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終於搬了家。
三雄一死,群龍無首,跟著他們來的數十高手,立即四下奔逃,一鬨而散。
徐不凡將人頭擲給八駿,叫他們按規矩處理,天地二叟緊走幾步,同聲說道:
“公子,太行三雄已提前喪命,明晨凌雲寨之會,無形中已告取消了,我們該往何處去?”
取出血債冊,略一翻閱,徐不凡沉聲說道:“去找上官嵩!”
天叟丁威一怔,道:“少主,上官姑娘對你一往情深,又有捨命相助之恩,這……”
“恩歸恩,仇歸仇,長痛不如短痛,我怎麼可以因為巧雲姑娘對我好,而置師門血仇於不顧。”
話完一招手,召來王石娘,高天木,方待命他二人去投遞血旗,血帖,驀聞山壁之上有人冷森森的笑道:“既然來了,何必急著走,咱們的新賒舊欠,也該好好算一算了。”
餘音饒耳中,人如怒矢,鍾玉郎、一名金衣使者、二名銀衣使者、四名銅衣使者、更多的黑衣大漢,相繼飄身落地,擋在徐不凡主僕面前。
徐不凡沒料到鍾玉郎會在暗中窺伺,愕然一怔之後,冷聲說道:“徐某行蹤所到之處,就有你鍾玉郎的足跡,不知是地方太機還是冤家路窄?”
鍾玉郎乾笑二聲,道:“好說,只要你徐不凡沒有死,只要血劍、血書沒有奪到手,不論天涯海角,我鍾玉郎將會追到底。”
“咦,那兩位番僧布魯圖、烏蘭格怎麼沒有跟你一起來?”
“他們兩位隨巴爾勒法王遊山玩水去了,算是你徐不凡的運氣好,倒是你有什麼幫手,何不請現身一見。”
“幫手?徐某從來不需要幫手。”
“我是指上一次乘亂奪去血劍的那一位神秘人物。”
“哦,你是說斷腸人。”
“你與斷腸人是什麼關係?”
“沒有任何關係。”
“沒有關係怎會拔刀相助?”
“大概是因為路見不平。”
“替你奪回血劍,可不是一件小事。”
“可能是她生性淡泊,不喜歡身外之物。”
“可是我喜歡。”
“你喜歡又怎樣?”
“簡單,留下血劍、血書,咱們今夜就到此為止。”
“假如徐某不答應呢?”
“那你可能就會埋骨荒山!命歸九幽。”
“你自認比令妹鍾雪娥的功力如何?”
“約在伯仲之間。”
“我告訴你,前不久她並未佔得半絲上風。”
“那是因為她心高氣傲,單打獨鬥,現在的情形可不同。”
“怎麼?你準備群毆?”
“當然,群毆才熱鬧,不然本公子又何必養這麼多人。”
徐不凡實在懶得和他多磨牙,道:“好,你上吧,今天不是你奪去血劍、血書,就是我逼出你的口供來,咱們是死是生,各憑本事。”
鍾玉郎更乾脆,手一揮,屬下高手立即蜂擁而上,而且事先似有周密計劃,王石娘、高天木、以及二老,趕來馳援的四駿甫一動,便被他們井然有序的分隔開來,僅僅還剩下鍾玉郎,與那名金衣使者二人,準備對付徐不凡。
金衣使昔使的是一對鏈子棒,鍾玉郎的手中也多了一條皮鞭,顯然今夜是有備而來,志在必得。
起先,徐不凡還可應付裕如,時間一久,這才發現到,鍾玉郎的皮鞭,乃人發與天蠶絲合織而成,則性極強,以血劍之鋒利,仍無法一劍削斷,而金衣使者於中的鏈子棒,更是鎖拿刀劍的利器,二人單挑徐不凡,招招不離血劍左右,目標顯而易見是想奪下血劍來。
徐不凡的脾氣最是剛強不過,只知前進,不知畏縮,壓力越大,抗力越強,故意賣了—個破綻,血劍被鏈子棒鎖住,左臂陡地電掣而出,猛砸金衣使者的腦殼。
金衣使者急忙偏頭閃避,徐不凡的鐵臂內突然冒出一把刀來,金衣使者嚇了一跳,閃電一樣撤招後退。
嗆啷啷!徐不凡功行右臂,力貫劍身,金衣使者的鏈子棒才撤回一半,鎖鏈卒被血劍削斷,一分為二。
還虧他身手敏捷,逃過了徐不凡的袖箭追魂。
同一時間,鍾玉郎自然也不會袖手,徐不凡的背部吃了他的一鞭不算,就在削斷鎖鏈棒的同時,血劍又被絲鞭纏絆住了。
“放!”
鍾玉郎猛一拉,徐不凡冷不防,收勢不住,向前衝了三四步。
絲髮合織成的鞭子的確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