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那本秘發“歸元真經”,由大弟子宮寒冰保管,與古蘭及第二、三、四弟子共同來研習。
第二,愛女古蘭許配大弟子宮寒冰。宣佈遺囑後,當眾文訂,成婚之期,由兩人自己決定。
這張遺囑,是古蘭在乃父枕下找到的。
完全出於老堡主親筆。
一切似乎理所當然,誰也沒有話說,而且都心悅誠服。本來嘛,大爺宮寒冰在各方面都夠條件。
一切也成了定局;文定,這是喜事,但在這時候,誰也高興不起來,尤其古蘭,她一直呆呆地坐著。
礙於老堡主新喪,大家連拱手稱賀都免了。
宮寒冰雖然既得接管門戶,又獲美豔嬌妻,可是他臉上卻一絲喜色也沒有,仍然是那麼陰沉沉地。
會散後,眾人各回住處。
古蘭一個人兒踏著花間幽徑,走向所居小樓。
宮寒冰本來要相送,卻被她當著另外三豪之面,一口予以拒絕了。在自己家裡,送個什麼勁兒!
古蘭表示,她心裡煩得很,最好短時期內,任何人都別打擾她,讓她一個人兒清靜些時日。
這夠難堪!無如,宮寒冰只要是為了小師妹,他能忍人所不能忍,何況這段時間,也的確應該讓她清靜清靜。
這雙重打擊,對古蘭來說,是夠大的。
宮寒冰頗為窘迫,只得與三位師弟相偕而去。
走完了幽徑,便是畫廊。
畫廊的盡頭,就是她那閨閣小樓。
可是,在她要踏上畫廊時,她卻停下了腳步,略一猶豫,不走畫廊,嬌軀左折,嫋嫋行向庭院中。
想必,她是想到院中走走,略舒哀思愁悶。
月色昏暗,亭、臺、樓、謝,一切均在膝俄中。
庭院中,美而靜,美得動人,靜得出奇。
古蘭,她並未在庭院中停留,越過來柱小橋,踏著滿地茸茸細草,徑直行向另一座小樓,那是書生呂毅所居。
走著,走著,她忽地又停下了腳步。
無他,只因發現那小樓上燈光已熄,她認為人已睡了。
睡了怎好再打擾?
轉過嬌軀,緩緩行向池畔小亭。
亭畔小池一秘清澈碧水,浮萍二三,一平如鏡。
只有夜風過處,帶起些微漣滿。
地上地下兩重天。
碧空地底雙鉤月。
墓地裡,亭中,水面又添一對雪白清麗二蟬娟,襯托得這美景更美,美得不帶人間一絲煙火氣。
那是古蘭斜倚欄杆,望著他中呆呆出神。
冰肌玉骨、晶瑩白皙,映著冷輝,隱隱有種惑人的光采。
美中不足的是那木然神色,冰冷而蒼白的嬌靨,似乎檬上一層薄霧般的迷濛美目……
一切又靜止了,靜,靜,靜……
古蘭,這時就恍若一尊栩栩如生的玉雕女神像。
突然,一個清朗話聲起自亭外,打破靜寂。“姑娘還未安歇麼?”
古蘭星然回顧,身後,庭院中,負手站立著書生呂毅,儒衫輕拂,流灑飄逸,只奈何那張面孔!
古蘭連忙站起,道:“先生也尚未安歇?”
呂毅道:“庭院夜景誘人,竟留連忘返了。”
古蘭道:“樓上燈火已熄,我原以為先生睡了。”
呂毅呆了一呆,道:“姑娘找過呂毅?”
古蘭微點螓首。
呂毅問道:“姑娘有事麼?”
古蘭道:“我有點事情想請教先生,先生請進來坐。”
呂毅猶豫了一下,走進亭中,在對面石凳上坐下。
望了望古蘭,道:“請教不敢當,姑娘但請下問。”
“不敢!”古蘭沉吟片刻,忽地抬眼凝注,說道:“我覺得先生日間所言並未盡意,似乎有所保留。”
呂毅心頭微震,道:“怎見得?”
古蘭道:“我說不出所以然,只是我能感覺得出來。”
已毅默默不語,片刻方點頭說道:“姑娘慧眼,我承認。”
古蘭柔婉發話,口氣帶點質問:“先生髮言慨賜鼎力,結果卻保留所知;我不明白先生用意何在?”
“姑娘得原諒呂毅。”呂毅泰然說道:“呂毅有不得已的苦衷,姑娘也請相信呂毅,呂毅這麼做自有道理在,總之,這對姑娘只有益而無害。”
古蘭毫不放鬆,淡淡說道:“先生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