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了。”以往那沒心沒肺的笑容在他臉上消失無蹤,他直視著澈蘇,“他和你一樣,在一場戰鬥中,把僅剩的逃生艙留給了我,自己負了嚴重的傷。”
“啊……”澈蘇怔怔無言,眼前浮現出歐連那結實的高大身材,還有那憨憨的笑容,心裡一陣刺痛。
“哦,不對。”錫安的臉上,終於也浮現出一絲不能原諒的痛恨,“他和你不一樣,他是真心要救戰友,而你——是在演戲。”
無聲地站著,澈蘇沒有辯解什麼。看上去無從回應,也感到愧疚無言的樣子。
半晌後,他的目光穿過了錫安,落在了他身邊的那架暗黑色機甲上。那是錫安和弗恩剛剛乘坐過的機甲,此刻依舊胸腔門大開。仰望過去,尚未完全關閉的儀表盤上,幾個僅剩的指示燈,還在有規律地輕輕閃動。
代表著帝國最高階的空戰機甲水平,在戰鬥中不斷磨合,想必比他離開時,更有了長足的改進。殺氣凜凜的流線外形,模擬人體的肢體結構,還有胸腔中那一排排漂亮如繁星的按鍵和操控裝置。
……
痴痴地看著那架機甲,澈蘇的腳下,像是生了根。忽然伸出手,他用力抓住了那家機甲的舷梯!
任憑大驚失色的皇家侍衛把手銬拼命拉緊,他驀然回頭,有些黯然的眸子裡,漸漸恢復了些神采和光芒,就像即將溺入海底的人,忽然在眼前看見了頭頂的一絲微光。
“殿下,我從沒求過你什麼,對不對?”他熱切地、充滿懇求地望著弗恩,似乎完全不記得,那是一個痛恨他到極點、隨時可能殘忍處死他的冷血皇帝。
冷冷看著他那突兀的舉動,弗恩沒有響應。
是的,他記得再清楚不過。面前的這個少年,從見到他的第一眼起,就沒有求過他任何事,無論是在萬人競技廳裡被鞭撻,還是被關在皇家監獄裡威脅被處刑。
“殿下,我想求您最後一件事。”澈蘇的語聲和剛才的淡然不同,帶著弗恩總是看不懂的東西,流光溢彩,帶著漂亮得猶如繁星的光暈,“讓我……上去摸摸這架機甲吧。”
愕然地看著他,伍德有點近似啼笑皆非的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