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網子當頭罩下來,還沒有想到該怎麼辦,二老、八駿、徐不凡;連同血轎,已被一張大網子全部罩死。
四角上,突然各出現兩名年輕力壯的校尉,以最快的速度扯索收網,徐不凡等人的頭頂很快便觸及網子。
事情來得太突然,也太危急,王石娘、高天木從天而降,風火劍刷!刷!刷!連番出招,企圖斬破網羅,怎奈網子系烏金絲與天蠶絲混合編織而成,韌性極強,風火劍根本傷不了它。
情急之下,那有工夫商討研究,完全基於本能的反應,王石娘、高天木首先發難,噗!噗!噗!打出無數鐵彈珠,二老八駿也相繼以暗器出擊,立有數名校尉應聲倒地,非死即傷。
同一時間,雙塔之內也射出難以數計的飛刀、利箭。
同一時間,徐不凡雙臂高舉,帶著網子,沖天而起,將絕大部份暗器絞住、碰落。
同一時間,王石娘高天木從外面扯住網羅,騰身而起,拉向相反的方向。
這一切皆發生在雷光石火的一瞬間,眼見網子落下又飛起,扯網的校尉飛起又摔下,褚舉才踏出塔門,網羅已被高天木、王石娘扯到一邊去,二老八駿與血轎,皆毫髮未損。
褚鵬舉曾任歸化城第一副總兵,徐不凡在孩提時代就認識他,而且算起來還是父執長輩,落地之後,徐不凡先口稱鵬舉叔,以晚輩之禮相見,然後面籠寒霜,目露兇芒,隨即翻臉不認天,怒聲說道:“褚鵬舉,還有什麼機關埋伏,就請儘速施展,如有幫腔助拳的人,亦請一併現身,這樣大家都省事。”
“好說好說,多年不見,賢侄果然出類拔萃,卓然有成,徐總兵地下有知廣亦堪告慰九泉。”
褚鵬舉今夜未著戎裝,穿一身黑色緊身衣,益顯其身材魁梧,精神煥發。客套一過,臉色也隨即陰沉下來,道:“網羅一面,只不過略亦歡迎,何足掛齒,朋友倒請來幾位,以資見證,談不上幫腔助拳。”
言畢一招手,從左面塔內,由魏千總領頭,走出十二名勁裝攜械的精壯漢子來。
右面塔內,鍾玉郎與布魯圖、烏蘭格並肩而出,身後緊跟著兩名銀衣使者,四名銅衣使者。兩拔子人,呈扇形站在褚鵬舉身後。
獨不見韃靼法王巴爾勒。
徐不凡橫掃全場—眼,冷冰冰的道:“沒有了嗎?”
褚鵬舉陰惻惻的笑道:“兵不在多,這已經足夠了。”
“你的罪狀,在血帖上已交代清楚,如有辯解,現在就可以提出來。”
“你指控老夫與巴爾勒勾結,事實上,本將軍是奉徐總兵之命,才出面招待韃靼法王。”
“請勿避重就輕,我指的是你與哈爾納拉、巴爾勒私下的秘密聚會。”
“私會純屬私誼,無關國事,任何人皆管不了,何況,到現在為止,還無法證實,巴爾勒進貢的東西,是否一開始就是膺品。”
“姑不論貢品的真偽,你總不能否認曾參予殺害先父的行動吧?”
“老夫當時確在大同,但並未動手殺人。”
地叟毛奇勃然大怒道:“你放屁,老夫親眼見你在蓬萊居現場,不僅動手殺人,而且還是整個血案的總指揮。”
既然有人親眼目睹,想否認也沒有用,褚鵬舉惱羞成怒的道:“本將軍是奉命行事,徐全壽死有餘辜。”
徐不凡怒衝衝的道:“奉何人之命?”
“當然是聖旨。”
“聖旨是假的。”
“服從是軍人的天職,本將軍分不出真假來。”
“可是,先父曾告訴過你。”
“罪犯之言,不足採信。”
“哼,我看不是不足採信,而是蓄意謀殺。”
“就算是蓄意謀殺,也無法起死回生,你乃欽命要犯,本將軍現在就要逮捕你 ”
—扭頭,一揮手,馬上傳下逮捕令:“給我拿下!”
“是,意兵大人!”
魏千總立即率眾虎撲而出,卻被二老八駿堵住了。
徐不凡仰首望望明月,從容不迫的道:“褚鵬舉,不論你逮我,還是我殺你,現在時辰早過,用不到再窮磨牙,咱們該動手了!”
說到做到,提足一掌真力,一步一步的走上去。
褚鵬舉不甘示弱,也一步一腳印的挺身而出。
雙方皆舉步沉重,踏在地板上,通!通!通!發出一連串有節奏的聲響。
隨著這連串沉重的聲響,氣氛也馬上進入最緊張的最高潮。鍾玉郎、布魯圖、烏蘭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