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形下,以何鏗中國人這種特殊身份,要在莫斯科、列寧格勒和基輔之間奔走,的確需要必要的護衛力量。
不過回到國內,似乎就用不著這般了吧?
陸為民一直對何鏗的身份抱有一種特殊的好奇心,雖然沈子烈和他說起過何鏗過去的事情,但是陸為民始終覺得沒那麼簡單,而雷達對何鏗的過去也是語焉不詳,只是說何鏗作為朋友是一個絕對值得信賴的人。
給陸為民的感覺是雷達對何鏗的過去了解也並不多,而兩人的友誼似乎是建立在多次接觸之後的信賴關係,甚至雷達也並沒有刻意去了解何鏗的過去,也許在雷達看來,每個人都有各自的隱私,而作為朋友只需要知曉對方為人品性就足夠了。
何鏗的身上始終籠罩著一層若有若無的雲霧,陸為民感覺得到何鏗在前蘇聯應該有相當厚實的人脈關係,否則不會在自己談及俄羅斯的一些特殊情況時對方不但十分感興趣,而且也相當熟悉,對於何鏗究竟有多少資產,在蘇聯那邊究竟具體從事什麼生意,陸為民也不甚瞭解,但是據雷達所言何鏗應該在俄羅斯和烏克蘭有很多包括不動產在內的資產,他自稱所從事的機械、原材料貿易外延實在太廣,陸為民甚至有些懷疑對方是否會是一個軍火販子。
“鏗哥。”陸為民注意到緊隨著何鏗的這對男女的隨時表露出來的警惕姿態,雖然何鏗和他們用俄語交待了幾句,他們的戒備姿態有所放鬆,不過那也只是一種表面現象,對陌生環境那種天生的警惕感似乎永不會消褪。
“原本打算回來是休息一段時間,不過香港那邊還有些事情要過去處理,所以明天我還要回昌州飛去香港,回來一趟總得要過來看看。”何鏗拍了拍陸為民的肩膀,“為民,祝賀啊。”
“鏗哥,我該感謝您才對,若不是……”陸為民看見那兩位已經很主動的坐在了旁邊的一桌的座位上,便示意服務生給他們送上兩杯咖啡。
“不用,給他們兩杯純淨水。”何鏗擺擺手,“他們習慣喝純淨水。”
“怎麼,這一趟回來還要帶兩個保鏢回來?”陸為民笑著打趣。
“回國沒多少必要,不過我要去香港,另外可能還要去澳門,小心一點沒壞事兒。基輔和列寧格勒社會治安狀況都不太好,華人受到影響更大。”何鏗笑了笑,“所以我也有意要在香港那邊開啟一扇窗戶,怎麼,對我這種生活是羨慕還是敬而遠之?要不就跟我來?”
“鏗哥,您又來了,我過不了您那種生活,也幫不了你多少忙,只會成為你的累贅。”陸為民和何鏗說話也很隨便,“我約您過來就一個事兒,天虎集團有意要在窪崮建一個生產木糖醇和山梨醇的企業,這個企業投資規模不小,林和祥和林和貴覺得您這個人做事比較爽直,在豐祥藥業這個專案上合作也比較愉快,他們考慮了一下,想問問你有沒有興趣參加一股。”
“木糖醇和山梨醇?”何鏗問了一句,又笑了起來,“為民,我現在是你被你拉下水了,而且現在是越拉越深啊,這玩意兒我可是半點不懂。”
“您不懂沒關係,您可以找專業人士或者專業公司來搞一個調查評估,香港類似這樣的諮詢公司不少,即便是京裡也有,木糖醇和山梨醇的製造工藝並不複雜,但是關鍵在於工藝的不斷改良對於企業效益至關重要,而投資規模大小也直接影響到產量和品質,他們的想法是如果你沒有興趣他們就把規模稍稍縮小一點,而如果你有興趣,那麼可以考慮把規模做得更大一些,甚至有可能考慮後期再上甘露醇專案。”陸為民頗為坦率的說:“木糖醇和山梨醇專案我也做過一些瞭解,就目前來說主要是用於化工、醫藥和食品行業,目前主要是醫藥和化工行業,但是隨著食品行業日益細分化,對木糖醇的需求將會持續增加,我覺得這個專案很有可行性,當然這只是我的個人看法。”
第五卷 亂雲飛渡仍從容 第十七節 短板
陸為民的建議讓何鏗微微有些動心,他一直不太願意在實業上投資,因為做實業是他不太熟悉的領域,進入一個不熟悉的領域會帶來很大的風險,這一點做生意的都清楚,而相較於自己更熟悉的貿易領域,自己心裡就要有把握得多。
但是陸為民也曾經向何鏗建議過,貿易行業的利潤現在也許看起來固然很可觀,但是現在國內經濟發展面臨著一場蓄勢待發的巨大機遇,國內市場的啟動以及對外開放的加快,加上中國對加入關貿總協定的預期加強,可以說國內實業也會迎來一個飛速發展期,尤其是在92年鄧公南巡之後,國內市場經濟體制逐漸開始確立,使得非國營經濟將迎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