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燈火,也不見有人。他一咬牙,退回房內'奇+'書'+網',拾起扶袍人的劍,把四個傢伙的手腳大筋割斷,方吹熄燭火溜之大吉。如果他知道四個傢伙已被廢了內腑經脈,便不會浪費工夫割手腳大筋啦!
中州鏢局一出面,地棍們譁然。四個手腳大筋已被割晰的人,已被三陰手帶人揹回鏢局,讓本城的地棍頭兒過目,並將昨晚被挾持的事—一說了,當然不說他自己下手割斷了四位仁兄的手腳大筋,也不解釋是不是狂劍和姓符的年輕人所為。
情勢急轉直下,有人認出四個傢伙中,有兩個確是曾在豐源走動的夥計,豐源挑撥嫁禍的毒計陰謀敗露,終於激起了公憤,地棍們立即調轉槍頭,開始糾纏豐源,展開了騷擾和抵制的行動,把豐源孤立起來。有些人反應更為激烈,聲稱要和狂劍合作,直接打擊豐源寶號,群情洶洶。與豐源有交易的商號皆受到地棍們嚴厲的警告,誰要再和豐源在生意上有往來,後果將極為嚴重。
這一步棋,豐源輸掉了半壁江山。
第二步棋,豐源卻贏回失去的優勢
官府開始出面干涉,當然是應豐源的請求而提供保護,丁勇巡捕日夜駐守,內部日夜嚴密警戒,白天戒備林嚴,夜間燈火通明,外人決難越雷池一步。狂劍如想入內追查梁剝皮的訊息,決無成功的可能。因此,把狂劍吸引在開封無暇他顧的目的是達到了,贏回了優勢
狂劍確是被拖住了,一天又一天,他時隱時現,曾經一度乘夜侵入倉棧的警戒區,被一群高手所發現,不得不知難而退。
那位姓符的年輕人,正是六合瘟神的兒子符瑞,與狂劍配合得很好,也忽隱忽現故意出面騷擾。
這種局面維持了三天,豐源的人一個個心中竊喜,警衛們的表情,顯得一天比一天輕鬆。
第五天。丁勇和巡捕們都撤走了。
狂劍也失了蹤,留下一串令人難解的謎團。
這天傍晚時分,豐源寶號街北的汴梁酒樓,樓上座無虛席,酒香四溢。
三陰手與鏢局的兩位夥計,佔了靠視窗的一桌。另五位酒友,是本城最潑悍最令人側目的地棍頭兒們。八個人興高采烈,酒到杯乾,全有了六七分酒意,喉嚨粗嗓門大語驚四座。
茶樓酒館,是傳播謠言打聽訊息的好地方。
那位橫行南關的地棍頭頭張霸,與三陰手張世群是本家,綽號叫一手遮天,說話的聲音像打雷,身材壯得像頭大牯牛,確有十分地棍頭頭的氣概。
“張鏢頭。”一手遮天清了清嗓門說:“你說有驚世的訊息要宣佈,但一直就在拖宕,你到底要等到何時,才能將這驚世的訊息告訴我們?”
“不是訊息,是傳聞。”三陰手糾正一手遮天的話:“傳聞與訊息是不同的。傳聞十九是捕風捉影的,訊息卻大半是真實的。””
“廢話!說啦!”
“這件事是今早我從一個宿酒未醒的酒鬼口中聽來的,只能作為茶餘酒後的消遣,不能當真事來看的。”
“醉話有時是可以聽的,所以說酒後吐真言。”一手遮天居然有不俗的看法:“至於我張霸嘛!不喝則已,一喝就爛醉如泥,八棍子也打不出半個屁來。因為我張霸活得相當滿意,用不著借酒裝瘋發牢騷吐苦水。”
“張鏢頭,你快點說好不好?”另一位仁兄介面催促。
“你們可曾發覺,今天豐源寶號的丁勇巡捕都不見蹤影了?還有,店中的人一個個喜形於色,好像很得意,與早些天大禍臨頭似的憂容都消失了?””
“對呀!這件事委實令人莫測高深。”一手遮天拍著桌子吸引全樓酒客的注意:“張鏢頭,酒鬼的話與這件事有關?”
“是呀。”三陰手點頭。
“怎麼一回事?”
“各位,兄弟上次所保那趟鏢,據說陝西那位天怒人怨的欽差梁剝皮,的確用明修棧道暗渡陳倉的詭計,在聲勢浩大的護送兵馬啟程之前,便偷偷潛隱在豐源的馱隊中,悄悄經過咱們開封城。”三陰手一本正經地說:“狂劍榮大俠得到訊息趕來,在滎陽追上了馱隊,假扮橫山雙怪,幾乎摘了我三陰手的腦袋,好險。”
“他救了你,不是嗎?”一手遮天問。
“對,他一代大俠,畢竟不同凡響,對咱們中州鏢局也算給足了面子。”
“沒有人相信你的鬼話,梁剝皮怎麼會與豐源拉上關係?只怕是他的鬼魂經過咱們開封城吧。”
“信不信由你。豐源早在兩年前,就與梁剝皮搭上了線,當然是由那些江湖醜類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