手投足都充滿了恭敬,哪裡還有幾日前的不可一世。他應了聲,卻沒有馬上開口,而是將劉念拉到身邊,伸手擦了擦他額頭的汗水,小聲道:“嚇壞了吧?”
劉念一顆心到現在還撲通撲通跳得疾:“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靳重焰道:“這要從師祖出關之前開始說。平波師叔祖變成魔修,銀月宮突然對付通天宮,凌霄派被滅門,所有事情都充滿了蹊蹺。師祖在那時候就察覺,這些事的背後恐怕都有魔修操作的手筆。尤其是平波師叔祖,若是入了心魔倒還罷了,偏偏他的境界一日千里,分明是學了魔功。可是他平時足不出戶,只待在通天宮內修煉,連內門弟子都很少接觸,哪裡會接觸外人?所以,師祖那時候就懷疑,通天宮內有魔修的奸細。”
劉念看向平蘭。
平蘭臉色極為難看。
靳重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