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三嬸入土多年,此生古井再難興波。
我不願,我不能,我不忍;你該知道你三嬸對我如何,該知道我對你三嬸如何,也應知我跟你三嬸感情是多麼深厚,不然我早在昔年就點頭了,何必等到七八年後的今天?誠如你所說,古蘭是絕代巾幗,無論人品、心性、文武兩途,都不比你三嬸遜色;無如,這不是誰比誰強的問題。你現在年紀還輕,不會懂得這些,日後,你慢慢的會懂的,到那時你就不會再怪你三叔狠心了。反之,你還會認為你三叔這樣做很對。
假如,沒你三嬸在前,我也許會接受古蘭的一番美意,但……要怪只怪相見恨晚,彼此無緣了;我早在昔年已對她表明過心跡,我願視她為紅粉知己,甚至願結為金蘭兄妹,而……那沒用,所以我只有躲了,我不敢說她作繭自縛,天下不乏俊葛之士,她為什麼偏偏……“
“三叔!”青衫少年飛快介面道:“這也許就是您剛才所說的了,小靈兒年紀太輕,目前還不懂得那些——情有獨鍾,不克自拔。”
書生呂毅神情一震,詫然凝注,道:“小靈,這些是誰告訴你的?”
青衫少年俊面一紅,道:“三叔,小靈兒會永遠像七八年前那樣長不大麼?”
書生呂毅神情再震,默然不語,半晌方自輕嘆道:“小靈,你說得對,三叔且贈你八個字:是情非孽,千萬慎重!懂麼?
小靈。“青衫少年脹紅了臉,不得不點頭,點得很輕微,話聲也輕若蚊納,風流俊俏美少年英風盡失像個扭怩姑娘家,甚至比有些姑娘家還不如,道:”我懂,三叔,謝謝您,小靈兒受教了。“
“那就好!”書生呂毅頗為安慰道:“這樣我就放心了,別給你大伯、義父、三叔找麻煩,否則你也會懊悔莫及,再想回頭掙脫都無能為力。”
說罷,轉註見上蠟淚成堆的殘燭呆呆出神。
十足過來人口吻,分明暗示勿鑄千古恨事。
青衫少年機伶一顫,心中由此生了警惕。
又是一陣沉默,相對無言。
青衫少年忽有所思,倏地皺起眉頭,打破沉默,道:“三叔,古姨的性情您瞭解得很清楚,她外柔內剛,小靈兒擔心她會為您終身不嫁,永……”
“那倒未必。”書生呂毅道:“她多年末嫁,那是因為她始終不相信南宮逸已死,現在既經我卦象證實,她當不會再空等了……”
書生呂毅收回目光,接道:“再說,她下午來時曾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