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部分(3 / 4)

小說:大刺客 作者:隨便看看

東一家農舍前下馬,門開處,神州三傑偕同三位健僕迎出,金筆生花呵呵大笑道:“小兄弟,算算你也該來了,辛苦辛苦。”

林彥飛躍下馬,上前行禮,替婷婷引見畢,誠懇地說:“三位老哥哥義薄雲天,小弟銘感五衷,大德不言謝,小弟心裡記得就是。樊老哥,找到我魯叔了嗎?”

三傑的臉色暗下來了。金筆生花強笑道:“小兄弟,旅途勞頓,屋裡坐,等會兒再說……”

“老哥哥。”林彥抓住了金筆生花的手臂,不幸的預感,像浪潮般向他襲擊,嗓音都變了:“請告訴我。”

“告訴他吧,早晚要告訴他的,他有權知道,他不是一個脆弱的、受不起打擊的人。”金蕭客黯然地說。

林彥只感到腦門“轟”一聲響,隨即萬籟俱寂,渾身發僵,呼吸似乎有點困難,喉間便被甚麼東西堵住了。

“我們來晚了三個月。”金筆生花挾住他愴然地說:“他受傷沉重,身中五處重創,內腑離位,四肢失去活動能力,頭部受過打擊,一直就昏昏沉沉知覺模糊,拖了將近半年,終於……他終於去了。”

“魯叔”。他痛苦地叫。

“我們所住的這一家,主人宋永嘉,他就是將魯老救回的人,盡心奉養一個瀕死的陌生人半年之久,生養死葬,將魯老視同家人,這份高貴情義感人肺腑,舉世難求。小兄弟,你要用子侄禮拜謝他。”

宋永嘉一家五口,是本地樸實的農人,年方四十,一妻兩子一女,生活相當清苦,居然對一個垂死的老乞兒伸出同情憐憫之手,奉養半載生養死葬,委實難得。林彥執子侄禮拜見畢,眾人在廳堂中就座,問起救虯鬚丐的經過,不勝呼虛。

據宋永嘉說,他是在一個悽風冷雨的清晨,在北面的老榆溝,一座久廢了的溝邊小廟旁,發現已重傷垂危的虯鬚丐,躺在茅草掩蓋的乾溝裡,惻隱之心驅使他不顧危險把老人揹回來。此期間,老化子偶或有短期間的清醒,可以讓人扶扶著到村前村後散散步。老人家去世後,身上只留下幾件隨身小物件。

宋永嘉取來一個徑尺大的古舊革囊,裡面有幾錠碎銀,火刀火石紙媒管筒,鹽包,幾塊飛蝗石。唯一直錢的東西,是老花子左腕上的六寸寬皮臂套,四排護套釘全是金制的。

臂套證實了老花子的身份。林彥指出臂套是榮叔替虯鬚丐計制的,因為虯鬚丐的左臂腕後外側近陽谷穴處,生了一顆小指頭大的血痣。血痣也就是所謂動脈瘤,稍一受傷便會血流不止,而與人交手時,這處部位最易受傷,因此榮叔訂製了這具護套給虯鬚丐防身。

談及發現老花子的經過,宋永嘉說:“說來也真是巧,去年冬來得早,十月初已經下了兩場雪,為了準備歲杪的肉食,必須早日獵些飛禽走獸過冬。這幾年風不調雨不順,一年比一年難過,附近的人,所養的牲口一年比一年少,誰家不是靠飛禽走獸過冬?老榆溝一帶,有不少八九斤重的野兔,我在那兒沒了不少套兔的陷講,天不亮就得前往收取獵物,去晚了可就被別人取走啦!那天要不是早一刻發現他老人家,恐怕他就得流盡鮮血死在溝中了。”

“大叔,魯叔他老人家,生前可曾提及出事的經過嗎?”林彥問。

“沒有。哥兒,那真是個鐵打的,前胸背後五處全是致命的創傷,換藥時連哼都沒哼一聲。問他,他只會搖頭。有次我好像聽他說了一句清楚的話。”

“什麼話?”

“好像是見了鬼啦四個字。”

“見了鬼啦?”林彥沉思自語:“這話有何用意?”

在對面下首悶坐的婷婷臉色蒼白,坐立不安。

“大叔,那天晚上附近可曾發現異常的事?”

“沒有。”宋永嘉答得很肯定。

“老榆溝附近有人住嗎?”

“沒有,那一帶全是荒野,生長著不盡的榆林,沿溝黃蘆密佈,走進去不見天日,經常可發現大青狼,平時連膽大的人也不敢接近。西面兩裡地是大官道,榆林一直沿伸到官道西面的汾河河灣。”

“魯叔必定是從官道附近,負創逃向老榆溝的。”林彥說:“出事前後,可有大批車馬透過?”

“那已經是五六天以後的事了,聽說是什麼欽差的貢品過境。”

“那就怪了。魯叔應該是跟著貢品走的,為何先走五六天?那麼,魯叔的死,與欽差府的走狗無關了。唉!可惜婷婷未能在巫山神女口中間出口供,但那潑婦已招出魯叔的打狗棍,是王九功交給她的。哼!我會找到狗東西,他必須從實招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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