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房間裡的這一刻,其實陳平心裡的怒火已經莫名的熄滅了。
自己的女人,是用來疼的,而不是用來發火的…
然而正在這個時候,房間裡傳來一陣斷斷續續抽泣的聲音。
陳平聽得眉頭皺了一下,原來是楊妍娥正楚楚可憐的爬在梳妝檯上哭成了淚人。
即便是聽見了房門被推開的聲音,她也沒有回一下頭。
看見這一幕,陳平又是沒來由的一陣心軟,嘿嘿笑了一下打破了房間裡的沉靜:“娘子,好好的,怎麼又哭上了呢?夫君還沒生氣,你卻先氣上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先下手為強?”
楊妍娥依舊沒有抬頭,異常委屈的說道:“夫君是不是嫌棄奴家這個無用之人了?你要是嫌棄,我現在就離開陳家村,離開蜀州,今生今世,再也不出現在夫君面前,省得夫君見了奴家不高興,難做人…”
美人兒的眼淚可不是那麼好消受的,陳平聽得心裡發酸,忍不住將她摟在懷裡:“說什麼胡話呢,有夫君在地方,就是你的家,你可不要再這麼胡言亂語…
十天,你給我十天時間,夫君保證,就是給你騙,也給你騙五十萬兩回來,到時候我在蜀州城裡,還你一個比落河縣還大的楊家…”
陳平說得很認真,殊不知,這一番話,聽到爬著的楊妍娥耳朵裡,更是淚流不止,可惜,有些話她終究不能說出來。
她猛然間撲進了陳平的懷裡,那醉人的芳香迎面撲來,柔軟無骨的身子,環在他的腰間,她輕輕的抽泣,湊在陳平耳邊氣吐如蘭:“夫君,這輩子能做你的女人,哪怕只有三天,奴家也是全天下間最最幸福的女人…”
“我不要三天,我要你一生一世都做我陳平的娘子…”
陳平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這一刻,就連房間的氣息都變得甜蜜了起來,二人就這麼抱著,誰也沒有說話。
楊妍娥在笑,笑得很甜,很幸福,不過那雙精緻到完美的眼眸裡,更多的是一種難捨的離別而充斥的淚水。
陳平在笑,笑得是滿足,自己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家奴而已,能娶到這麼漂亮的娘子,又還有什麼所求…
“夫君…還記得江陵江上我和你說過的話嗎?”
“記得,你的每一句話,沒一個字我都清清楚楚的記得…”
一抹清淚,再一次從楊妍娥的眼角滑落,她強忍著聲音不那麼抽泣:“那你可知道我此次到蜀州來,是幹什麼的嗎?”
“是…”
陳平笑了一下,話還沒說出口,卻被外面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
咚咚咚…
“二狗…快開門…”
“九叔,你可真是會挑時候…”
鬆開楊妍娥,陳平苦笑了一下,過去開門。
聽聲音就已經知道是楊九了。
將門開啟,楊九的懷裡抱著一個黑乎乎的罐子站在門口:“二狗,趁熱將它喝了…”
喝了?
陳平的鼻子在空氣裡嗅了一下:“不是應該是面嗎?你這又是弄的什麼東西?”
楊九一臉的嚴肅:“你那裡來的這麼多問題,趕緊的,喝了,大補的,這可是九叔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弄來的好東西…”
“這樣啊…”
陳平有些為難了,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所謂的大補,肯定是補關於那方面的東西了。
亮了一下不算結實的鍋二頭肌,陳平說道:“九叔,其實我很強壯的,你看看,我這身板,不用了吧,其實你可以自己留著…”
“扯淡,喝…”
楊九一把將罐子塞到了他的懷裡,那模樣,跟本就是沒得商量的表情。
這還不是關鍵,最最關鍵的是楊九還直接走進了房間裡耍賴了:“當著我的面將它全部喝了,不然今天晚上我就坐這裡不走了…”
“九叔,咱們不帶這麼用武力欺負人的…”
陳平看了一眼楊妍娥,別提有多尷尬了,丫丫的,我這個是新歡燕兒,你一個糟老頭子跑屋子裡來坐著,還不走了,算怎麼回事。
左右還是僵持不過的,沒了辦法,陳平也就捏著鼻子將楊九送來的東西全都一股腦的喝進了肚子裡。
罐子遞過去的時候正好黃志又端著他煮好的面過來了:“二狗,面好了,趁熱吃…”
然而,楊九霸氣的一把搶過黃志端來的面,拖著他就離開了,根本就不給陳平話說的機會,走得那是一個快,看得陳平一臉的懵逼。
等到二人離開,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