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還以為黃千山是個文弱書生,哪想他膽子如此大,見識甚廣。顧長天想到這裡,心中竟起了幾波漣漪,他覺得一陣興奮,想當年他也渴望這種探險搏命的生活,可惜生在一個書香世家,過的卻是另一種平淡無奇的生活。
“顧老弟,我們偷偷地看一眼,看看三隻豺狗在裡面搞什麼名堂。”
黃千山說罷,也沒管顧長天同意不同意,他將木門往裡推了一點點。草屋裡只有詭異地喘氣聲,黃千山看不清楚豺狗在裡面做什麼,它們沒有動,全都趴在地上。顧長天急著弄明白,於是就將手電調到最亮,強光射進去,草屋裡的情況立刻一目瞭然。黃千山和顧長天終於弄明白,為什麼豺狗沒有追出來,為什麼一改兇狠的本性,原來三隻棕紅色的豺狗全是母的,它們現在正在分娩中!
“黃兄弟,咱們真幸運,居然能看到這一幕!”顧長天興奮地低語。
黃千山卻變得不那麼樂觀了,他說:“這裡三隻豺狗都是母的,那肯定至少還有一隻公的,不然它們總不可能得到上帝的種子而懷孕吧?”
顧長天醒悟過來,他慌張地說:“那咱們還是撤了吧,要是當家的回來,看到咱們偷看它老婆生孩子,那還不得我們活吞了。”
黃千山也不想再看下去,他剛離開,忽然又覺得很奇怪,一下子眼光就聚集到了木門的門把手上。黃千山琢磨著,要真是豺狗建的草屋,它們怎麼會弄個門把手出來,根本沒這個必要。該不是山裡出了個類似人猿泰山的豺娃,專門和豺狗住在一起,黃千山越想越邪惡,最後竟懷疑母豺狗肚子裡的東西會不會是豺娃的。母豺狗也知廉恥,它們看見黃千山久久不把門掩上,頓時大怒,身上的毛髮全都豎了起來,全都惡狠狠地盯著侵犯者。
“啊哈哈——!”
這時,神秘男人的笑聲又從山林裡傳出來,黃千山和顧長天沒有心理準備,被這冷不防冒出來的聲音嚇了一跳。這個聲音很清楚,就在他們的不遠處,黃千山將手電一轉,光線透過密麻的野樹和藤蔓,照到一根老樹下有一個男人的身影,他在這裡扭動四肢,好像跳巫師的祭祀舞步一樣,就連他跟前的參天老樹竟也忍不住地扭動起來。
顧長天見狀就想衝過去看個究竟,可是黃千山馬上拉住他,黃千山凝神遠望,他已經發現神秘男人不對勁的地方,所以就嚴肅地說:“顧老弟,別過去,快躲開!”
黃千山看見顧長天還沒反應,於是他就把顧長天往低處推,因為神秘男人跟前的參天老樹已經搖搖欲倒,他們還沒躲遠,參天老樹就轟天而倒,硬生生地將一些野樹打斜,更將草屋壓個粉碎。三隻母豺狗都在草屋裡,它們不知道屋外的情況,參天老樹倒下後就將三隻正在分娩的母豺狗壓得血肉模糊,就連生了一半的小豺狗也沒能倖免。
黃千山見了這場景,忍不住嘆息,好好的幾條性命說去就去。可惜發現得晚,要不可以把母豺狗趕出草屋,雖然它們兇狠成性,但是豺狗已經瀕臨滅絕,指不定明天的地球上就沒有豺的存在了。顧長天看了母豺狗流了一灘血,也禁不住地搖頭,三尸數命,著實可悲。
參天老樹倒下後,黃千山又朝神秘男人的方向望去,可是就在一瞬間,神秘男人又消失了,就連笑聲都聽不見了。黃千山和顧長天狐疑地走過去,他們不相信一個人類能將一棵參天古樹撞倒,要麼是外星人,要麼不是人。參天老樹不是連根拔起,而是根部參差不齊地斷裂,因而壓向草屋的。儘管他們都不認為神秘男人有力量能將古樹撞斷,可是老樹的根部沒有任何刀鋸使用的痕跡,他們只能瞠目結舌地接受這個事實。
“顧老弟,我看咱們還是撤吧,這位大俠可不好對付。”黃千山嘖嘖嘆道。
“是有點嚇人,可是我弟弟他……”顧長天仍不死心。
“你弟弟會不會排山倒海的掌法?不會就得了,肯定不是你弟乾的,咱們還是先回去再做計較。”黃千山心裡沒底,神秘男人的來歷太詭異,估計不是人類。
倆人回去的路上,又經過了剛才的草屋,黃千山本不想再多看草屋下的慘狀,可是草屋邊卻發生了一個奇異的現象。草屋邊有幾塊如小山一樣大的山石,山石上爬滿了藤類植物,乍看上去沒什麼奇特之處。可是,黃千山的手電掃過去時,他卻看見其中一塊大青石流出了紫色的液體,縱然山林裡的光線不好,但是他能肯定就是紫色的液體。
“顧老弟,你看,那石頭流的是什麼?”黃千山驚歎道。
“這石頭有問題!”顧長天也很詫異。
流著紫色液體的山石位於草屋旁邊,