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這裡向您道歉,饒她不懂事,好吧?”
雍叡鬆開手,莎莎忙收回手,高跟鞋蹬幾下,低頭迅速走出包廂。
“雍老弟,別惱,你第一次來這種場所自然不習慣,莎莎只是在向你示好,你不喜歡直接推開她就行,何必粗手粗腳傷了美人心?”關老飲下一杯水酒,似笑非笑說。
“說正題吧!別把時間浪費在這些鶯鶯燕燕身上。”雍叡冷道。
她被歸類成鶯鶯燕燕?真嚇人的歸納法……初蕊低頭,自尊心受了傷,找不到東西縫補。
也許是個子嬌小,也許是巧合,總之,她自卑得彎腰低頭之際,居然讓她發現關老身邊的兩個人手持槍,槍口對準雍叡。
不敢抬頭,擔心自己的眼光洩露秘密,悄悄地,她把自己的手握入他的手心,悄悄地,她用指尖在雍叡掌心,一遍遍重複同樣的兩個字──小心。
雍叡沒對她的動作做出回應,只是反手牢牢回握住她的,他感覺得到她在發抖,感覺得到她沒想過投靠敵方。
“後生晚輩真不容小覷,難怪秦老肯把事業交給你,短短兩個月,你吃掉我多少地盤,我算算……不多,五分之一有吧?”
關老的肥油全堆到頰邊,他笑,月虹也跟著笑,雖然她並不曉得自己在笑些什麼,這笑臉面具早已牢牢掛在臉上,再除不去。
“正確的說法是百分之五十七,等到滿六成時,我再邀關老出門,大肆慶祝一番。”
“是初生之犢不畏虎,還是你根本不曉得坐在你面前的男人並非紙老虎?”噴口煙,關老覷著雍叡,這場宴會恐怕難善了。
“武松不曉得老虎有何懼,不管牠是真老虎或假老虎。”不著痕跡地,雍叡將手伸進口袋裡,按下手機按鈕,他有恃無恐。
“不管如何,你決定和我硬槓上?”
“硬槓?說得好,我喜歡這個詞彙。”點頭,雍叡淡淡笑起。
“給我一個理由,為什麼這麼做?連秦老都不敢這樣對我。”
“雍義樺。”短短三個字,他不多解釋。
“這個人跟我有什麼關係?”
“關老貴人多忘事。”點點頭,他把一袋資料遞到關老面前。
抽出資料,他每看一張,臉色就難看一分。所有資料都瀏覽過,他用力吐氣,勉強抬頭看雍叡。
“我懂了,他是你的家人。”
“沒錯。”今天,他會解決所有狀況。
“當時,我不知道手下會曲解我的意思,不過是兩千萬的欠債,有什麼了不起,說不定雍先生能東山再起,把欠債還清。我真的沒想過事情會演變成這樣,更沒想過底下人會自作主張害死兩條人命。”關老說。
“我以為關老是條漢子,沒想到遇事居然不敢扛責任,還把責任往手下身上推,跟到這種老大,未免冤枉。”他看一眼關老身邊人。
雍叡的侮辱,關老忍氣吞下了。
“如果你要,我可以交出那兩個兇手,任雍老弟處置。”
“我不要。”搖頭,他拒絕關老提議。
“不然你想怎樣?要我的老命?”
“你的老命值多少?對不起,我不感興趣。”
“那你要……”
“你全部地盤的百分之九十五。”
“你真要把我逼到無路可走?”
“擅長把人逼到無路可走的人恐怕是關老你,別忘記,你對我父母親,是連命都沒教他們留下,我這樣待你,應該稱得上……寬厚,沒錯,是寬厚了。”
輕笑兩聲,雍叡明白,自己的確是把他逼得走投無路了,像他這樣的人,親戚家人都可以不要,只要金錢名聲,一舉奪走他最重要的東西,怎能不讓他心如刀割?
“雍叡,你以為我會乖乖把地盤奉上?”關老彈起身,氣得指尖發抖。
“我從沒對你做這樣的要求,因為──我要的,我會自己拿到手。”
瞪住雍叡,是的,他相信雍叡做得到,只要他想。“敬酒不吃吃罰酒?”
“關老的酒不管是敬酒罰酒,雍叡都不想吃。”談話告一段落,目的達到,現在就等他狗急跳牆,然後……然後述連幫結束在他手中。
“好,是你逼我的,別怪我對晚輩無情,動手!”他一喊,桌下手槍往上舉,對準雍叡的心臟。
無法思考、無法反應,此時所有的舉動全出自潛意識。初蕊跳起身,反射地撲在雍叡身上,在兩聲響亮槍聲後,伴隨一陣劇痛,她痛昏過去。
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