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而去。不知何時,場邊站定一位身穿錦緞晨袍,仙風道骨似的銀鬚老者,慈祥可親的撫須長笑道:“好!好!有條有理,有板有眼,梅兒處理事情的方法愈來愈圓熟練達,看來真的長大了。”
朱玉梅一見是父王,忙不迭的福了一福,口稱:“父王!”三步並作二步走,偎依到父親身邊去。
徐不凡急忙深拖一禮,叫了一聲:“王爺!”
石娘娘、高天木禮貌更周到,同聲問候:“王爺千歲。”
朱玉梅在魯王的耳邊,嘀嘀咕咕的咬了半天耳根子,魯王笑意更濃,肅穆而又慈和的說道:“不凡,本王與你父徐全壽,當年同朝為官,交情非淺,你們徐家的不幸遭遇,本王至為哀傷,他日奉旨進京,定當面奏皇上,以圖洗雪,並沒法恢復你的爵位。”
一提到徐家的不幸際遇,徐不凡就泫然欲泣,悲聲說道:“謝謝王爺的垂愛,先父地下有知,亦當銘感五內。”
不一時,聞駝子便已返回,正經八百的道:“啟稟王爺,沒找到濟南總督褚忠。”
魯王朱高烈仔細追問:“王府內外,每一個可疑的地方都找過了嗎?”
聞駝子答道:“都找遍了,沒有。”
魯王轉過頭來,對徐不凡說:“不凡,為了慎重起見,本王歡迎你再仔細的搜一搜。”
徐不凡道:“王爺盛情,草民心領了,時間已久,褚忠說不定已經離開濟南城。”
魯王道:“濟南是他的老巢,遲早還是會回來的,這樣吧,有關他的罪狀、證物,可否交給本王,然後再設法將他拿下治罪!”
徐不凡不假思索的道:“王爺,此事草民想私了,不想驚動官府,更不敢驚擾王室,況且證物都放在血轎上,並未隨身攜帶。”
魯王哈哈一笑帶過,未再繼續追問,朱玉梅欲請徐不凡主僕赴前面小坐,徐不凡婉言謝過,立與高天木、王石娘向魯王父女告別,從側門離去。
他行程的安排極為緊湊,沒見到褚良,又頗令他疑慮叢生,實在沒有多餘的時間等候褚忠,連夜便離開濟南府,一路北上,第二天的凌晨,便與百里外的二老八駿會齊。
一同用畢早餐,徐不凡先命王石娘、高天木去三才會投送血旗、血帖,最後說道:“這兩天,可曾發現什麼特別的事?”
地叟毛奇道:“有,昨天夜裡,有好幾撥子人從這附近的官道上經過,我們聽從公子的指令,皆按兵不動,未予理會。”
“都是那些人?”
“第一批是三才會的天、地,人三位堂主,西門堡主西門豹,還有黑虎莊的部分餘黨們。”
“可知他們意欲何往?”
“聽他們談話的語氣,似欲返回三才會,準備與主人決—死戰。”
“好,咱們的下一站就是三才會,不知第二批是誰?”
“第二批是褚良,及那部分四衣衛,好像是有急事要趕到京城去的樣子。”
“第三批又是那些人?”
“最後一批人數最多,有鍾玉郎、鍾雪蛾、古月蟬,上官巧雲,以及四衣衛、上官堡的人,已和巴爾勒、布魯圖師徒也跟他們走在一起。”
“奇怪,巴爾勒師徒,於情於理應該去拜訪褚忠才對,怎麼會在此地與鍾玉良會合?”
丁威插嘴說道:“從他們的閒談中,似乎巴爾勒師徒曾去過總督府,但沒有遇見褚家昆仲,這才與鍾玉郎結伴北來。”
“嗯,我明白了,巴爾勒到的時間,可能正是我們去追褚忠的時候,彼此陰錯陽差,又錯過一次索仇的機會。”
抬起血轎,繼續北上,未牌時分已到達冀、魯邊區,一個三不管的地帶。
此處,天高皇帝遠,山東、直隸皆鞭長莫及,正是武林人物發展勢力的溫床,三才會所以能在江湖上與上官堡、雙劍會鼎足而三,其故在此。
登上山崗,三才會的一大片巍峨建築己遙遙在望,徐不凡召來王石娘,高天木,問道:“血旗、血帖送到了沒有?”
高天木道:“俱已送到,柳清風人頭落地的時候,距離現在還有三寸香不到。”
“三才會內可有什麼新鮮的花樣?”
“看不出來,包玉剛、西門豹他們剛到不久,血旗、血帖一現,大家都顯得有點慌亂,似乎事先並無十分周密的準備。”
“那就好,咱們速戰速決,取下柳清風的人頭就走,褚良、巴爾勒皆遄返京都,我很擔心會有重大的陰謀正在進行。”
為了節省時間,及不必要的牽絆,將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