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到大,雖然沒有高貴的身分,但也沒有人對他動手過,第一次捱打,物件竟是一個弱質女流,玠沂一時也不知該不該生氣了!
看著那不會掩藏心事的臉蛋和泛著晶瑩薄霧的雙眼,讓天暘的心緊緊揪了起來。當眼光再落到臉頰上那鮮明的痕跡時,他的臉沉了下來。
「好得很,這下惡人倒是先告狀了。」天暘的語氣是冰寒凍骨的嚇人,陰森不苟言笑的表情更是駭人,讓凌霜煞白了臉。
無視她驚懼的模樣,天暘一把拉過她的右手,力道之大使凌霜驚喊出聲。
「就是這雙手打了沂兒吧?」天暘笑得不帶任何感情,手掌的力道幾乎要捏碎凌霜的手腕。
「爹……」凌霜流著冷汗求救。
「天暘,快放手。」從錯愕中回神,雲世正忙開口解救。
他是不贊成打人的,不過考量霜兒的遭遇,憤怒不是其來有自,怪不得她。但眼前被打的這個小娃兒,實在不像霜兒口中的刁奴。
「哼!」天暘憤憤地放手,仍難掩心中的憤怒。
只要看到那一巴掌印,他的怒火燒得更旺盛了。這該殺千刀的女人,竟敢打他的沂兒!
「沒事吧?」天暘無限溫柔的問著,惹來雲世正一陣側目。
老實說,從天暘小時候到現在,他還沒見過天暘對任何人那麼平聲靜氣,甚至是語帶憐惜的語氣。如果這是對他未來的媳婦說的,那該有多好!
「我沒事。」玠沂開口安撫盛怒中的人。
他都沒生氣了,天暘倒是氣得不輕,他不禁為天暘的反應有些甜蜜,初見到這毫宅的怨懟之氣消去不少。
「小姐。」玠沂鼓起勇氣正視凌霜。「我不知道妳發生什麼事了,不過我知道強摘的瓜不甜,天暘不想娶妳,嫁給他是不會幸福的。」
「一個奴才胡言亂語說些什麼?」凌霜氣紅了臉。
「沂兒不是奴才,他已經是我們的家人。」天暘搶著說道。
「家人?」凌霜侮辱地譏誚道。「哼!我以為雲家的門第有多高,結果居然和個奴才稱兄道弟,還聽信一個身分低下的人詆譭我的話,雲家的見是原來也不過如此!可笑之極。」
此話一出,雲世正也不禁皺了眉頭。他是想娶個名門媳婦,但不是見識淺薄的人呀!
「凌家的見識又高到那兒去了?」天暘反唇相譏。「放任女兒和男人私奔,而偏偏那女兒又不懂一女不嫁二夫的道理,居然厚著臉皮回頭找當初放棄的男人。」
「天暘!」雲世正蹙眉。「話可不能亂說,女孩家的名節不容詆譭。」
「我沒胡說。」天暘將玠沂拉上前。「沂兒可以證明一切。」
「你相信一個奴才而不相信我?」凌霜叫了起來,一副深受傷害的模樣。
「為了他,」她指著玠沂。「我必須忍受病痛的折磨,沒有盤纏可以就醫,還必須冒著危險,和我的貼身侍女單獨來到關外。你知道二個女子孤身在外,必須冒多大的風險嗎?」
「那是妳自作自受。」天暘毫不同情道。
「哼!」凌霜冷笑。「我不知道小石子向你說了些什麼,反正那些都不是真的。而我說的話,都是有證據的。」
「什麼證據?」
「你瞧!」凌霜走上前,出人意表拉起玠沂的手,挽起他的袖子。「這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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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玠沂的手腕上,戴的正是凌霜贈他的珍珠手煉。
「這是我的珍珠手煉,你問小石子,這是不是屬於我的?」凌霜得意之至。
看來連上天都幫她,這笨蛋小石子居然把珍珠手煉當寶貝似隨身帶著,肯定不知道鏈子不值什麼錢。
玠沂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這的確是小姐的,但……是小姐給我的。」
「我沒有,是你偷的。」凌霜指控道。
「我沒有偷。」玠沂擰著眉。「是妳親手送我的,妳比誰都清楚。」
「無緣無故,我為什麼要送你?」凌霜轉向雲世正。「爹,您也看見他親口承認那鏈子是我的,現在您還要放任天暘汙衊我嗎?」
「妳放心,雲家會給妳交代。」雲世正試圖公正道。
不過,老實說,他對這名媳婦已經大大打了折扣,如果能不入門,還是別入門的好。
「爹!」天暘一急,嘴上便不客氣。「你這個老糊塗,這麼簡單就被人騙。」
雲世正哪肯服輸,正欲爭論時,只見天昊匆匆跑進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