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路人駐足而觀,“這是杭州首富王員外嫁女兒到金陵。”“你看真不得了這陣勢。”“不愧是‘杭州王’。”“聽說那小姐可是貌美如仙哦。”“你們知道嗎這位小姐傳說是龍王爺養大的,三年前才送回的。”“我道也聽說過,不過村野之言罷了。”路邊人議論紛紛,當然這可是杭州城的一件大事大家怎麼能不說上幾句。
這支隊穿鎮過村,午後晌來到一左邊靠山右邊靠河的狹道。此時道中間站著四個人,擋著去路。送親的隊伍,領頭人一拉馬首立住,後面的也人紛紛停住。本來吹吹打打熱熱鬧鬧的,當下吹鼓手一停讓人感到一下靜悄悄的。送親的領頭人約三十來歲,是這王員外內弟蘇州“御劍門”掌門人舒鶴的大弟子姓張名清。他打量了下四人見其中一人衣著怪異,腰間插著兩把細身長刀抱手而立,不似中原人物。另三人一身勁裝,左右兩人手持單刀,中間一人空手而立。空手之人約四十來歲,看來是領頭之人。
張清抱一揖道:“各位朋友在下御劍門張清,奉家師之命送王小姐到金陵完婚請各位朋友讓個道。”那空手之人冷冷的道:“放下轎子回去叫你們員外送五萬兩來贖人。”“你沒聽我說是御劍門的嗎?”張清道。那人道:“聽道了,怎麼了?”張清說:“不賣個面子?”那中年人還是冷冷的道:“不賣!”張清哈哈一笑說:“好,好,好,這些年來在江南兩廣還少有不把本門放在眼裡之狂徒。”張清一揮手他身後立刻閃出八個名劍客,長劍出鞘剌向這四人。那兩個手持單刀之人躍上前來接住八人,以二敵八以少戰多絲毫不懼,且大佔上風。不出數回合八劍客中一人被單刀漢子一腳踹到河裡,轉眼間又一人中刀被砍翻在地。
張清看的是又驚又怒,這八名劍客是這次送親他特意挑出的門中好手,竟在這兩單刀漢子的面前不堪一擊。還未出手二人看來實力更強,他心中立時明瞭不是這四人對手,他素來腦子靈活立馬想道:只要小姐不落他們手中我也算不辱師命了。當下調轉馬頭朝轎子衝去欲攜小姐回杭州城,並口中大叫:“強人厲害大家快逃呀!”一行人頓時亂了,轎伕放下轎子,挑夫扔了擔子,喜娘門哭天喊地,吹鼓手一鬨而散,齊刷刷的轉過頭向後奔去。
張清策馬衝到轎邊,正欲彎腰從轎中抱小姐上馬,忽感身後有人襲來,當下一轉身見那中年人飛身躍過紛亂的人群,身子凌空,由上而下雙掌向他拍來。他騎在馬上是避無可避,來不即多想,運起平生功力,奮起硬接此掌。當下四掌相接,張清連人帶馬被震翻在地。那馬一側身站了起來,張清在地上滾了兩轉,艱難的站了起來,胸中一陣血氣翻滾,左手麻木提不起來,想必是斷了。
只聽那人道:“五萬兩,明天送來,我就在這等著,過時收屍。”張清狠狠的盯了此人一眼,忍痛翻身上馬向杭州城奔去。
此時金陵方向走來一捕快,一包裹和長劍系在背上,風塵撲撲看來是出外公幹歸來。他見如此境像,當即拔出長劍道:“大膽狂徙,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你們眼中還有沒有王法,快放下兵器隨我到杭州府伏法認罪。”
現下道上人已跑光,滿是狼籍。四人看著這捕快約二十出頭,平平無奇。中年人向一個單刀漢子揮揮手說:“快點打發了。”
那單刀漢子點點頭,隨手一刀向捕快砍去。只見那捕快一把長劍,忽的化作千點銀光刺向對手周身要害。那單刀漢子大吃一驚,單刀立時收回守住周身要害,他初時輕敵誤了先機,現下手忙腳亂一連退了七八步眼看就要被逼入河中,另一個單刀手也忙抽刀來解同伴之危。那捕快長劍變幻漠測,一把劍壓著兩把單刀,端的是精神抖擻。那兩單刀漢子也不是等閒,兩人又配合以久使開了雙刀,正好和那捕快斗的個旗鼓相當。
那外邦人用生硬的口音讚道:“好劍法。”
中年人道:“是呀,二十多年在江湖上沒見到這麼好的衡山劍法了。”
外邦人問:“二十年前那個衡山?”
中年人道:“嗯!錯不了,不過有些改變,更強了。”外邦說:“那要會上一會。”他對兩個單刀手高叫道:“你們走我,來會他。”他中文還差詞語生硬。
那兩個單刀手已用上平生手段卻還是守多攻少,只感對手劍招連綿不斷如浪濤般一浪高過一浪。聽的身後外邦人叫喊,兩人即飛身退到中年後其中一人讚了句:“好劍法。”
那捕快也收劍打量對方出陣之人道:“你是扶桑武士?”那武士答道:“嗯。”捕快接著說:“在我中華當守我大明律,今你犯國法必要跟我回杭州府伏法。”那武士傲慢的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