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來一個小毛驢,立即騰空而起。
師命如山,張半仙、古月蟬也馬上領著幾名黃巾道士,撤出戰圈,掉頭而去。
眇目神尼向鍾雪娥使了一個眼色,無根大師對徐不凡說道:“不凡,鍾玉郎的那一隻白色的手臂是你的,取下來以後別忘要冷藏,改天為師的再給你接來了。”
無根騎著大白鶴,神尼跨上梅花鹿,這一尼一僧也相繼離去,一眨眼便消失不見。
“道長!道長!”褚良叫破喉嚨也沒有用,火眼真人早巳遠去,陡然間,一股被人愚弄!欺騙!甚至遺棄的感覺,襲上褚良的心頭。
“師父!師姑!等等我,等等我!”
鍾玉郎如泣如訴,想要跟著古月蟬他們走,上官巧雲怒叱一聲:“想逃?你飛也飛不了!”
長劍一橫,擋住他的去路。
鍾玉郎眼見脫身不成,頓生拚命之心,抖腕化出漫天劍雨,掃刺砍斬,威猛凌厲,—霎眼便遞出去—十二劍,上官巧雲沒料到他會有這麼大的後勁,一時手忙腳亂,退了二三步。
其實,鍾玉郎早已精疲力竭,完全是虛張聲勢,上官巧雲一退,他便抽冷子拔腿就逃了。
卻被上官嶔識破了,呼!呼!呼!連劈三掌,鍾玉郎立如陀螺一般,在原地旋轉起來,早已分不清東南西北。
在他旋轉的過程中,熱騰騰的鮮血不停的向外噴灑,上官巧雲銜恨極深,剎那之間,已在鍾玉郎的身上殺了十劍。
鍾玉郎終於仆倒血泊中。
可是,就在鍾玉郎氣息將絕的瞬間,從他的身上猛可化出一匹灰色的狼,大家還沒有看清楚是怎麼回事,灰狼已四蹄騰空,飛上了房。
“畜牲!不要跑!”
“畜牲!把命留下來!”
上官崁、上官巧雲追上房時,灰狼早已消失在夜色中。
四衣衛非死即傷,此刻,在二老八駿的這個圈圈裡,僅僅還剩下褚良、鍾雪娥兩個人。
褚良的確不是一個等閒人物,到現在,依然八面威風,毫無敗象。
徐不凡擺擺手,叫二老八駿退下,道:
“褚良,你是罪魁禍首,也是元兇主犯,我要親手殺你,親手割下你吃飯的傢伙,你上吧,咱們一對一,絕不佔你的便宜。”
褚良雙目環視,不答徐不凡的碴兒,對鍾雪娥說道:“雪娥,快到城上調軍隊來,魯軍一到,咱們仍有大可為。”
鍾雪娥欲語未語,大門外適時抬進兩頂轎子來。
一頂是燕親王的軟轎。
一頂是徐不凡的血轎。
抬血轎的不是八駿,是幾名年輕力壯的兵勇。
轎子的後面還跟著三個人,一個是魯王朱高烈;一個是小郡主朱玉梅;另一人則是褚忠的副手,濟南城的守將。
燕親王步下軟轎,一雙炯炯有神的眸子,直盯著褚良,道:
“褚良,不必再去調兵遣將,濟南城的魯軍已全部舉義反正,包括魯皇叔在內,所有叛逆俱已肅清,就剩下你們父女二人了。”
褚良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直瞪瞪的望著魯王朱高烈,道:“王爺,這……可是真的?”
朱玉梅怒氣沖天的道:“當然是真的,父王誤聽了你的花言巧語,差點就鑄成大錯。”
至此,褚良的惡夢,差不多已經醒了,心頭不禁一陣絞痛。但他仍不服輸,拉了鍾雪娥一把,道:“雪娥,咱們殺出去。”
鍾雪娥卻立在原地未動,道:“我不去,咱們父女一場,我準備留下來替你收屍。”
褚良一聽話鋒不對,臉色大變,道:“替老夫收屍?你你…你……你究竟是誰?”
鍾雪娥緩緩的取下蒙面綠紗,露出一張滿是刀痕的臉,一字一句的說道:“我是常小琬,眇目神尼的徒弟,中山王徐不凡的未婚妻。”
場中起了一陣騷動,徐不凡並不感到十分意外,血光一閃,已將血劍架在褚良的脖子上。
到這個節骨眼上了,褚良反而變得鎮靜異常,面不改色,放聲大笑道:
“哈哈哈,煙消雲散,眾叛親離,此乃天亡我也,不過,徐小子,老夫的這一顆腦袋你卻永遠得不到!”
大局已定,褚良並未作困獸之鬥,猛地一個倒翻身,斜飛出去,徐不凡挺劍疾追,通!褚良搶先一步撞上大石柱,徐不凡一劍砍到,褚良的腦殼早已四分五裂,腦漿四溢而亡。
死的夠壯烈,也夠氣魄,撇開善惡不談,單就他此刻的表現而言,終究還不失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