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秋汐落在歪脖子樹上的喜帕,被風給吹下來了,又正巧得落在陳栩生的的頭上。嘿嘿,看來這裡的風也是溫柔多情的。
本來還沉浸在了無生趣中的韓秋汐,看著眼前突然發生的這一幕覺得好好笑。今日的他和昨晚一樣,還是穿著一身黑衣挺拔地站在眼前,唯一不同的是:本來屬於她的那條紅色的喜帕,現在在他腦袋上蓋著。看著他現在的樣子,突然覺得好像兩人身份轉換了,瞧著這一身黑衣加上紅色喜帕,這種搭配怎麼都讓人覺得很是詭異。估計他應該是從古到今第一位穿黑衣的新娘,而且還是男兒身的新娘。想到些,她一個沒忍住就笑了出聲,清脆的笑聲就像山澗中的泉水一般,沁人心脾。
陳栩生一把把蓋在臉上的東西拿下來,低頭一看,居然是她的喜帕。還沒等他有所反應,就聽到她那聲拼命想忍住,偏又沒忍住的笑聲在他耳邊響起。他的臉一下子紅了,幸好臉上蒙著黑布別人看不見他的窘樣。他有些尷尬,不過能讓她笑得如此開懷,也不算是太虧了。
他忽然高舉著喜帕得意的對韓秋汐說道,“你看,現在喜帕在我手中,看來是命中註定我們要在一起,不如就跟我走吧,我帶你去遊山玩水”。
韓秋汐含笑地說道““公子想得可真的有些多了,撿到喜帕就是命中註定,那若是天上的鳥兒落下屎來,還正巧落在你身上,那公子會不會覺得你也該和鳥兒在一起的呢。”說完,一個人又傻笑了起來。
陳栩生嘴角抖了幾下,決心不再這個話題。看了看天說道,“現在時辰不早了,那姑娘的決定去拜堂成親嗎?!。”
“是的,麻煩公子把喜帕還我,我要回去了,陳府的人該著急了。”
陳栩生深邃的眸子緊緊的盯著她,沒有錯過一絲表情,像是在確定她是不是真的自己願意。好一會才淡淡的說,“既然你決定嫁過去,那我也不會多做阻攔,不過如果以後你遇到什麼麻煩的話,你可以憑此物去京城第一居酒樓找我,我自會盡全力相助。”他從懷中掏出了一塊墨綠色的玉佩,不由分說的塞進韓秋汐的手中。
她愣了一下,無緣無故的怎麼能收別人的東西呢,剛想還給他,就聽他說:“不必推辭,此物就當是我送於你成親的賀禮,既然你不願意和我走,那我只能在這祝福姑娘。”
韓秋汐的心潮湧動,像是平靜的湖面投進一個石子,泛起陣陣微波。這麼些年來,天天對著劉氏母女那副虛偽的嘴臉,她早已不輕意對別人信任。此時的她,心中滿滿的感動,雖才看兩次面而已,她心中已經將他視為朋友了。
她沒有再推辭,把玉佩小心的放進懷中仔細收好,朝著陳栩生和倒了一地的山賊,彎身一拜,“小女子云州城韓秋汐在此多謝公子和眾位英雄的好意,不知道各位的名字能否告之,若不方便亦不勉強,現下我要去陳府,若是各位有空可以也可去府裡喝一杯我的喜酒。”
“在下林虎,乃是青巖寨大當家”,領頭壯漢站起身向韓秋汐回了一禮,雖是粗人卻也是懂情禮的。
“在下張明,青巖寨二當家”,另一個壯漢說道,隨指著青衣男子說,他叫李通,是我們青巖寨的軍師,人稱“萬事通”。
各位山賊介紹完,韓秋汐把目光看向眼前的黑衣男子,只有他一個沒有說了,其實她最想知道的就是他的名字。
“在下木羽,”接到目光的陳栩生回道,木羽合在一起就是栩,這樣應該不算是欺騙她吧。不過為什麼是韓秋汐,他的未婚妻不是韓靜瑤嗎?
“木羽、木羽、木魚,”李通連著幾聲念著,突然很認真對著韓秋汐說道,“木羽公子這名字也真夠特別的,還好韓姑娘你沒有答應他,要不然恐怕你有可能要守寡呀。他一副像是劫後重生的模樣落在陳栩生眼裡,很是討厭。
“為什麼會守寡。”冷冰冰的聲音從他口中吐出。
“你聽呀,木羽、木羽念著像不像是木魚,這木魚可是出家人的東西,說明你以後很可能會出家當和尚。要是韓姑娘嫁給你的話那不就是要守寡了嗎。”說完,眾人也跟著大笑起來。
陳栩生那如劍般凌厲的眸光掃過,眾人立即合起嘴巴,他們可沒有忘記剛剛是誰把他們打的毫無還手之力的,現下還是小命重要呀。不過總也有例外的嘛,那人自然是韓秋汐了,現在也就只有她還敢笑出來了,陳栩生對她是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誰讓她不怕他呢。
他將手中的喜帕輕輕的蓋在韓秋汐的頭上,抱起她氣惱的說了句,“再笑我就把你扔下去”,做勢抱著她就要往山下扔,嚇得她緊緊抱著他的脖子,把頭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