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娘娘、高天木落在地上,跨步前行,俄頃便至四衣衛與火焰教惡鬥之處。
這一場惡鬥異常慘烈,雙方皆損失不貲,地上橫七豎八的倒著二三十具屍體,令人不忍卒睹。
最使人感到吃驚的是,鍾玉郎也赫然陳死在地,一命歸陰。
高天本訝然說道:“古月蟬好厲害,連鍾玉郎這種難纏的傢伙都能斃掉。”
王石娘道:“死的好,有人殺了他,也免得咱們再費力氣。”
說著,便即繞道而過,準備返回停放血轎之處。
行出十數丈後,徐不凡忽有所感,道:“如果那一頭灰色的狼就是鍾玉郎就糟了。”
此念一生,忙又返轎回去,說糟真糟,灰狼果然化入鍾玉郎體內,當下一躍而起,沒入濃濃密密林內,想追也無從追起。
追不上鍾玉郎事小,返回停放血轎的地方時,卻發生了驚天動地的大事。
血轎不見了!
二老八駿不見了!
最嚴重的是,徐不凡的軀體也不見了。
沒有軀體,徐不凡就無法還陽,永遠是一個無色無形的幽靈。
這一驚非同小可,徐不凡的聲音說道:“一定發生了嚴重的事故,不然二老八駿是不會離開此地的。”
細加審視一下附近的環境,雖有打鬥的跡象,卻並無死傷。停放血轎之處有幾片碎木板,山壁之上有數處刀劍痕跡,顯見在血轎附近曾發生過激烈搏鬥。
王石娘氣忿忿的道:“一定是四衣衛的那個老魔乾的,主人的軀體也不知道怎麼樣了,二老八駿又下落不明……。”
話還沒有說完,上官巧雲迎面匆匆而來,介面說道:“哎呀,你們怎麼到現在才來,真急死人了。”
王石娘劈頭就說:“我家主人的軀體呢?”
上官巧雲道:“被四衣衛的老魔擄去了。”
“可知擄往何處?”
“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查清楚。”
“血轎呢?”
“被四衣衛砸壞了,我已請人抬去修理。”
“二老八駿又在那裡?”
“他們為了保護血轎,尤其是為了保護不凡哥的身體,皆身負重傷,小妹趕到時,均已奄奄一息,被我送到城裡去,正在延醫療治。”
“嚴不嚴重?”
“可能並無生命危險。”
上官巧雲最關心的還是徐不凡,又道:“不凡哥呢?”
徐不凡就在她面前,只是看不見,聞言答道:“我在這兒,謝謝上官姑娘一再大力相助,真不知道該如何感謝你才好。”
上官巧雲對著徐不凡發話的方向說道:
“不凡哥,快別這樣說,以我們的關係,如果還需要說感謝的話,就未免太見外了,別說是從旁協助,就是要我死,也會心甘情願,在路上人家一直在想,萬一找不回你的身體來,你的靈魂就乾脆到我身上來好了,從此,我們兩個人就變成一個人,永永遠遠不分離。”
說來甜甜蜜蜜,柔情萬千,徐不凡的感受卻頗為複雜,她愈是對他好,他愈是感到痛苦,因為五柳莊滅門的大血案,上官嵩參加了,而且還是主謀的龍頭之一。
只好支支吾吾的漫應了幾句,沒有接著她的話頭談下去。
十丈外的一個小山頂上,突然冒出兩個人來,一個是鍾雪娥,一個是一名金衣使者,鍾雪娥揚聲說道:“徐不凡聽著,你的臭皮囊在我義父手裡,三天之內保證不會拖出去餵狗。”
徐不凡知道老魔此舉必有所圖,道:“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不想幹什麼,只想跟你交換幾樣東西。”
“什麼東西?”
“血書、血劍,還有褚總兵的書信、檔案。”
“你不覺得要換的東西太多?”
“與人命比起來,還算便宜。”
“我可以考慮。”
“只有接受與否,沒有考慮的餘地,不答應就丟到荒郊野外去餵狗。”
“好吧,你說個時間、地點?”
“地點正在挑選,決定後自會另行通知。”
劈哩叭啦一陣響,小山上短兵相接,已經幹上了。原來上官巧雲利用二人說話的機會,摸上小山去,打算活捉一個,也好作為討價還價的籌碼,不料鍾雪娥、金衣使者都不是省油的燈,偷雞不成蝕把米,不出十合,便被人趕下山來。
鍾雪娥冷聲說道:“你們最好放老實點,也別隨便跟蹤,快去療治二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