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提起通天宮少宮主都說年少穩重,處事得體,可他們又哪裡知道,這個令人滿意的自己卻是那個人無數次彎腰道歉換來的。
光是想想這些,就心痛難忍,何況要放開?
他不是沒想過搜魂,而是不敢。
本命玉碎,金丹自爆,那個人只是個金丹修為,要如何活下去?他想不出來,於是強迫自己不去想,只是守著那人的肉身,默默地為那人做著他生前來不及做的事。不搜魂,總還能為自己留著一線希望,總還想著,那人魂遊四方,或許有一日在明月下清風中相遇。縱然,他不識得自己,自己也不認不出他,但是,那人還在這世上,便足矣。
可是襲明戳破了他的自欺欺人和軟弱,迫使他艱難地邁出那一步,然後吞下意料之中的苦果。
“師叔。”
靳重焰雙手捂著臉,不想讓自己的脆弱讓那人以外的人看見,可是內心的悔恨與苦悶急需找一個人紓解。他說:“我們本來可以成為道侶的。”
封辨達一怔。修道者雖然不像世俗那般講究禮教,可是兩個男人結成道侶終是有些驚世駭俗。
靳重焰不知他的心情,自顧自地說:“我們本來是要結成道侶的。”他自言自語了好幾遍,漸漸地相信了若是劉念不死,兩人就真的會結成道侶。好似,這件事已經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