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她望過來的目光,瞧了眼穿著厚重的喜服又裹著被子的傻丫頭,笑問道,“娘子難道睡覺不脫衣服嗎,還是打算讓為夫幫你呢!既然娘子如此想,為夫是很願意代勞的”話沒說完他就尚了床塌,作勢就要撲過來脫她的衣服。
“無恥”,韓秋汐不由得罵了一句,顧不得害怕,迅速躲開他的攻勢逃到床角。
陳栩生沒有打算放過她,既然已經被罵成無恥之徒了,那就無恥到底好了。又撲了過去,似是一定要親手幫她脫衣一般。
見他又撲了過來,她嚇得連忙向另一邊躲去。床塌上兩人你追我逃,玩得好不熱鬧。
夜色正好,月光透過窗戶撒在房裡,映著玩鬧的兩人。
她一個不小心被他抓住,壓在身下不能動彈。
她仰首看他,輕喘著求饒道歉:“相公,我錯了!”嬌柔的聲音帶著一絲的羞意,眼眸中卻又有幾分的不情不願。
因著方才的打鬧,她小臉上紅通通的,小臉上布著一層薄薄的汗水,陳栩生抬起衣袖幫她擦了擦,一臉壞笑地望著身下嬌美的女子。
被抓到了才求饒,他可沒那麼容易就停手,一邊剝她的衣服一邊問道:“哪裡錯了”!
“我不該罵相公無恥,相公不是無恥之徒。相公只是和我開玩笑,是我誤解了相公的意思。相公是天底下最善良的好人,哪裡會欺負我這樣的弱女子”。雙手抓住他胡作非為的大手,睜著眼睛說著違心的瞎話。小女子能屈能伸,等逃過這劫再說。
這一口一個相公,是提醒他該盡夫君的責任嗎?
“娘子沒有誤解我的意思,為夫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陳栩生朝她促狹一笑,反手將她的雙手並在一起,一隻手將她雙手牢牢地固定在枕頭上,另一隻手去解她的中衣。
“你你你……太無”恥了。她氣結,怎麼會有這種無賴。
“太無恥是嗎?娘子剛說過了”。他很可恥地接下她沒說完的話,看著她吃癟的樣子,他的心情很是愉悅。俯身吻住她的唇,他愛極了她的可愛。手中的動作沒有因此停頓,而是仍然繼續著他的剝粽子大業。
他的無恥行為成功地嚇得她大驚失色,使出全身的力氣想掙脫他的掌控。
掙扎間,木羽送的玉佩從她懷中掉落出來,兩人皆是一愣,韓秋汐首先回神,推開壓著她的陳栩生,撿起玉佩就跳到床的另一邊,緊張地做出防備的架勢。
娘子,這麼緊張這塊玉佩,難道它是你的心上人送的?陳栩生的話裡透著一股濃烈的酸氣,對著自己送的玉佩發著無名的醋意。
“……”韓秋汐扶額,該怎麼解釋呢?
她的沉默在他眼裡看來是預設了,怪不得她一直躲避洞房,原來是愛上了另一個自己。
陳栩生苦笑,“既然你已經心有所屬,那我不會勉強你,我會等你愛上我的那一天,等你心甘情願交付你的一切”。
韓秋汐無奈,只能硬著頭皮點頭,只要不去面對那份洞房的疼痛,說她心有所屬那就心有所屬吧!反正自己是不會愛他的,現在這樣誤會也好,免得以後兩人會糾纏不清。
得到她的點頭應允,陳栩生說了句:“你先歇著吧,我出去一下”。便起身下塌隨意披了件外衣就出了新房,就這樣頭也不回得拋下新娘子。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韓秋汐心中一陣刺痛,不確定這樣的結果真的是她想要的嗎?
夜色正好,只是無人欣賞。沒有溝通好的一對新人,各懷心思,各自難受,各自渡過一個無眠的新婚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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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洞房花燭8
天的東邊露出一道魚肚白的光線,在空中慢慢蔓延開來,為黑夜帶來第一屢曙光。新房外面有幾棵鬱鬱蔥蔥的老樹,樹上坐著鬱悶了一個晚上的陳栩生,此時的他坐在上面正感受著黑夜與白天的交替。
一抹亮光照在他身上,他似是想通什麼一般,猛得拍了拍自個腦門跳下樹,像來時一樣沒有驚動任何人。悄悄地推開了新房的門走到床塌前,看見睡著韓秋汐躺在床塌裡側縮成一團。他輕手輕腳地脫掉鞋子上塌,幫她拉了拉被角蓋好,自己挨著床塌邊沿閉上眼睛緩緩躺下。還好現在是夏天,吹了一夜的冷風也不至於著涼,一夜的糾結到天亮才算是解開。陳栩生想不通自己怎麼也會鑽牛角尖,就算以後她不會愛上他,但至少她愛得是送她玉佩的人,那於他而言也沒有什麼區別。畢竟兩個身份都是他呀,又何必計較這麼多呢,只要她能愛他不就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