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沒喝醉。
卻闖了“大禍”。
今天上午一輛準備在路邊停車的豪華轎車被一個正彎腰撿礦泉水瓶子的老太太擋住了路。這本來不是大事,在生活中經常能見到;那穿得衣衫襤褸的老太太我們在都市中也經常碰到類似的身影,他們或許生活窘迫,或者是以拾荒為職業的外來人口。
但駕駛豪車的年輕人從車窗神出頭來破口大罵-----路怒症已經是常見病了,也不稀奇,稀奇地是當那老太太步履蹣跚地走到一旁,拖著髒兮兮的編織袋準備離開時,那年輕人在停好車後忽然拿出一個未喝完的飲料瓶子,倒完了裡面的液體,然後,把瓶子仍在車來車往的路中央。
那老太太沒有聲響,看了年輕人一眼,然後看著在路中央的空瓶子滾來滾去。
這一幕正好被路過的範小龍看到了-----他正準備去面試。
他對那年輕人鄙視的搖了搖頭,一口喝完手裡的脈動,把瓶子仍到那個編織袋當中,然後對老太太說了一句:“走閥(方言),那個太危險了。”
說完旁邊傳來一句:“管你什麼事?”
範小龍壓抑住火氣,想,算了,別誤了面試的時間。可那年輕人看他沒有理會、老太太也正準備離去,與老太太擦身而過準備離去的他故意用腳帶到那個編制袋一下,雖然不重,那老太太卻拿不住袋子了,一下十來個瓶子滾了一地。
然後他眼前出現了一張臉,面板較白有些消瘦的一張臉。
範小龍。
範小龍只說了三個字:“撿起來。”
年輕人開始不乾不淨地大罵,並用手去推聳面前那個略有些消瘦的青年。和東北人不同,聽說那邊是路上相遇、兩人眼神相互一盯,不爽,直接開打;南方人有個笑話是,兩個人互相說“你動我以下試試?”比手劃腳了半小時沒有動起來。當然,我只是說北方人更豪爽、南方人更斯文。
有點偏瘦的範小龍是地地道道的南方人,看起來也斯文。
所以他立刻很“斯文”地給了那年輕人一拳。
直拳。
那年輕人就捂著嘴倒在了地上,手裡有兩顆他自己的牙齒。
後來他們都被警察帶到了分局------大城市的警察,速度真是很快。
上警車之前,範小龍把那幾個瓶子撿回了老太太的袋子裡,那年輕人卻打了個電話,於是他們沒去派出所,直接被帶到了分局。這年輕人是市裡某知名企業家的二公子,他老子是區政協委員。
那兩顆牙齒,起碼夠得上刑拘的,當然,很快有律師到場。當應警官找到範小龍時,那西裝革履的律師正在告訴範小龍,他將付出的代價。凡事都有代價,二公子的代價是兩顆牙齒,那範小龍的呢?
代價是武科長親自和分管局長打了個電話。
然後應警官就帶著範小龍就往停在分局門口的白色越野轎車走去。
走在出門的路上,應警官想:這小子劍眉星目的,出手這麼狠?從派出所傳來的資訊看,他只是一個算不上混混又經常打架的年輕人,唯一的特點是幾乎算經常去派出所的傢伙中長得最帥的了,還有個外號,叫“小白龍”。皇甫風流找他幹什麼?
天不怕地不怕的範小龍,想的不是自己會被帶到哪裡去,想的是,這警察滿漂亮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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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車裡,皇甫風流告訴範小龍能告訴他的,重點是要去做的事非常危險,已經有十幾個人喪命,雖然將有相關人員保護,但會發生什麼,難以預料。
範小龍問了兩個問題,第一個是,為什麼要我去?
皇甫風流看了看車前座的應警官和古組長,認真的回答說:“就是因為難以預料,所以我需要一個和我心意相通的兄弟。”其實他知道,只要小白龍知道了這事,自己不提,他也會願意陪著自己去。但仍感到有點過意不去。
可範小龍想的根本不是這些:只要皇甫需要,他就會去,和別的無關。
他問了第二個問題:“這個漂亮的警察姐姐,也會去麼?”
應警官猛地回頭,恨恨的看著這個鼻樑飛挺的少年,後者還是一副毫不在乎的神情,她的臉,卻一下子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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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場。候機廳。
因為判斷老者不會冒險做飛機,多數選擇火車火汽車去下一個地點,所以武科長安排了這天下午4點的航班,直飛千里之外的目的地。以期待先老者一步找到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