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具廠專案,而且這個港商也相當會來事,還提出了要給縣委解決兩輛工作用車,又邀請地區和縣裡領導到香港考察。
這一系列好處下來,縣裡一干領導心都熱了起來,連縣人大、縣政協那幫老幹部都是覺得這個港商才是真的大氣派大手筆,這自然就讓詹彩芝的分量在梁國威心目中增重了許多,兩相對比之下,窪崮的工作卻是半生不熟的夾生飯一般,這一來二去,梁國威自然就對陸為民有些看法了。
“為民,作為老大哥,我得說你一回。不錯,你當初是和梁書記有約在先,但是你也知道現在的形勢,地區那邊逼得很緊,各縣招商引資也是你追我趕,拿不出點像樣的東西來,你真還就坐不住,我知道你在窪崮那邊工作很紮實,前些天縣委組織部下去調研座談,基層幹部對你評價很高,可是有些事情你卻沒有把輕重分清楚。”
關恆滿臉誠摯,盯著陸為民,“我不知道你是在故意打馬虎眼兒呢,還是大東製藥廠那邊真有難度,梁書記交待給你的事情,我覺得你太怠慢了,梁書記雖然沒說啥,但是我知道他心裡很不高興。你是知道梁書記脾氣的,好面子,我感覺你對這事兒不上心,如果真的有難度或者一時半會兒拿不下來,你也得給梁書記扯個回票,可我知道你至今沒有正式向梁書記做過彙報,這事兒你做得不妥。”
陸為民一時間沒有吱聲。
關恆說得沒錯,自己在這一點上有些輕慢了,當時他本來是想向梁國威作一個彙報的,但是詹彩芝因為玩具廠專案在梁國威面前很是顯擺,他就不想去湊那個趣兒,這一來二去擱下來,詹彩芝就更是討得梁國威的歡心,梁國威對自己的態度也就有些冷淡,陸為民就更不想去熱臉貼冷屁股,沒想到這又就成了一個難以化解的心結。
“為民,我知道你是想在下邊好好幹點事兒,不想摻和到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中去,可是你要清楚,咱們都處於一個人際社會中,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很微妙也很敏感,稍微不注意就會帶來一些意想不到的影響。”頓了一頓,關恆似乎在斟酌言辭,“人際關係處理的好壞實際上也代表著一個人成熟與否,如果處理得好,對於工作的幫助善莫大焉,而處理得不好,也許就會對自身工作帶來很多負面阻力。”
陸為民似乎聽出了關恆潛藏的言外之意,望著關恆,心裡也有些感慨。
他對雙峰幹部思想的守舊很有些輕視,但是卻不能說這些幹部中就沒有傑出人物,像關恆這種人物在他看來比起戚本譽詹彩芝楊顯德之流不知道要高出多少,甚至比梁國威這種尸位素餐的角色也要強不少,但是卻只能在縣委辦主任位置上屈才,不能不說國內這種論資排輩的觀念壓制了很多人才。
“比如這個,如果說你和梁書記關係處理得很好,也許他還能看得進去,甚至也有可能讓你在窪崮試點,但是現在這種情形下,我估計難度很大。說實話,我內心是贊同嘗試一下的,以窪崮的情形,就像你曾經說的,沒啥不可以嘗試,再壞也壞不到哪個地步,一屋子破罐爛壇,打爛也就打爛了,可如果沒有縣委集體來承擔這個責任,一旦出點差池,也許就要你一個人來背這個責任,而且我覺得沒有梁書記的支援,你這個想法束之高閣也許都是輕鬆的,弄不好還得招來不少是非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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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恆的言語中不無遺憾,看得出來他是真有些惋惜。
雙峰現在情況不慍不火,雖然有了這個玩具廠專案,但是其他縣的動作也不小,而且單單一兩個招商引資專案是難以讓地區裡邊對雙峰工作滿意的,在這方面關恆贊同陸為民的一些觀點,雙峰在思想觀念方面的確有些保守了,缺乏有衝勁兒有眼光的幹部,更缺乏擅長經濟工作尤其是新時期下精於經濟工作的幹部,而縣委在這方面似乎並沒有太重視。
關恆他自己也曾經向梁國威委婉的建議過,但是梁國威似乎舉得自己是在為陸為民張目,所以沒有接受。
這人一旦有了成見,再想要改變,就真的需要花費幾倍的氣力,梁國威現在對陸為民已經有了一些不好的觀感,再要想扭轉過來,就不容易了。
陸為民見關恆說得實誠,也知道對方是真心想要幫自己,不過他似乎把梁國威的心胸和眼界看得太高了一些,這大概也和他受梁國威提拔和長期在梁國威陰影下工作有關。
自己想做的事情是梁國威這一類人絕對不敢想的,關恆所說的不過是他的一廂情願,以梁國威的守舊心態,要讓他去冒這麼大的政治風險來嘗試,他不敢,這不是簡單的經濟上動作,而是涉及到更深層次的東西,而且出了問題,他也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