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出了下一句經文:“下則為何河嶽……”
“轟——”
大地崩塌,地動天搖。滾滾蕩蕩的陰濁地氣,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硬生生的壓回了大地深處。天地之間,所有的地氣全部被清除一空。
“唳——”
巨大的三頭地獄犬,突然淒厲的號叫起來。它接觸地面的下半身,突然之間燃燒起來。大片的面板、骨骼,迅速化為飛灰。
“怎麼會是這樣?”
冥王太子大吃一驚,就在他心神震撼的一剎那,耳中同時傳來無數邪道魔頭瘋狂的慘叫聲。冥王太子目光所及,只見原本四分五裂的大地深處,強烈的浩然正氣,化為一道道江河般水流,從地下噴薄而出,填滿每一條大地裂縫。
一道道浩然之氣,從地下噴薄而出。所有沾染這些在浩然之氣的邪道、魔道武者,立即燃燒起來。
“不好。”
冥王太子大吃一驚,立即催動三頭地獄犬,騰空而起。
“……天然賦流形。”
老人最後一句經文,迅速脫口而出。
“轟……”
那貫通天地的浩然正氣,突然之間爆發出比太陽還要耀目數萬倍的光華。無邊無際的浩然之氣,猛然爆炸開來。天地之間,剎那之間,化為一片耀目的白晝。
砰砰砰……
最先動手,衝向太廟儒首莊思塵的幾名宗派強者,慘嚎一聲,整個身軀由內至外,猛然的燃燒起來。燃燒的速度非常之快,砰砰砰數聲,立即爆成飛灰。
“快逃——”
無數張臉孔都因為恐懼而變得扭曲起來。這一道爆發出來的浩然正氣,太過恐怖了。天地之間,所有的異種能量,所有的規則,法則統統都被排斥、壓制。除了浩然之氣,再容不下任何一種其他的能量。
“啊——”
浩浩蕩蕩的光芒之中,慘叫之聲,不絕於耳。一名又一名的宗派強者,慘叫著,化成飛灰。許多功力高強宗派強者,試圖破空飛出,結果卻發現,完全不能遁入虛空。不只如此,連懸空飛行都做不到。
太廟酒祝終於施展出了他恐怖的能力——“萬法皆空”。
一名又一名宗派強者,彷彿木頭一樣,無助的從天空中掉落下來。發出沉重的撞擊聲。
刺目的光芒,乍現即逝。當這波恐怖的浩然之氣掠過,整個戰場上一片狼籍。大地上,灑了厚厚的一層黑灰,那是無數的邪道、魔道強者,被儒家儒首的一口浩然之氣,震成飛灰。
整個戰場上,非死即傷。無數邪道、魔道的強者墜落在地上,臉色鐵青,望向皇宮內白玉欄杆內的那個老人,目光滿是恐懼。他們雖然沒死,但即受了極重的內傷,而且傷到了神魂。
“噗……”
大地上,冥王太子吐出一口黑血,望著皇宮深處的目光,滿是驚懼。他鬆開手中,掌心中,一件法器“喀啦”一聲,破碎開來,迅速化為黑灰。
最後一剎那,若不是他憑藉著一件冥宗的強大法器,熬過那一波光芒。現在已經是死人一個了。即便如此,心神感應下,他也受了不輕的傷。
“儒家……怎麼會這麼強大?連我們冥宗的真氣,都能夠剋制。”
這一刻,冥王太子感覺到了強大的震撼。這是他第一次遇到儒家的大儒,也是第一次見識到儒家的可怕這對他心靈的震撼,是極大的。
戰場上靜悄悄的,短暫的沉寂之後,從征剿大軍和禁軍之中,才爆發出一聲驚天的呼聲。原本密密麻麻的宗派大軍,這一刻,居然被清掉了近八成。
朝廷的大軍,在數量上完全佔據了主動。
“師叔。”
三公低呼一聲,迎上了太廟酒祝。
“師叔,你沒事吧。”
太保上前一步,扶住太廟酒祝,關切道。
莊思塵搖了搖頭:
“我沒事。只是心神有些疲憊而已。儒家並不講究戒殺。但能不殺,儘量不殺。師兄曾說過,君子不執斧刃,不沾血腥。看來,我終究是做不得君子。”
“師叔別這麼說。夫子有夫子的道,師叔有師叔的道。就算師叔做不得君子,也足以值得天下的尊敬。”
太宰恭聲道。
“師叔不必介懷。我們儒家並不講究這個,否則,也不會有兵書戰策流傳了。更何況,這些人都是邪魔中人,禍亂天下,殺之也是為蒼生。”
太傅安慰道。儒家對於禍亂天下的宗派強者,向來極為憎恨,倒並不僅止於酒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