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與古蘭下峰而去。
宮寒冰沒動,也沒說話,只是,望著那一雙並肩下峰的人影兒,臉上倏地浮現了一絲狠毒笑意……
回到“三清院”,古蘭領著南宮逸直上待客大廳。
大廳中,燈火輝煌,商和與司徒奇代弟待客,作陪的還有“華山”掌教無機真人與“鐵腕墨龍”辛二爺。
一見南宮選與古蘭人廳,俱皆離座相述。
南宮逸急步趨前,拱手為禮:“仙姑辛勞了,多日來,南宮逸一直寢食難安。”
虛幻道姑答禮笑道:“多謝南宮大俠關注,虛幻為蒼生、為武林,乃出家人慈悲本份,談不上辛勞,也是應該的,只是笑了笑,接著道:”虛幻能活著而來,已屬大幸。“南宮逸一震,道:”仙姑,莫非宇文伯空……“
虛幻道姑嫣然一笑道:“多虧了他那高傲性情。南宮大俠請坐下談,虛幻不敢讓他們幾位久陪站著。”這位虛幻道姑的確會說話。
南宮逸“哦”了一聲,失笑說道:“是南宮逸失禮……”
說著,擺手請諸人落座。
無機真人不愧一派掌教,他心知虛幻此來,必有大事,適才隻字不提,那也表示她不願別人知道,是故,立即趁機稽首告退而去。
辛天風對虛幻道姑,一直是心存芥蒂,適才作陪,那是看南宮逸與古蘭的面子;如今正主兒已到,無機真人也去,遂也繼無機真人之後,告退出廳。
這兩個一走,在座唯一“礙事”的,該是古蘭了。自然,別說有南宮逸在座,衝著她跟這位相識雖不淺、交情卻已深的虛幻姊姊多日不見,她也不會有走的意思。
這可難了!商和、司徒奇與南宮逸三個人,當然不好託個辭支開她,可是,他三個沒辦法,有人有辦法。
虛幻道姑突向南宮逸三個一稽首:“三位原諒……”
拉著古蘭行向大廳一角,不知她低低說了幾句什麼,古蘭臉一紅,頭一低,轉身出了廳。
古蘭一走,虛幻道姑也立即轉身走了回來。
坐定,司徒奇禁不住張口要問。
南宮逸忙遞眼色,攔了話頭:“仙姑夜臨‘華山’,是……”
虛幻道站嫣然一笑道:“虛幻特來複命。”
南宮逸忙道:“不敢當,仙姑適才所說……”
虛幻道姑“哦”了一聲,笑道:“我說多虧了字文伯空那高傲自負的性情,不然我恐怕很難活著回來,向南宮大俠覆命……”
接著,就將她那段驚險經歷說了一遍,最後笑道:“南宮大俠看,這不是挺險麼?”
南宮逸三兄弟靜聽之餘,臉色連變,無限心驚,對這位智慧高絕的神秘人兒那不讓鬚眉的膽識、機智,由衷地深深歎服。她話聲方落,南宮逸便急急說道:“仙姑那傷勢,如今虛幻道姑微笑道:”多謝關注,些微輕傷,並不妨事,經過幾天調養,業已不藥而癒;其實,為蒼生,為武林,虛幻能受點傷,倒覺得心安哩。“她說來輕鬆,毫不當回事,南宮逸卻無限歉疚地霍然說道:”一點輕傷南宮逸已至感愧歉,倘若萬—……“頓了頓,接道:“南宮逸豈不負疚終生,引恨千古?支援之德,不敢言謝,南宮逸當永銘五內、沒齒不忘。”
虛幻道姑目射異采,笑道:“南宮大俠何言之太重,我曾一再宣告,我本出家人,一心慈悲,為的是天下蒼生、字內武林,並不是為的南宮大俠與宇文伯空間的私人恩怨。”
南宮逸苦笑道:“隨仙姑怎麼說吧,反正南宮逸心中明白就是了。”
虛幻道姑笑道:“那麼,也隨南宮大俠怎麼想吧,虛幻自己明白能不能承擔南宮大俠所謂這重逾千斤的‘思’字。”
一句話說得商和與司徒奇都笑了。
笑聲中,南宮逸改了話題,道:“果不其然,被我言中,字文伯空他真的有收錄皇甫少青之心,這樣一來,南宮逸就比較放心了。”
虛幻道姑看了他一眼,談談笑道:“我只怕若干年後,武林之中,又會多一個字文伯空。”
南宮逸搖頭說道:“此子心性甚厚,尚不至……”
虛幻道姑截口說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字文伯空他本來也不是個生性殘暴的人,經過一段時期的薰陶,我以為後果堪慮。”
南宮逸心頭一震,沉吟良久始道:“仙姑有何高明之策?”
虛幻道姑答得很客氣:“‘此來也特為此事,請示南宮大俠。”
南宮逸苦笑說道:“南宮逸是誠懇求教。”
虛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