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看到了,那個忽然跳躍起的身影,他也忙跟在下面往車廂的後面跑,並在快速行進中向著車廂頂上開槍射擊。
也許車廂上的人明白,如果他不快速離開的話,火車兩側的戰士們都集中火力,會形成一個強有力的火力網,到時候插翅難逃並會死的很慘。所以還沒有跑出幾步,便從身上扯出幾顆煙霧彈,拉燃之後向著不同的方向丟擲。而與此同時,黃國強也下達向車廂上集中火力的命令,鋼軌兩側的戰士們都調轉槍口開始射擊。
“呱……砰……”集密的子彈射向煙霧。看來黃國強的命令還是晚下了幾秒鐘,雪花與煙霧混在一起,已經看不清車頂上的人影了。
黃國強剛往前跑了幾步,便看到靳立春被煙霧嗆的從車廂頂上跳下來。他看到黃國強後,張著大嘴急喘了幾口氣,說:“連長,我……我看他是往後跑了。這鳥人……怎麼還會這損招兒,實在是太嗆人了。”
黃國強又馬上吩咐,說:“你帶幾個戰士往後繼續追,如果追出500米還沒有發現什麼,就馬上返,不要出現意外。但是你要記住,如果能在500米內搜尋到他,稍有反抗立刻擊斃!” 。。
二、
“是!”靳立春招呼了幾名戰士,向著火車後部飛快的追了下去。
黃國強來到最後一節車廂,看到燕子手裡的槍還在高高的舉著。他來到車廂裡,把燕子手裡的槍拿過來關上保險,問:“燕子,剛才是你開的槍嗎?”
“啊,不,不是我,是他開的槍。”燕子忙擺手說。
黃國強看著依偎在燕子懷裡的方天勇,說:“天勇,你剛才看到了什麼?”
方天勇說:“連長,我剛才看到有個腦袋,從上面探出來,向著車廂裡面張望,我就開槍了。”
“看清他臉了嗎,是一個什麼樣的腦袋?”黃國強又問。
方天勇想了一下說:“天色太暗,再加上他伸出來也就是幾秒鐘,我沒有看太清,隱約好象是他的臉上有些紋絡,象是蒙了塊花布一樣。連長,我敢肯定,我的第一槍傷到了他,可能是我沒有力氣拿槍不穩,所以沒有打中他的要害,讓他跑了。”
黃國強聽完了沒有說話,只是思考著把手槍裝進了槍套裡。這時靳立春帶著幾名戰士回來了,黃國強馬上從車廂裡下來。
“小靳子,什麼情況?”黃國強走上前忙問。
靳立春抬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汗,喘著氣說:“報告連長,我按你的要求只追擊到500米,但是什麼也沒發現,雪下的很大,把所有痕跡都給蓋住了。這是在我們剛跑出近一百米的時候發現的,連長你看。”靳立春說著把一件白乎乎的東西,遞到了黃國強的面前。
黃國強伸手接過來,並拿出手電照亮,原來是一隻白線手套,但是上面卻沾滿了血跡。黃國強拿到鼻子了聞了聞,感覺這是人血,並是很新鮮的。這是一個什麼人,為什麼要到我們的軍列上來做文章呢?黃國強把手套又還給了靳立春,並讓他儲存好,一會交給保衛科的人存檔。然後黃國強又馬上做出決定,由於事件情況不明,馬上讓燕子叫來擔架員,把方天勇抬回到傷員車廂。最後一節車廂的鐵門,又被緊緊的鎖上了。
黃國強來到趙家山的車廂時,另外兩名連長與軍代表,正在向趙家山彙報情況。原來剛才的一響巨響,是前方的鐵路被炸了,現在車站軍代表的意思是,火車只能往後倒退,然後到五公里處的太平川站轉軌,然後由另外一條路返回部隊駐地。黃國強也向趙家山彙報了剛才所發生的情況,趙家山聽完了半天沒說話,看來他也是沒有想明白,這到底是誰要來攔截這趟軍列。
趴臥在火車兩側的戰士們,身上已經覆蓋了很厚的積雪,當聽到上車的哨聲後,都從雪裡爬起來,緊張有序的回到了火車車箱裡。火車再次鳴笛,喘著粗氣轉動了沉重的車輪,開始沿著行駛來的方向倒退行進。
天色見亮的時候,軍列在太平川站完成轉軌,並又開始了漫長的旅程。列車上所有人員的神經都是緊繃著的,以防再有突出事件發生,可是這一天風平浪靜,軍列象脫韁的駿馬,在白山黑水間快速透過。天黑之後,軍列終於停靠在了白山縣火車站。趙家山要在這個火車站,帶領著他自己的直屬偵察連下車了。另外兩個參戰連隊,還要隨著軍列一直前行,直到他們回到自己所屬的駐地為止。
1師師部在白山縣縣城裡邊,旁邊緊挨著陸軍21醫院。方天勇因為有重傷在身,所以沒能與戰友們一起接受歡迎的人群,而是在火車站臺上就直接抬上了救護車。方天勇躺在救護車裡,望著車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