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您應該知道,這是不同於一般地位。親王擁有制定規則和約束族人的權利,在他的管轄範圍之內。不過並不
是很嚴格,因為那些都是一群自大的傢伙。只要沒惹出什麼麻煩,一切都是可以容忍的。”
“什麼樣的麻煩?”
費伯倫思考了一會兒,然後晃晃腦袋,“在容忍範圍之外的事情,譬如,違抗命令、殺害同族、在人類裡造成一些
不必要騷動,哦,這些都必須處死。”
艾維斯摩爾疑惑地挑眉:“處死?”
“就是用木樁刺進……”費伯倫指了指心臟的地方,“這個地方。但是,不過,依照情況來看,必要的時候會這麼
做,有時候一些頑強的傢伙還能撐得住,所以扎進去之後還得把他們扔進火堆裡,讓他們烤成燒鵝,好阻止他們在
春天的時候又活蹦亂跳,哈哈。”
矮個子先生笑了一下,但是他很快發現這個舉動不明智,所以訕訕地收回笑容,別過臉擦擦鼻子。
艾維斯摩爾沉默了一陣子,問:“我們能進入下一個問題麼?”
“噢,請。”
“公爵……為什麼會……我的意思是,他的過去——”
“大人。”費伯倫打斷了他的疑問,“就這樣,大人。夠了,我們到此為止。”
“費伯倫。”
艾維斯摩爾站了起來,但是費伯倫走得很快,他在合上門之前對著黑髮青年偏頭笑了笑。
艾維斯摩爾慢慢地坐了回去,他環顧了一眼四周,最後把目光停留在那金色寬大、空空如也的鳥籠。
“我還是一無所知。”他無聲地喃喃自語。
黑髮青年捂住了額,他的目光慢慢地轉向那一張黑色的床。
他煩躁地別開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那一刻,他彷彿感覺到了什麼。
艾維斯摩爾站了起來,快步地往大門走去。
“艾米利亞……!”
他推開了門,但是他只看到了艾米利亞消失在轉角的粉色裙襬。
艾維斯摩爾輕嘆了一聲,在重新合上門之前,他低下頭。
在他的腳邊,是一隻被剪爛翅膀的黑色蝴蝶。
◆◇◆
艾米利亞病倒了。
她發起了高燒,看起來有些像是感冒了。
艾維斯摩爾在她的床邊陪伴她。但是艾米利亞不太合作,她將艾維斯摩爾送給她的娃娃扔在地上,抱著自己破舊的
小娃娃,警戒地盯著他。
她把剪子藏在被褥裡,在艾維斯摩爾想要靠近她的時候,就會瘋狂地揮舞它。
但是她很快就失去了這樣的體力。
那是高燒持續了十幾天之後的事情,艾維斯摩爾發現了一件堪稱可怕的事情。
艾米利亞的手臂開始出現疹子,這包括了她的雙腿,衣服下的軀體必然也是如此。
“她患上了天花,艾維斯摩爾大人。”
艾維斯摩爾回過頭,他看著那站在門邊的奴僕。那面色蒼白地奴僕僵硬地彎下腰,倒退著走出去。
艾米利亞發出了呻吟,她開始感到疼痛,而且意識模糊。
她會在一些時候睜開眼,對著黑髮青年虛弱地呼喚著“爹地”,但是有時候她的腦子會清醒過來,掙扎地尖聲哭叫
。
艾維斯摩爾守著她喝下了藥——一些古老的配方,但是看起來沒什麼顯著的效果。
“你有辦法救她麼?”
公爵抬起眼,他的手裡還拿著梳子,冰冷的手指穿插在那柔軟的黑色髮絲間。
“大人,你有辦法麼?”艾維斯摩爾無聲地動著唇。他慢慢地回過頭,仰頭凝視著公爵。他的眼裡帶著一絲期待,
這彷彿是他最後的一線希望。
“艾爾,”公爵緩慢地擱下了梳子,他的手背拂過青年的青白的面色,低聲說:“我的艾維斯摩爾,收起你的憐憫
。她並不會知道感恩。”
“我並沒有要求她感激我,大人。”黑髮青年握住了放在他臉頰的那隻手,“我從來沒有想過這些。我答應你,大
人,在她痊癒之後就讓她離開這裡,救她——”
“艾維斯摩爾。”
“她還不到十四歲,就和我一樣,她在這時候失去了父母,不管她做了什麼這都沒有錯。她只是在對她的仇人報復
,這並不是什麼嚴重的罪。但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