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林彥恨恨地說:“我和小妹需要四匹馬,兩位知會沿途秘站的人作嚮導。也帶四匹坐騎,兼程追上這惡賊。”
千里追風向八荒神君笑道:“仲老,兩俠嚮導由你我充數,如何?老骨頭受得了風霜之苦嗎?”
“當然少不了我老不死。”八荒神君豪笑:“呵呵呵!小夥子屠龍,如果我不在場觀禮,豈不遺憾?走!”四個人每人多帶一匹坐騎,立即動身,一陣好趕。
主客易勢,毒龍反而成了被追逐的人,帶來的高手經過多次接觸,死傷十分慘重,四大金剛八大天王損失殆盡,敗得好慘。至於那些二流高手,大部份是些精明的混混,一看風聲不對,兩腳抹油乘機亡命天涯去也,甚至有些還想打落水狗呢。追時氣勢洶洶,總人數超過三百大關。撤退時兵敗如山倒,逃到聞喜縣,跟來的只有三十餘騎,損失了九成。這三十餘名忠心的爪牙全是他的死黨,實力依然雄厚。
官道在水頭鎮分道,左走安邑解州,右走舜陵樊橋而達蒲州,全程約兩百里左右。
爪牙們帶來的駿馬,皆留在河西,目前所用的坐騎,皆是臨時從沿途市集購買的次等貨,一天能跑百十里,已經算是不錯了。
一早,坐騎備妥。毒龍趕走了伺候的店夥,向三十餘名爪牙鄭重宣佈:“今天一定要趕到清州,不必顧慮坐騎腳力,必要時放血應急。路上如果看到好一點的坐騎,不妨搶來更換。損失了坐騎的人,務必自行設法趕上,只要到了蒲州,一切好辦。”
“統領,再這樣不要命的趕,任誰也吃不消。”一名大漢苦著臉發牢騷。
“梁公公發來十萬火急剋期返府的急報,信差已在路上耽誤了十二天,至今限期已經過了五六天了,知道嗎?”
出鎮約十里地,前面路右的樹林有人影移動。走在前面的毒龍並未在意,鞭策著坐騎趕路。
走在最後的一名爪牙,無意中扭回顧,看到逐漸接近的兩匹健馬,正以全速趕上來,心中一動,仔細分辨騎上的面貌,先是疑雲大起,最後大吃一驚。兩騎上一男一女,高大的騎士一身青勁裝,已可看清面目。女騎士鬢旁有一朵白絨孝花,十分搶眼。
“刺客林彥在後面。”這位仁兄記性不壞,脫口驚叫:“還有龍小潑婦。統領……”
這一叫,叫得眾走狗心中發毛。走在前面的毒龍壓下心頭的怒火,扭頭大聲說:“先不管他,趕路要緊。這一帶路兩側林深草茂容易脫逃,讓他追到前面空敞的地方再收拾他,我非活剝了他不可……哎呀!”
人吼,馬嘶;人飛拋擲落,馬轟然倒地。原來路面埋設的一根絆馬索,突然升起擋住去路。
拉起絆馬索的兩個人縱聲狂笑,退至預先藏在林內的坐騎旁,上馬急馳而走,是八荒神君和千里追風。兩位老前輩知道毒龍利害,不敢逗留,得手就溜之大吉。
毒龍正在回頭向爪牙發令,怎知路上有人安裝了絆馬索?
馬一倒,人亦驟不及防被拋離鞍橋騰空摔出。
共倒了六匹坐騎,人與馬跌成一團,壓死了兩個爪牙,毒龍藝臻化境,應付意外的經驗極為豐富,人飛出便知不妙,腳脫鐙渾身放鬆,半空中吸氣伸展手腳,以腰力控制身形,在下摔著地的前一剎那,翻正身軀輕靈著地。
“狗東西!他們在此地設埋伏,膽大包天居然敢追來,大概是活得不耐煩了。”毒龍盯著飛馳而來的林彥破口大罵,拔出龍鬚刺繞大亂的人馬側方奔出,一面怒吼:“列陣,本座要活捉他。”
兩匹馬騰躍而至,突然折向斜衝入路旁,在斜衝的剎那間,混亂的爪牙們還在亂,狼狽地下馬回頭應敵。林彥長嘯聲驚心動魄,左手疾揚,以滿天花雨灑錢絕技,打出一把制錢。龍姑娘也沒閒著,也用制錢襲擊。
“啊……”慘號聲與健馬嘶鳴蹦跳聲相應和。
沒有人被追,毒龍損失了坐騎,無法追。只氣得暴跳如雷,咬牙切齒大罵:“這狡獪的小狗,不活剝了他暫不為人。”
林彥在林中勒住坐騎,相距約在五十步外,扭頭狂笑道:“姓石的,咱們前途見,看誰活得長久些,哈哈……”
“小狗!你來,石某給你一次公平決鬥的機會,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不要卑鄙得打了就跑。”
“哈哈哈!你簡直無恥,你帶了三四百人,從河西跟到河東,這叫公平嗎?在下答應和你決鬥,但不是現在,等你的爪牙死光了之後,在下再應約。”
對面林中繞到的八荒神君介面大聲說:“這一天快來了,我八荒神君必定替你們作見證。姓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