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主人是來踐約的。”
“踐什麼約?”
“踐血旗、血帖之約。”
“好吧,容老漢進去通稟。”
“不必了,我們自己會進去。”
血轎已抬上石階,闖進府門。
霍然,庭院內冒出來一名家將,四名護院,那家將沉臉喝道:“站住,尚書府可不是你們亂闖的地方。”
天叟丁威道:“我家主人要找兵部尚書何景泉,這裡沒有錯吧?”
“這裡正是何景書的府第。”
“沒有錯就好,讓路!”
丁威向前硬闖,護院橫身相擱,那家將怒聲說道:“你家主人是誰?”
“徐不凡!”
“來本府何事?”
“見了那個姓何的老匹夫就知道了!”
幾名護院,豈是二老八駿的對手,三拳二腳就打歪了,血轎長驅直入。
尚書府內的家將、護院還真不少,這時已聚集了數十名之眾,卻始終阻擋不住血轎的前進之勢,衝破重重圍堵,直闖內堂。
有那腿快之人,早已通報進去,何尚書在六名護衛的簇擁下從內室衝出來,一照面就大聲吼叫:“大膽,老夫乃朝中重臣,豈容爾等如此張狂,給我抓起來。”
家將、護院或多或少都已經吃了二老八駿的虧,一個個面面相覷,無人敢輕率出手,何尚書身邊的六名護衛不知輕重,一齊朝血轎撲過去。
“滾!”
“滾!”
二老四駿,一人一招,一人—個,立將六名護衛打得東倒西歪退下去。
徐不凡步下血轎,望著面前朝服朝冠,穿戴整齊的何景泉說道:“你大概就是兵部尚書何景泉了?”
何尚書籠著一臉寒霜,大半輩子的高官厚祿,更養成一種優越的威儀,怒聲說道:“放肆,老夫的名諱也是你隨便叫的。”
徐不凡冷哼一聲,道:“一個時辰前,我派人送來的血旗、血帖收到了吧?”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誣衊朝中大臣。”
“所提的罪狀,有那些不實,你儘可以提出來,一一辯解。”
“你誣陷老夫忽視邊防,並受他人擺佈,派有通敵嫌疑的人鎮守險峻,可有事實根據呢?”
“歸化總兵褚鵬飛,大同守備于堅,太原總兵褚鵬舉,不都是你一手安排的嗎?他們皆通番有據,且已先後伏法。”
“你說老夫私通番邦,可有證據?”
徐不凡從血轎內取出一錠黃橙橙的金元寶,道:“證據在此,這金元寶上不但有韃靼的官記,且有你何府的鋼印,不可能是別人偽造的吧?”
將金元寶在他面前一晃,何景泉不屑一顧,道:“哼,這是欲加之罪,必然是有人仿製偽造。”
何尚書矢口否認,惹惱了徐不凡,方待發作,神偷孟元與神探刁鑽,押著一個乾癟老頭,從裡面走出來,乾癟老頭的手上,還戰戰兢兢的捧著一錠金元寶。
神探刁鑽道:“何大人,這位朋友你認識吧?”
何景泉神色一緊,道:“他是本府掌管金庫的何安。”
刁鑽道:“像這種金元寶,在庫裡面還有九十八錠,一錠被老孟盜走,就是徐公子手上的那—錠,一錠現在何安的手上,據刁某所知五十錠是六年前,已為巴爾勒酬庸你協力殺掉徐全壽,拔掉韃靼的眼中釘所送,另外五十錠則是半月之前,才由巴爾勒親手送來,但不知又有什麼喪權辱國的勾當在進行。”
何景泉的臉色開始有了變化,惱怒之中略帶幾許惶悚。神偷孟元在後面猛推了何安一把,道:“去告訴你家主子,這金元寶是你從金庫中親手取出來的。”
何安的膽早就破了,一個踉蹌正巧撞在何景泉懷裡,何尚書連罵二句:“混帳!混帳!”一腳將何安踢出去三四步。
徐不凡將金元寶丟回血轎,取出一封信來,道:“其次,你也是殺害我們全家的幕後主犯,有褚鵬舉的書信為憑。”
何景泉氣壞了,近乎瘋狂似的吼道:“胡說,這簡直是無中生有,空穴來風。”
徐不凡道:“這不是空穴來風,是千真萬確的事實,白紙黑字,你想賴也賴不掉。”
“拿給老夫來看。”
“一個臨死的人,我可以成全你。”
何尚書接過書信,細一觀看,臉色再變,雙手顫抖,一霎時精神亦告萎頓,口中不停的咒罵褚鵬舉。
徐不凡奪回書信,沉臉說道:“何景泉,你現在還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