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關中杜元戎。”中年人回禮說。
“原來是西嶽狂客杜前輩,久仰,久仰。”林彥再次行禮:“前輩西嶽的府第荒蕪已久,沒想到竟然遷到咸陽……不,遷到興平來了,難怪西安附近久已不見俠蹤。前輩派人將晚輩邀來,不知有何見教?是有意助晚輩一臂之力,將梁剝皮與毒龍置於死地嗎?”
“小輩,你最好不要花言巧語。”西嶽狂客大聲說,臉有慍色。
“哦!晚輩說錯了什麼啦?”
“咱們是石統領的賓客。”
“什麼,賓客,晚輩真糊塗了。”林彥故作驚訝,但也感到迷惑:“前輩名震關中,是關中人氏,竟然反主為客,成了毒龍的賓客了?晚輩愚魯,百思莫解。”
“你不必懂得太多,一句話:咱們關中群雄正在候機剷除妖孽。”
“晚輩更糊塗了,所謂妖孽,是指我江南林彥嗎?”
“梁剝皮。”
“呵呵!晚輩更加糊塗了。毒龍是梁剝皮的忠實走狗,而你們又是毒龍的……”
“毒龍不是梁剝皮的忠實走狗,他在等機會反抗,用金銀軍械來接濟咱們這些潛逃在外的人,要咱們忍耐候機,招兵買馬養精蓄銳,時機成熟便殺入府城,有冤報冤有仇報仇,你明白了嗎?”
林彥只感到毛骨悚然,渾身發冷,毒龍果然惡毒,竟用這種手段來利用關中群雄。
今天如果不見機行事,想全身而退難比登天。
“你們在這附近躲得住嗎?”他沉著地問。
“咱們聚集在乾州與醴泉一帶山區,結寨於無勞山與五峰山一帶。”西嶽狂客臉一沉,語氣一變:“小輩,今天咱們好不容易將你邀來,特地向你提出忠告。你行刺梁剝皮,咱們關中群雄敬重你,但如果你對石統領有所不利,咱們將全力對付你。”
“這就是你們共同公議所提的警告?”
“是的,請你立即動身離開咱們陝西。”
“哈哈哈哈……”他突然無禮地仰天狂笑,聲震九霄。
西嶽狂客粗盾一軒,不悅地問:“你笑什麼?”
“我能不笑嗎?你們這些孩童不如的無知群雄,令人可憐又復可嘆。”
“什麼?你……”
這時,原在兩面排列的人,已經靠攏來形成半弧,把他倆圍在中間。人群中縱出一個面目陰沉的中年人,怒叫道:“杜兄,不要和這小子理論,兄弟先教訓他一番,免得他再出口傷人,嘲弄咱們關中群雄。”
“白兄,使不得,咱們是請他來的……”西嶽狂客急叫,卻被身側的一個青衣人拉住了。
白兄不加理會,拔劍急衝而上叫:“小輩,你……”
林彥拉了姑娘疾飄兩丈外,拔劍出鞘,冷笑道:“閣下,你這算什麼?”
“白某的劍已經出鞘,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你死我活,你勝了再說道理。”姓白的兇狠地說,挺劍逼進。
“這裡到底誰是主人?”林彥向西嶽狂客沉聲問:“這是什麼待客的規矩?”
“這就是咱們的規矩。”姓白的說,聲落人疾進,劍發“飛星逐月”搶制機先進攻,劍氣迸發,快逾電風“錚錚!”林彥震開襲來的劍虹,向左移位冷笑道:“你的口音不對,你不是關中人。”
姓白的緊釘住他移動,不予置答,身形一晃,劍一抖一沉,再次發起搶攻,招出“逐浪分波”,似乎無數虛虛實實的劍虹同時進進,澈骨裂膚的無儔劍氣直迫丈外。以猛剛的內力御劍,勢如崩山。
林彥知道碰上敵手了,這傢伙的修為。似乎比十一道要高明些,關中群豪裡,決無如此高明的劍術名家,他必須小心應付。第一次他震開刺來的兩劍,便知道對方御劍的勁道了,這次對方以雷霆萬鈞之威進攻,勁道必定比前一招的兩劍更雄厚兇猛,豈敢大意?該是反擊的時候了,冷虹劍及時吐出,撤出一重劍網。
“錚錚錚……”雙劍急劇地接觸,人影急劇地閃動,驀地一聲冷叱,他的冷虹劍抓住了對方的弱點,以偏鋒從空隙中鍥入了,一絞一帶,身形急速扭轉,用上了引力術。
雙劍脫出糾纏,姓白的斜衝出兩丈外,腳下一亂。
“接招!”他豪情萬丈地叫,身劍合一行致命的追擊衝刺。
姓白的反應超人,不等馬步穩住,不顧下盤空虛,百忙中挫身運劍急封,這招“雲封霧鎖”極見功力。
“錚錚!”對了兩劍,姓白的連退三步。
“錚錚……”姓白的支援不住了,臉色蒼白不住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