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口東北口音也再也改不了,雖然在昌江也工作生活了十幾年了,但仍然未能學會正宗的昌江話。
省委書記和地委書記談話這是每一次考察調研的必修科目,而且一般說來都是最後的壓軸戲,當然在此之前,省委主要領導也會根據工作需要考量,也要和行署專員談話,至於其他領導也會根據情況來確定,但無論如何像跟隨省委書記而來的一位副書記和一位常委也會參予這項工作中來。
“魏處,你這一口東北話口音可是太特殊了,回昌江這麼久了也沒改過來?”陸為民站起身來雙手接過魏行俠遞過來的茶杯,笑著道:“嫂子也是東北人?”
“嗨,你還真別說,我說咋我這口音就改不過來呢?除了母親影響外,一個重要因素就是我找了個東北媳婦兒,不是地道東北人,也是從東北搬遷過來的,這種生活環境下來,你在單位上改一點,在家裡就得要退化回去,連帶著我兒子也變得一口東北和昌江口音混合語言了,在學校里人家都以為他是外地來插班的。”別看魏行俠文質彬彬,可說話也還挺風趣大方。
“昌州說北方話的人不少,其實這是好事兒啊,日後普及普通話也是一個必然趨勢,省得那時候再來改。”陸為民笑著道:“我女朋友也是將北方話的,不過我可沒受她影響。”
“哦?陸秘物件是哪兒的?”魏行俠有些驚詫,豐州這邊說北方話的人可很少見,沒啥大型國有企業,而且商業氛圍也很薄弱,自己老闆也在說豐州需要著力發展工商業,否則這座城市難以發展起來。
“魏處,你也別陸秘陸秘的,直接叫我為民好了,我家是195廠的, 女朋友在195廠財務處上班。”陸為民笑笑。
“呵呵,行,我就叫你為民,你也別叫我魏處,叫我魏哥俠哥都行。你們這是兩地分居啊,為民,這可夠辛苦的,對了,你家是195廠的,怎麼會分配到豐州這邊來?你們這要調到一起可有些困難啊。”魏行俠頗感吃驚,他知道陸為民是嶺南大學畢業的,要說也算是重點大學,怎麼家在195廠,卻分配到了豐州這旮旯地區來?
“我母親是南潭人,我的戶口也在南潭,魏處您是知道這大學畢業分配原則的,所以我就回南潭了,前兩個月才調到地委給夏書記當秘書。”陸為民隨口笑著回答道:“誰說不是呢,我女朋友也是怨聲載道,沒準兒哪天就要和說拜拜了。”
“呵呵,為民你這話就是笑話了,昌州看似很遠,對於一般人來說自然是難事兒,對於你來說不算難吧?只不過你現在的位置特殊,這就要得看機會了。”
對這個話題魏行俠倒不好多說,以陸為民現在的位置,自然是不可能有機會調回昌州去的,但也有一條例外。
夏力行已經在黎陽擔任了三年多地委書記,現在又在豐州擔任地委書記,要說在外人眼中這從黎陽到豐州,一樣是擔任地委書記,似乎有點貶謫的味道,但是魏行俠自然清楚這其中的奧妙。
省委主要領導對夏力行的為人行事和能力作風都很看好,據說甚至某位中組部領導也曾經對夏力行有過不錯的評價,之所以省委讓他從黎陽地委書記到豐州這個旮旯貧困地區擔任地委書記,當然有其理由。
估摸著夏力行在豐州擔任地委書記的時間不會太長,而且肯定會有一個上升空間,這也是魏行俠在工作中從自己老闆和省委田書記隻言片語流露出來的資訊揣摩出來的,雖然未必準確,但是魏行俠估摸著也八九不離十。
不過魏行俠對陸為民很有好感,所以這話裡也就透露出那麼一絲半縷,至於說陸為民能不能領會理解到,那就要看陸為民的悟性了。
“沒事兒,魏哥,我有這個心理準備,不是說一入此門,便身不由己麼?”陸為民有些俏皮的自我解嘲道:“我和女朋友也說了,趁著年輕多學點多幹點,免得日後來後悔,她還是比較贊同我的觀點。”
“嗯,你有這個心理準備就好,咱們幹秘書的,本來就是勞碌命,由不得自己,但能在領導身邊工作也算是一個緣分造化不是?能學到悟到不少東西,日後也能受益一輩子。”魏行俠眼中掠過一絲讚許,這陸為民相當會說話,難怪這麼年輕就能被夏力行選做秘書,聽說還幹過南潭那個開發區的管委會副主任,看樣子也當得起這個人物。
“魏哥說得對,在領導身邊學到悟到的東西絕對是一筆寶貴財富,夠我們受用一輩子,我在夏書記身邊雖然只有一個月時間,但已經讓我受益匪淺。”
陸為民這番話倒不是諛辭,夏力行為人行事很有值得學習之處,在某些方面他有和孫震近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