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以前他對汐兒寵愛的份上,處罰就算了。派人在韓家布料商鋪裡給他添點小麻煩就行了。”他現在算明白了韓秋汐堅持要嫁過來的理由了。青巖山上,汐兒之所以在知道他那些不堪的傳言還要嫁過來,應該就是因為韓昌興的原因吧。在韓府初遇她打算逃走的那個晚上,應該也是因為不想韓昌興為難,才會有機會逃離的時候而不逃,反而傻傻地坐在牆頭髮呆糾結著。
陳栩生心裡瞭然,若是沒有韓父的牽絆,汐兒怕是無論如何也不會那麼心甘情願地代替韓靜瑤出嫁。所以他不能出手傷害韓父,只能給韓父添些小麻煩算是處罰,至於韓夫人劉氏自然沒有韓昌興那麼幸運。
“韓夫人既然那麼想讓女兒病著,那我便隨了她的想法吧,讓她如願以償,也算是對她的另一種恩賜。看在她努力讓汐兒嫁過來的份上,給她下點瀉藥排排毒素吧。畢竟咱們還要給她留些體力,好讓她去操心韓靜瑤的身體以及與太守兒子的婚事呢。”若是兩人都倒下了,那後面的戲豈不是唱不下去了。想要跟太守結親,又豈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他冷哼了一聲,劉氏母女竟痴心妄想要凌駕於汐兒之上,那就要看她們有沒有那個造化了,竟以為嫁給太守兒子就能一步登天了,真是笑天下之荒唐話。如今韓秋汐身邊有他守護著,他到要好好看看韓夫人母女如何凌駕於汐兒之上。
看著陳栩生的注視力全在韓夫人母女身上,西風鬆了一口氣,看來他不會因為忘記先報告韓府的訊息而被責罰了。西風一放鬆,便沒有了方才的謹慎了,說話也如往日一樣隨意起來。他領了命令剛要走,突然想到昨晚他剛去了雲州城,今天又要再去,還要安排可信的人在韓府盯緊那對母女,來來回回又要好幾天。西風小聲嘀咕抱怨道:“怎麼又是我呀?冰窖三天我還沒去呢,這樣拖下去何時才可以去練寒冰心法呀。”
陳栩生身為習武之人,聽力自己是很好,自然是把西風那句話聽到了,他沒有說話,只是看了眼被他一掌打倒的大樹,又看了眼西風,那眼神彷彿在說:“若是你再不行動,下一掌就不是打在樹上,而是在你身上了。”
威脅,無聲又赤luo裸地威脅,無奈,誰讓咱技不如人呢,只能聽從命令去萬花樓取藥了。西風剛走兩步就再次被喊停下,他滿心歡喜轉身,以為是主子改變主意不讓他去雲州城了呢。誰知陳栩生只是輕飄飄地說了一句,“安排好一切不用回來見我了,直接去冰窖裡待五天吧,出來之後再來合歡苑,到時我自把寒冰心法傳授給你。”
西風“五天?不是說好的三天嗎?”
“我有說過三天嗎?”陳栩生深邃的眸光掃了眼西風,西風那點小心思怎麼能瞞過他,以為把那對母女就能轉移他的注意力,真是小瞧他了。初聽到那些事情時他雖是氣憤,卻還不至於失去判斷的能力。
他淡淡一笑,“西風,是不是你昨晚太辛苦,以至剛剛才出現聽到三天的幻覺了,要不我也讓月雅給你配點藥來調理一下身子吧。”真是跟月雅學壞了,居然會把小算盤打到他的身上了。
瞬間,西風內牛滿面,心裡不斷地重複著,卑鄙,真是太卑鄙了。不讓人休息也就算了,居然又加了兩天的考驗時間,還要不要人活了。加了兩天的考驗期就算了,還不讓人抱怨一下。現在居然還要威脅他吃月雅的藥,月雅那藥哪裡是給人調理身體,不毒死人就行了。哪裡敢讓陳栩生找月雅配藥呀,他還想活得長久點呢。所以他只能在心底哀怨主子真是太卑鄙了!然後認命地去萬花樓月雅那裡拿補藥,再去韓府送藥加送個聰明的人,以便監視劉氏母女的動向。
西風離開後,諾大的合歡苑裡就只剩下陳栩生一人,他有些疲憊倚著一棵合歡樹。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原來他的汐兒以前過得是這般委屈呀。母親去逝時,她該是有多麼傷心難過。父親無暇顧及她時,她又該是有多麼孤單無助。劉氏母女來她麻煩,她一人孤身面對時,心中是否會有害怕擔憂?心底是否會有心傷?如今又被迫嫁給他這個傳聞風流成性的病秧子,心中是否會有怨言,是否會有心灰意冷的憂傷。
以前的種種已經發生,沒有機會讓他去改變了,但是在這以後的日子,他絕對不會允許再讓那些事情出現在她身上,他會用一生來好好寵愛她,讓她不會再有心傷難過的時候。
如今最重要的就是怎麼才能讓她愛上自己,為自己心甘情願地留下,然後敞開心扉全心地接納他。畢竟自己現在還頂著縱慾過度的惡名,要讓韓秋汐愛上這麼一個人還真是任道重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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