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為何只擋來喝茶的人?就沒有來搶奪那母樹之人?
皇甫風流恍然頓悟,看來知道之秘密的,基本都是風水中人。那茶迷自然有保護母樹之法,但每年同行來“討杯茶喝”,卻讓他不勝其擾。
何況如真有母樹,為保護計,產量定不高。
只能進行保護性的採摘。
故才請詩情這樣的高手助陣,讓能接近的高人少一點。
吳散樗神色倒不變。他本不好茶,否則也就早知道這條路了。
卻問:“那這三陣如何?”
方惆悵卻有些黯然,回頭望向他通往內山的夜路,說:“看來明年我是喝不到那茶了----”
他轉過身道:“今年來的都是絕世高手,我那三陣,唯一陣僥倖平手,另二陣,都被人破陣而出。”
他說道這裡,忽然轉身,朝東南方向,臉上一付愧色。
竟著遠方,發起呆來。
詩情在七絕中,以好詩成名,皇甫風流倒不知道,他到底用的是哪種陣法。於是轉頭看向畫瘋。
畫瘋有些緊張地一點頭,說道:“皇甫老弟可知道,公孫先生公孫置?”
八大先生中的公孫先生公孫置,皇甫風流當然知道,自不知這時吳散樗為何提到這位當世第一機關高手。
第128章 萬古傷情
畫瘋繼續解釋:“世人都知道公孫先生是當時機關第一高手,卻不知,他還有一位師弟,只是可惜,少年孟浪,未得師門------”
公孫先生的師弟!
天下機關第一高手公孫置的師弟,當然應該是機關高手。
應雙兒的神情也有點奇怪的緊張,介面問道:“難道這詩情-----?”
畫瘋鄭重的點頭:“正是,詩情方惆悵,正是名滿天下的公孫先生的師弟。他的機關所學,雖遠不能比公孫大師,但也非泛泛之輩能夠破解。”
畫瘋與詩情同列七絕,又有一定交往,自是知道些底蘊。
皇甫風流忙問方詩情:“方前輩能否相告,到底是那些高手已經破陣而去?”
方詩情形容一轉,道:“有愧師門,不提也罷;不用管過去的是誰了,只是今天,你肯定不能過去。”
眾人又是一奇。
皇甫風流緩緩地問:“方前輩怎知是我?”
應雙兒卻說:“真是小氣,別人合了你一首詩,你就耿耿於懷!”
畫瘋奇怪的問:“你不是隻答應茶迷擋三陣,三陣已了,你為何說皇甫老弟不能過去?”
這三人幾乎同時開口,但說的緩急不一,最先傳出的聲音是應雙兒的指責,再是畫瘋的奇問。
最後才是皇甫風流的疑問。
方惆悵卻一個都不回答。
只見他開啟一直握住的右手,看著手裡的東西,眼中片刻充滿溫柔,竟柔情蜜意地說道:“因為有人,要我一定擋住他。”
皇甫風流遠望去,那圓環型的小配飾,似曾相識,卻記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是誰?要詩情在這裡擋住他?
又是地劫門?
他努力回想在哪裡見過那個精緻的配飾。
旁邊的畫瘋笑道:“你功法雖在我之上,但這邊有我和皇甫老弟二人;你三陣已破,在機關被毀的情況下,你怎麼擋得住?”
原來詩情設定的機關,都被前面破陣的高人毀去,所以才被皇甫風流看出端倪。
方詩情卻鄭重道:“故人許久未見,本應給吳兄一個面子;這皇甫年紀雖輕,剛剛和詩卻深得我心。若非不得已,我不願與你們作生死之搏,你們還是另尋他路的好。”
生死之搏?
畫瘋的臉上一點笑意也不見痕跡了,他失聲道:“難道,為了我們,你竟要-------什麼人的話,你竟要這樣作?!”
方詩情收回了右手,又是一身的惆悵之色,甚至較之前更濃:
“是,我已準備‘入陣’,如吳兄看在往日情面,還是不要出手的好。”
他一臉的鄭重與誠摯!
旁人都是不解,特別是皇甫風流。
畫瘋本來只比那詩情差一點,但以二人之力,對敵機關已棄的方惆悵,怎麼會出現如此緊張的神色?
竟比那日遭遇雨道人的“雨意”還要緊張!
吳畫瘋看了一樣皇甫風流道:“方詩情雖是公孫先生的師弟,但所學機關之道不過師門的二一,他真正厲害的,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