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她是誰?想知道麼?”潘東明不知什麼時候探頭在洞口,直直地瞪著於鵬。沒人說話,他半晌自己報出了答案:“她是我的養女,不過,現在是我的情人。”一陣乾澀的笑聲直傳到洞穴裡面,潘東明似乎心滿意足的樣子,他覺得把一個巨大的刺激留給了這個昔日下屬。
於鵬心中一陣極為難受的悸動,他似乎讀懂了黃曉曉閃爍不定的眼神。
天色向晚。
洞裡增加的燈光,為了祭祀而忙碌的人加快了進進出出的速度。於鵬他們忽然發現,那些壯漢正抬著一些民工模樣的軀體經過小洞口,向裡面而去,那些軀體軟綿綿的,不像是死人,卻又不掙扎,可能仍被麻醉著。
他們的頭顱,就是活祭的祭品。
時間緩慢如千斤巨石在地上擦動,一分鐘,一分鐘,一秒鐘,一秒鐘,於鵬默默數著手錶上指標跳過的每一個格子。谷小影靜靜靠在他的肩頭,用修長的手指延著於鵬上衣的紋路走了一次,抬起來,再走一次。不知什麼時候,兩隻手緊緊握在一起,然後是另外兩隻。
“我怕。”谷小影用幾乎聽不到的聲音在於鵬耳邊喃喃道,於鵬只能用不斷的親吻來安慰她。
晚上十點四十,潘東明來到洞口,看了看大家,作了一個邀請的姿勢。這個關口,沒有人能夠氣定神閒,或多或少都變了顏色,反抗是沒用的,但仍撕撕巴巴幾下,前面幾個被帶出了洞子。輪到谷小影和於鵬了,壯漢過來要把他倆分開,谷小影瞪著苦紅的雙眼,死活也不肯鬆手,壯漢發了狠,去揪他的頭髮,於鵬盛怒了,一拳打在壯漢肚子上面,壯漢栽了個跟頭,爬起來惱羞成怒拔出手槍對於鵬就射。
潘東明想攔,已經晚了,槍聲在山洞中悶雷般炸響。
撲通!有人橫臥在於鵬面前,那是馬寬,是他飛身過來擋了子彈,子彈正中前胸。
只見他呻吟一聲,趴在地上不動了,沒等於鵬哭出聲來,幾個壯漢過來七手八腳把剩下的都拖出了小山洞。最後一個壯漢踢了踢馬寬,見他沒動,走了。於鵬比自己中了槍還要疼,同馬寬連年的交往鏡頭刷刷閃過腦海,眼淚再也止不住,拼命湧出來。
山洞大廳的燈全部熄滅了,柴油發電機也停止了運轉。八隻巨大的銅鼎圍攏在祭壇周圍,裡面的炭火熊熊燃燒。那些被麻醉的民工七扭八歪躺了一地,於鵬透過淚眼,發現此刻山洞裡已經是鬼滿為患,無數的鬼魂焦急地四處遊動,更多的聚集在月驤周圍,似在吸取什麼靈氣,原本陰森的山洞此刻幾乎變成了鬼蜮魔國。潘東明一揮手,讓壯漢們把於鵬等人綁在木樁上,然後換上了一身奇怪的服裝,無扣無帶,素白慘淡,只見他揮舞起一柄古樸的寶劍,在祭壇前轉來轉去,口中唸唸有詞。半晌,猛地舉起寶劍來,壯漢們一見訊號,惡狠狠撲過去江那些還在昏迷中的民工頭顱一個個砍下,只見血光四濺,人頭滾滾,銅鼎中映出的火光更加血紅凶煞。
壯漢們踏著流成小溪的血水,將人頭一個個擺放在祭壇外圍,此刻正是子時,於鵬只見群鬼發瘋般在亂撞亂動,而祭壇上面卻發生了奇異的變化,四片月驤在陰氣森森的環境下,又沾了血光,似乎活物般靈動起來,每個月驤都射出一道慘綠的光芒,四道光芒在女媧石上空交錯,不停地撞擊,糅合,最後形成了一個綠色的圓球,只見這個圓球越來越大,越來越大,擴充套件成為一個不斷閃動的,激烈變幻的空洞。四周瀰漫起濃重的霧氣,翻騰如海波,鬼門要開了!
潘東明興奮異常,早已忘了口中詞藻,橫劍當胸只等新的變化。於鵬只見一個比較壯碩的鬼魂慢慢接近鬼門,猛地像被吸過去一樣,從另一面探出了上半身,只見它青綠色的身軀佈滿恐怖怪異的條紋,眼睛像火炭一般瞪瞪著,散碎的毛髮和尖銳的手爪全都鼓張著,這哪裡是鬼,分明是夜叉!只見那個鬼努力探出了全部身軀,跳出了鬼門。潘東明不知唸叨了什麼,對那鬼指指劃劃,可誰也沒想到,那鬼竟然不聽調遣,四下看著,猛地撲過去咬住了一個壯漢,那壯漢嚇得媽呀亂叫,怎惡鬼力氣實在太大,根本掙扎不得,三下兩下就把那壯漢撕扯得不成樣子,喊叫聲戛然而止。
在場的人全都驚呆了,沒等大家反映過來,另一個惡鬼又從鬼門探出身子,然後是第三個,壯漢們開始慌亂起來,兩股戰戰急於逃脫。潘東明死也不相信,他如此縝密的研究成果竟然不可行,猛地,他發現祭壇上唯獨女媧石沒有發出任何亮光,像一塊凡石平靜地躺在那裡,仔細看去,那就是一塊普通石頭,只是顏色同女媧石相似罷了!
“誰,誰換了石頭!”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