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感百思莫解,見見一個園丁,挑著一擔水走進來,急忙迎上去說道:
“請問老丈,這裡的人到哪裡去了?”
老園丁放下水,一面澆花,一面說道:
“聽說有一個什麼血轎的主人,要來殺人,總兵老爺叫大家全部躲到前面的總兵府去了。”
徐不凡細細一看,發現老園丁好生眼熟,道:
“你不是老金嗎?”
“是呀,這位公子是……?”
“我是不凡,徐不凡,徐全壽的兒子。”
老金吃了一驚,上前仔細一端詳,臉色大變,驚惶萬狀的道:
“果然是小少爺,你的膽子也未免太大了,你們全家已滿門抄斬,他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快走,快走吧。”
徐不凡道:
“老金,你放心,他們不敢把我怎麼樣,我是想打聽一下,當年韃靼法王巴爾勒,是如何將貢品送來總兵府的?”
老金沉思一下,道:
“詳細的情形我也不知道,據說是哈爾納拉從中牽的線,進貢的那天,就是由哈爾納拉陪著巴爾勒來總兵府的。民間盛傳,是總兵大人中了別人的圈套,哈爾納拉因而得了不少好處。”
“可知是中了何人的奸計?”
“有人說是朝中大臣,有人說是韃靼法王。”
忽覺身後有異,猛的一個急轉身,朝步履之聲來處奔去,意在引開敵蹤,以免殃及老金,沒料到來人速度極快,人數1多,一陣疾竄遊走,已將徐不凡圍起來。
“他媽的,不好好的栽花種樹,你扯什麼蛋。”
一名軍爺揚起鋼刀,照準老金的脖子砍下去。
“住手!”
喝聲中,徐不凡人已彈起,出招如電,一把就將軍爺握刀的手腕扣住了。
結果還是慢了一剎那,老金吃飯的傢伙已被人砍斷了一半。
不禁惹惱了徐不凡,暴喝一聲:
“殺人償命!”
就用軍爺自己的刀,抹了他自己的脖子。
總兵府的兵勇、校尉,如潮如湧,重重疊疊,早將徐不凡圍了個密不透風,加上外圍的弓箭手,恐怕最少也有三百人。
一位身穿戰袍,頭戴盔甲的將軍走進重圍來,道:
“你可是徐不凡?”
徐不凡昂首言道:
“正是,徐不凡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將軍是否褚鵬飛?”
“大膽,本帥的名諱也是你隨便叫的。”
“六年前,你是大同守備?”
“那時本帥是在大同守備任上。”
“如此說,你就是殺害先父的兇手?”
“本帥是奉旨行事。”
“聖旨明明是假的。”
“胡說,沒有人敢偽造聖旨。”
“朝中就有這麼一個人,或一群人,正在幹這種欺上瞞下的勾當。現在且不管聖旨的真偽,只要你承認是殺先父的兇手就夠了。我問你,血旗、血帖收到了吧?”
“徐不凡,你好像來早了?”
“不是我來早,是閣下來錯了地方,時辰一到,徐某自會去總兵府報到。怎麼樣?要不要再等三寸香的時間。”
這話說得太狂,簡直把褚鵬飛的腦袋視作囊中物,褚總兵勃然大怒道:
“徐不凡,你乃欽命要犯,今天是自投羅網,本帥要將你就地正法,給我殺!”
軍令如山,隨著褚鵬飛的這一聲殺,所有的刀劍一齊出鞘,弓已上弦,有那腳步快的,已近在徐不凡面前五尺之處。
徐不凡乍然一聲獅子吼,道:
“褚鵬飛,我只要你項上的一顆人頭,勿拉他人墊棺材!”
身如幽靈鬼魅一般,只見人影一閃,已到了褚鵬飛面前,褚鵬飛嚇了一跳,拔身而起,徐不凡如影隨形,咬著尾巴往上追,兩條人影糾纏在一起,所有的校尉兵勇,投鼠忌器,誰也不敢妄動干戈。
一聲慘呼!
一蓬血雨!
一顆人頭!
一招!二人僅僅在半空中交手一招,徐不凡便將褚鵬飛的人頭割了下來。
大家呆若木雞,褚鵬飛的屍體還沒有落地,徐不凡已提著人頭上了房。
一位將軍驚魂初定,立命弓箭手:
“放!”
邊防軍士,乃十中選一的精英,投射技術極佳,箭如飛鳥投林,聲似萬馬奔騰,屋瓦立被擊碎百多片。
卻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