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邁出一步,對著書呆一揖道:“墨前輩,這個……這個陣仗,晚輩實在不敢消受!”
東方忍前面也是臉色幾變,聽皇甫楓流這麼說,只道他是不敢接招,當下恥笑道:“你是最後一個,當然最難;不敢的話你自己認輸豈不更好?”
他話未落音,只聽二人齊聲說道:“閉嘴!”
其中一人是青囊臺主石公孫,可另一人卻是他萬萬沒想到的:氣尊!
他沒想到氣尊竟會當這麼多人,不顧地劫門的臉面,直接這樣“打他的臉”,可是他卻不敢還口。因為在地劫門,在他到四尊者之間還有八先生、九道人、五行這三個等級的人物;氣尊年紀雖小,可是就像一個副鄉長被省長說了一句閉嘴,怎敢反駁?
好在石公孫等雖笑他淺薄,卻不想在他身上浪費時間,也顧不上看他的窘態,卻緊緊關注著皇甫楓流怎麼了解這事。
書呆卻只是對皇甫楓流露出難得的一笑,沒頭沒尾地道:“詩情的那本詞集,你看過了?”
應雙兒在後面眼裡閃過一絲異色——看來那詞集中真的有文章啊!
皇甫楓流茫然點了下頭,他不明白書呆墨催成忽然提到這個是什麼意思。
書呆卻欣慰地點了下頭,而後“跳躍性”地回到當下:“既然段大哥這麼安排,總有他的道理。你不用把這想成是禮,就當對你進一層的考驗好了!”
跳舞的女子越多,香味氣息也越混雜,讓人容易分神,或干擾品酒者快速的反應——因為有的硯臺上只滴了幾滴酒,判斷全靠嗅覺。
所以書呆說的“考驗”之說也完全成立。
可是,哪有拿“諸侯”這種待遇來考驗人的?皇甫楓流知道,這必有深意,眼下也只有透過這些比賽之後找茶迷問個究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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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佾之舞。
六六三十六個少女,分六派站立,每排分別是淡青、淡黃、淡粉、淡紫、淡白和淡藍六種衣裙,輕輕舞動,像一朵朵茶花的開放。
沈君憂不禁在後面嘆到:好美。
同一支曲子,同一個舞蹈,這是第四遍了。可是隨著人數和衣著的不同,每一遍都有新的變化。特別這次。
當人數變成六六三十六人時,整個舞蹈的美感和氣勢才開始顯現!
僧道人唉哎一聲猛然記起,顫聲道:“六佾之舞?”
他看著石公孫,從後者凝重而複雜的神色,僧道人知道自己的判斷是正確的了!
這皇甫,到底是什麼身份?
竟當得起這樣的禮遇?
這個瞬間僧道人的心理發生了變化:一來前面氣尊“輕飄飄”的露出一手已讓玉牌會排在最後,甚至僧道人本人都還沒有從那種驚豔之後回過神來。現在看到皇甫楓流得到這“諸侯之禮”,心裡忽然希望皇甫楓流認出的硯臺越少越好。
甚至石公孫也隱隱這樣想。
他這次的任務本有一個部分是利用皇甫楓流制衡地劫門,所以西門冰才會在武夷崖居擺了東方忍一道。
可是當下,在欣賞舞蹈的同時,他覺得自己、甚至是總堂都錯了,也許這小子,已不應該被聯合,而是應該被——打壓!
不過皇甫楓流和範小龍現在卻不能欣賞舞蹈——他們已在溪流之旁,硯臺又隨波留下。皇甫楓流和範小龍起碼要超過18之數,才能不被淘汰。
可是前面簡單的很多硯臺和酒都被認完了,後面的越來越難!
而在溪旁舞動的三十六名茶女,更給了他們不少干擾。所以一上來,他們又用了和前面完全不同的方法。
僧道人和樂逍遙是一個認硯臺在先、一個品酒在後;石公孫是認硯、品酒全部一人完成;氣尊是一口氣認出十五個硯臺,笑宇文簡單品出幾種酒就過關了。
現在到了皇甫楓流和範小龍,這個組合一開始就顛倒了順序:由範小龍從溪裡取出硯臺,先判斷酒再交給皇甫楓流。
範小龍仍是那種大大咧咧什麼都不在乎的模樣,卻一開口就讓大家折服:“這是張家港沙洲黃酒十年陳、紹興女兒紅——在地底下埋了十五年!……這酒好!康熙年回沙茅臺-可惜,密封幾百年後開啟到今天有過五年了,可惜了!”
所謂的陳年酒,一定要密封在釀造的容器之中,裝瓶之後其色、香、味都會慢慢變化。
範小龍這幾句,把一直低頭喝酒、甚至連前面石公孫的精彩表現都沒有吸引他抬頭的酒狂都撼動了,他猛地轉頭看了一眼範小龍,眼裡盡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