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issac還沒忘ivan曾經幹過什麼。
據他所知,ivan是一個非常善於利用優勢讓自己過得更好的人,他可以透過催眠暗示讓只知道享樂爭寵的母親對他視之若寶,即便要打壓其他兒子也毫不手軟;他也能夠讓本來想要報復他的孿生兄弟的maya忽略他這張和alex有高達九成以上相像的面孔,對他如痴似狂,幫他綁架不算,在事情敗露之後還自願為他頂罪,毫無後悔之心。
這種如bug一樣的能力讓issac不得不忌憚。
但好在上帝還是公平的,他給了ivan一份可以暢通無阻的本錢,也暗中在他的腳下挖了一個坑。
ivan摔得有點慘。
issac以為ivan會成為他人生中的過去式,可現在看來,他好像想岔了。
issac相信醫生會對自己所負責的病人懷有一定程度上的同情心,但眼前的人所表現出來的,顯然已經超過正常的度了。
這讓issac不得不想到ivan的看家本領。
“他的家人?”
“我並不是抱怨什麼,畢竟每個月他們都按時打款,可他們又對ivan不聞不問。”那個人很是不平,“只有一次家的人只有一個人來看過他一次,那一次的目的也不是為了關心,而是奚落,他們那樣的家庭,哈,也許正在為少了一個繼承人來競爭而歡呼吧。”
“聽上去真讓人難過。”issac能猜出來的那個人是誰,畢竟,在陰影裡過了十幾年,急於發洩也不是不能理解的。“他現在清醒了?”
那個醫生終於反應了過來,“你認識他?”
“當然,這個名字還是我先提出來的,不是嗎?”issac表情無辜,彷彿在驚訝他的後知後覺。
“我是說,不是知道名字的那種認識,而是更加深入的瞭解?”那個人的目光中帶上了一份不易察覺的警惕。
“難道你對他入院的原因沒有一點了解嗎?”issac還想說什麼,另一邊的人馬已經開始收隊了。樓外傳來救護車的鳴笛聲,這提醒了issac,他大概還要去醫院裡做個檢查。
他對這個倒不排斥,這兩次昏倒他覺得心裡有數,可他也同樣擔心是不是自己的大腦哪裡出了問題。
畢竟,他以前可是走硬漢路線的,這樣時不時的暈一下的嬌花形象離他要多遠有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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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van坐在鋼琴前,手指在琴鍵間跳躍,偶爾會停一下,撿起地上的樂譜,拿筆在上面塗塗抹抹。
表面上,他已經被家的人完全放棄了,他們所盡的最後義務就是付出金錢讓他待在這間囚籠裡。是的,ivan管這裡叫做囚籠,雖然他一個人就佔據了一個大套間,裡面該有的擺設一個不缺,可就算功能再全檔次再高,也不能改變他除非做檢查,否則絕對走不出去的事實。
不過,事在人為,在經歷了最初的瘋狂之後,他還是找回了自己的理智。當然,他的主治醫生在這裡面也起到了一些作用,和自己成為了關係非常好的“朋友”。
ivan需要他,如果他不想與世隔絕的話。
他從來沒有忘記,是誰讓他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的。
ivan認為自己是一個理智而清醒的人,但他同樣信奉有仇必報。
這種仇不是他覺得被人辜負背叛而產生的,因為那最多隻算較量時的技不如人,他痛恨的是那種明明自己沒有招惹過甚至應該是來幫助自己的偏偏要把自己打入地獄的仇家。
r不幸榜上有名,被一個他並不在意的人記恨上了。
沒有人是毫無弱點的,ivan掌控了自己的醫生,自然也透過他知道了這所醫院裡一些並不光明的小秘密。這種時候,他倒是巴不得r更加風光一些,等他透過醫生的手段蒐集了足夠的證據之後,事情才會變得更加有趣。
琴聲停止了,ivan站起來伸展了一下身體,又拿起畫筆在掛在牆上的一幅沒有完成的畫作上繼續塗抹。他以前是一個服裝設計師,到了這裡之後,倒是沒有再碰那方面的事。
ivan非常專注,直到他完成了今天的任務之後才發現醫生已經回來了。
“不錯的畫。”醫生也恰時的讚美了一句。
“你來了。”ivan把畫筆連同顏料盤一起丟給醫生,看上去有些任性,但這卻讓醫生又高興了一分,直到他想起了一件並不怎麼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