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委大院過來?”杜笑眉點點頭,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對了,梁書記好像到豐州開會去了,我從那邊過來,正好碰上了齊元俊從戚書記那裡出來啊,我看他臉色很難看。”
“哦?老齊也來了?可能是向戚書記彙報工作吧。”陸為民心中微微一動,齊元俊是去戚本譽那裡了?難道他真是要在這個問題上去告自己的狀?
這似乎有些過了,自己並沒有怎麼樣,就是考慮齊元俊的考慮並非毫無道理,自己還琢磨著怎麼來平衡這中間的利弊得失,如果齊元俊要這樣做,那自己恐怕就要考慮一下了。
“也許是吧,我只是覺得他臉色很難看,也有些心不在焉,我和他打招呼他都沒有注意。陸書記,你稍等,我安排人替你開門。”
杜笑眉嫵媚的一笑,隨即轉身而去,半點都不拖泥帶水。
婀娜娉婷的身軀扭動著,似乎在炫耀著她的女性象徵,那渾圓飽滿的臀瓣包裹在牛仔褲裡竟然有一種異乎尋常的勾魂蕩魄魔力,讓陸為民下意識的覺得自己嘴唇有些發乾,身體有些發熱。
禁慾的日子不好過,一晃自己到窪崮就一個多月了,這其中陸為民幾乎忘了自己還是一個精裝男人,所有時間和精力都被鋪天蓋地的工作壓榨得乾乾淨淨,上午到各鄉鎮甚至各村去熟悉瞭解情況,下午看檔案資料處理事情,晚上還得考慮琢磨農貿市場遷建和專業藥材市場的規劃問題。
每一項工作都涉及許多細節,而這些細節往往就會決定一項工作的成敗,這也是陸為民到窪崮之後的第一炮,只能打響,不允許失敗,所以他不敢有半點輕忽懈怠。
每一項工作總會遇到這樣那樣的問題,總會有這樣那樣的質疑和反對聲音冒出來,陸為民很清楚固然有一些原因的確是工作本身存在問題,但是也有相當一些因素是源於自己的資歷太淺年齡太年輕,難以服眾,無法讓這些人接受自己的想法觀點。
如果不是自己掛著縣委常委這個頭銜,只怕這種懷疑和質疑的聲音還會更高。
萬事開頭難,陸為民知道這第一炮的難度和影響力,所以他力爭要把這件事情做得最圓滿漂亮,只有這樣才能鞏固和加深區裡和各鄉鎮幹部們對自己的信心,但是現在自己卻遇上了來自齊元俊的挑戰,而且是無法迴避的挑戰,而對方似乎還把問題上交到了縣裡,這讓陸為民內心很是憤怒。
吃晚飯的時候,那個女人沒有再出現,這讓陸為民稍稍鬆了一口氣。
杜笑眉不簡單,能從開元區委一個臨時工混到縣裡來,轉了工勤編制,現在還當了招待所主任,縣裡人談到她都是用一種很微妙曖昧的語氣,具體這個女人的能耐在哪方面,陸為民不得而知,他也不想多問。
她對縣裡人事格局甚至是各區鄉的認識情況都很瞭解,至少她告訴自己齊元俊到戚本譽那裡去了就是一個很明確的暗示。
陸為民還搞不清楚對方究竟是有意向自己示好才來提醒自己,抑或是別有用心,但是他相信至少這個情況是真的,那就是齊元俊的確是到戚本譽那裡去了。
窪崮鎮的情況也不單純,原來陸為民覺得齊元俊這個人總體來說還是不錯的,對工作也有激|情,就算是和自己觀點有分歧,但總是為了工作,但是現在他不得不認真考慮一下。
德和才兩者的關係只有有機的結合起來,才能發揮出最大的效用,如果說齊元俊因為一項工作上的分歧就要去找某個領導訴苦,或者試圖找某個領導來給自己施壓,那陸為民認為這隻能證明他的無能,也更說明他的幼稚。
吃完晚飯後陸為民也不想出門,進入冬季的雙峰氣候也變得有些陰冷,這樣的天氣最是讓人煩心。
在窪崮區委裡邊過夜的時候,陸為民也最討厭這樣的天氣,一個人在區委裡邊住著,形單影隻,一到了晚上七八點鐘,四周鬼影子都沒有人一個,窪崮鎮街上也是昏暗冷清,和昌州甚至豐州這些城市想比,簡直就像是荒郊野外。
門口響起的“篤篤”敲門聲讓陸為民注意從電視上回歸。
開啟門一看讓陸為民頗為高興,是蔡雲濤。
蔡雲濤已經被正式任命為縣委宣傳部長,但總工會主席職務並沒有卸掉。
“我就知道你小子不會出門,咱們這縣城裡委實太冷清了一點,一到晚上八點鐘,基本上家家戶戶都縮在家裡看電視,也沒啥娛樂場所,有兩三家舞廳那也是未婚青年們的去處,要不就是旱冰場,可咱們這些老胳膊老腿兒能去哪折騰麼?”
一走進屋裡坐下,蔡雲濤就開啟了話匣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