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ssac眼前有兩個選擇:a.一切都是他神經過敏後產生的臆想;b.他是個蠢貨。
手握雙向盤的issac不知道哪一個比較好。
“嘿,回神了!”blair敲了敲車門,“馬路上可不是神遊的好地方。”
“你怎麼做到的?”issac開啟後車門,放兩人進來。
“什麼?”blair很熱心的充當解惑者,“你是指哪方面?”
“我是說,聞到我身上有血腥味。”issac扭頭看向jim,“還能分辨出是人血。”
“聞多了自然會有經驗。”jim說,“基本上,每個人的氣味都是不同的,這份不同也能反映在血液中。男人和女人的味道不同,成人和孩子的味道不同,白種人和黑種人的味道不同,甚至同一個人在不同年齡身上的氣味也是會發生變化的。也許這種不同和變化對普通人而言微小的難以察覺,但對哨兵而言,這一切簡直再明顯不過。”
“沒錯,當你有了足夠多的資料引數,分辨這些不同容易的就像是本能。”blair補充道。
“那麼……”issac猶豫了一下,“我身上的血氣是屬於哪種?”
jim極為短促的愣了一下,再次開口的時候給出了一份和之前不同的答案,“似乎是屬於一位女士,年紀在三十到三十五歲之間,出血量不多,充其量就是切菜割了手指的程度。”
“這真是……真是……”issac簡直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如果外勤都有jim的素質,那些實驗室就可以關門大吉了。
jim和blair倒都是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誰也不知道他們平靜面容下的尷尬:剛說可以分辨各種不同,下一秒就發現連最基本的性別不同都搞錯了。
jim表示自己很無辜,誰沒事會追根究底啊,自己也不過是聞到味道順便關心一下而已。
issac完全沒注意到他們兩人是何想法,只是默默的思索著。自己出來的時候還見到了秘書,她看上去並沒有什麼不適。而那位推門而入讓r中途離開辦公室的女士自己倒沒有再見到。剛剛出門的時候並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妥,可聯絡到jim的說法,簡直不能細想。
當然,也許這一切都是自己想多了,可他怕的是會出現的萬一。
到底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馬上離開,還是調轉車頭回去……就算回去也沒有藉口啊!
毫無證據的指證自己的心理醫生有傷人甚至殺人嫌疑,怎麼看都沒什麼勝算,還會給自己惹上一身腥。
issac的表情變來變去,到底還是做不到視若無睹。
“夥計,你還好吧?”blair關心的問,“你完全不用羨慕,只要你覺醒成為了哨兵,你也可以做到的。”
“哦,不是,我不是擔心這個。”issac掏出了手機,調出r的號碼,撥了過去,“嘿r,我是costa。雖然有點冒昧,但是能幫我要到那位穿著紅裙子的女士的電話號碼嗎?”
r顯然沒想到issac才走不久就再次打來電話的目的居然是要一位女士的電話號碼,他對issac的基本狀況還是瞭解的,所以,人格分裂能改變性取向嗎?這樣想著r依舊禮貌的拒絕了,“抱歉,我不能私自透露一位女士的聯絡方式。”
“是的,是的,我明白,是我太冒失了。”issac沒有放棄,“那位女士離開了嗎?如果沒有的話,我能和她說幾句話嗎?”
這個要求倒不算過分,只是想到休息室內那位女士的狀態……r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休息室內就傳出jully的尖叫聲。想起那位女士的精神狀態r難得的感到一絲懊惱,有種事情不被掌控的被冒犯感。
issac被迫聽了全程,或者說,從聽到那聲尖叫開始,他就直接調轉車頭往回開了。
blair還沒來得及提出疑問,就被jim安撫了。顯然,他也聽到了。
對於破門而入這件事issac非常熟練,一路暢通無阻,直到他看見癱坐在門口的jully。jully看起來嚇壞了,她的雙臂環抱著自己,身體不受控制的打著哆嗦,這讓issac心裡原本就存在的不好的預感又加深了。blair自動留下了擔當安撫的角色,issac和jim走進了那間不時傳出聲響的房間。
“……martha,不要動,你流了很多血……”r的聲音依舊不急不緩,帶著極佳的安撫效果。
只是這一次,他的安撫沒有起到預料中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